米曜在心中翻个白眼,对楚泽命令道:“站直!”
许是内疚超越了愤怒,醉醺醺的楚泽不敢造次,乖乖站直。米曜上前一步,啪一下在他脑门拍上一张符篆。楚泽四周声音瞬间消失,他大脑当机不知道能怎么办,只好傻乎乎地立在原地。
胡眉叉起腰:“可以的米主播,就是要有这种压倒性的气势。”心里却幸灾乐祸地想:“啊哈哈哈,楚泽以后肯定是妻管严!”
米曜道:“别说废话。”
胡眉:“告诉你个秘密,楚泽醉酒有个特点,他可能会越醉越深,然后才慢慢清醒。等楚泽酒醒,他压根不记得自己醉酒时所作所为。所以,”胡眉拍拍米曜的肩膀,“你要抓住机会严加拷打,逼问出真相。”
米曜:“……等等,你刚说不是三百年,是什么意思?”
胡眉道:“因为自从我认识楚泽,他就一直在找你。”
米曜:“……你认识他多久?”
胡眉挑眉道:“啧,快一千年了。”
他这话一说完,就察觉米曜不对劲。米曜表情出现一瞬间的凝固,冷汗唰地从额角流下。他似乎要极力克制或忍受什么才没有当场失态,半晌才道:“……那你知道到底是多久么?”
胡眉叹气:“不知。”
米曜闭了闭眼睛:“他每次喝酒都这样?”
“其实楚泽很少喝酒,就算撒疯也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万万不至于像今天这般。”胡眉指了指茫然不知所措的楚泽,“其实我总觉得老楚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我也不清楚。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米曜你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楚泽。明白么?肯定是你昨天做了什么,才惹他爆发,但只要你愿意放下身段哄哄他,楚泽立马就会好起来。”
他指指呆呆愣愣的楚泽:“你看他,发狂是因为你,温顺也是因为你。虽然是喝醉的缘故,但酒后所做所言往往代表一个人的真心,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闹成这样又是何必呢?”
米曜哽了哽才道:“……你想哪去了?”
胡眉一脸了然:“哎呀你不用说我都懂的。”
看样子胡眉还以为他们是小情侣吵架闹别扭。米曜懒得和胡眉解释,问:“你是不是以前趁楚泽喝醉,套过他的话?”不然怎么会怂恿自己也去尝试?
胡眉眼珠子一转,咂嘴道:“不过我失败了。楚泽那张嘴,用撬刀都无济于事。你姑且试试,毕竟你对他而言最与众不同。”
米曜心道:“最与众不同么?”他望向一脸茫然的楚泽,对胡眉道:“附近有空的房间没?我有用。”
胡眉:“我还有免费的手铐以及刑具可以提供。”手铐play什么的,看得见吃不着,憋都要憋死了,还敢不交代?
米曜:“……”
他懒得和胡眉客气,拿走胡眉的钥匙后才撤下楚泽脑门上的符篆。方才他们交谈时,楚泽什么都听不见,但还是很乖地没有动,一直等到米曜来给自己“解除封印”,才喃喃道:“我……”
米曜不理他,伸手把自己另一只袖子一撕,“刺啦”一声长袖化作布条。米曜三下五除二用布条在楚泽的手腕上缠绕好几个圈,然后打上一个死结。
喝醉了不记得?那正好。
米曜满意地瞅瞅自己的杰作,拎起布条另一端,对楚泽发号施令:“跟我走,不许反抗。”
一旁默默收拾残局的胡眉:“……”小年轻的情趣,他是真的不懂了。
自从楚泽被米曜的火符刺激,就彻底变了一个人。米曜思来想去,发现楚泽可能平时压抑太深,导致他醉酒就会人格分裂。
他不禁想:“难道是这样?如果伤心,我又不在,楚泽就会开启狂暴模式……但是只要我主动安慰他,他就会变成听话的小媳妇?”
果然楚泽没有任何反抗,毕竟他连最脆弱的脖子都能主动送上,绑个手腕算什么?他只是任由米曜牵着自己,双目依旧锁住米曜烫伤微红的手臂。
米曜牵着楚泽行至一处走廊,他对楚泽道:“等我一下。”
然后他突然掉头百米冲刺,转瞬便消失在楚泽视线里。
十几秒后,米曜躲在不远处一个拐角,兜里揣着从前台搜刮来的治疗烧伤的药膏,偷偷露出一只眼睛观察楚泽。
楚泽小脑大约也死机了,身体晃了晃,像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抬起手腕,盯着布条,似乎不明白刚才牵他的人怎么不见了。
又顿了一会儿,他试探着牵起布条的另一头——也就是米曜刚才拿着的那头,接着猛地一拽,把自己拽了一个踉跄。
米曜:“……”
果然如胡眉所说,他刚来的时候楚泽醉的程度不深,因为楚泽刚见到他时明显在生他的气,又说出那样清醒的话,一副要和他恩断义绝的样子……后来乖得过头,倒像是真醉了。
总之,如果在他盘问楚泽时楚泽忽然清醒过来,那可不好收场。不过根据楚泽的动作,米曜很肯定他心肝肺脾全泡过酒。瞧瞧往日威风凛凛的黑龙,妖界赫赫有名的楚大人,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什么叫酒后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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