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冠落英想要回那个盒子,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你去罢,这母蛊进入他的身体后,他还要两个时辰才能苏醒。你好好想想,自己还有甚么不能当面对他说的话罢!”冠落英看了须长风最后一眼,快步离去了。
走到一处树下,等待的婢子见她腰间的盒子不见了,便问她是不是丢了。
“是啊,丢了。生离死别,人生大痛。须长风,我要你好好活着,在享受过极致的欢乐后,痛不欲生。可此时的你,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只能等百年之后,去见你的子寻,这样的滋味……”她突然落下一滴泪来,婢子连忙递上帕子,却见她手中出现一枚情花印记,“主子,您解了那人的情花毒,那他怎肯跟您回来?”
“他,自是有去的地方,若木,我们回去罢,告诉爹爹,金蚕蛊丢了……还有,黑狄国的求婚,我应了。”冠落英明明还是少女的面孔,声音却带着沧桑。
“主子……”
“回去罢,我想阿爹了……”冠落英带着婢女,踏上回南疆的路。
清泪洒落,介子寻拿着盒子,终于振作起精神。
“长风……回家……”他终究是不肯叫他一声哥哥,紧握着已经干透的红豆,将他的挂在腰间,抱起须长风,“长风……”
厮杀声、炮火声、刀剑撞击之声仿佛仍旧在耳边回响,还有血流过皮肤的声音,“对不起,下一次,请你等等我,换我……换我来守护你……”介子寻抱着他去了城外的一处茅屋中。
塞外的冬天,夜晚似乎比别处更冷些,窗牗里,还漏出丝丝的凉风。茅屋内一盏小小的、暖黄的灯的影子,在墙上摇曳着。
须长风躺在床上,看着介子寻,迟疑地问道:“子寻,你……你真要与我亲近?”须长风听介子寻说冠落英来过,见他如此执着,也不愿再勉强他,还替他解了情蛊,给了子寻母蛊。还说只要他们欢好便能解他的。子寻说这话时,脸红胜似彩霞,他勉强忍住才没笑。
“我……我已经沐浴过了。”子寻低着头,那暖黄的灯映得他的脸格外柔和好看。
须长风看着他,痴了呆了,只把他瞧着。介子寻低着头,没瞧见他的神情,以为他是担心伤势,唯恐“力所不能及”,便道:“若是你不行,缓些时辰也是无妨的。”
听到某人说自己“不行”,须长风立马坐起来了,子寻抬头,看见他笑着。
“你摸我这手,已不似先前那般冷了……”须长风向介子寻伸出手去,介子寻果真乖乖地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须长风心喜,一把轻轻带过他,将他拥入怀中。
“你……你又骗我!”介子寻倒是没有挣扎,身上却开始疼痛,但他忍着,不让须长风瞧出端倪。
“子寻啊,不管这次你是不是真心想与我亲近,就算是骗我,我也愿意被你骗……”介子寻听了这话,心里一沉,想到明日他见到自己的情景,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子寻,你,欢喜我吗?或者,欢喜过吗?”须长风低沉的声音在介子寻耳边响起,介子寻耳朵悄悄红了,他不想在此刻还掩盖自己的心意,便小声道:“欢喜过的,现在,也依旧欢喜。”
须长风抱紧了他,自己多年的心意,终于得到了回应,他想将眼前的这个人永永远远抱在怀里,永远都不要放开手,再也不要。“我欢喜你,介子寻……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须长风,只欢喜你一人。若你需要,我就在你身边,若是你不需要我了,我也可以……离开。”须长风吻着介子寻的发,又吻到他的耳朵,接着是脸颊……
“等一下……熄灯。”介子寻的脸,已经从耳朵红到脖子根了。须长风微微一笑,指尖弹风,灭了灯,拉下帘子,将子寻带到床上。
“子寻……我伤势未复,你……可以坐上来吗?”须长风就是想戏弄戏弄介子寻。
“你……须疯子,你不做老子就走了!”介子寻怎不知他的心思?
“哎哟——”须长风轻轻叫出声来,似乎是很疼的样子。介子寻急忙靠近,替他揉着心口,“如何?是此处疼吗?”虽然没有灯,但是介子寻却能准确摸到他的心口。
“是啊,不过,等会你可能更疼……”须长风说了这句话,翻身压过,介子寻领会到他的意思,道:“我是第一次,你轻点……”
须长风一愣,醒悟过来,在他耳旁说道:“正巧,我也是第一次呢!”介子寻见他常年出入青楼,以为他早就不是童子之身。
“惊讶吗?”须长风看不到介子寻的表情,但可以猜到,“师兄可是为你留着呢!”
“须疯子,你下流!”介子寻挥拳打过去,须长风一把抓过,“更下流的,在后面呢!”
雪,飘了一夜,而屋内,暖香迭生,一室迷情。
须长风风流一夜,醒来天已大亮,去摸身旁的人,却只碰到一滩血水,他以为是介子寻的恶作剧,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心里这才慌了,想到昨日介子寻在身下讨饶的呼痛声,还有他那异常乖顺的神情,还有几番欲言又止的模样……须长风穿起单衣,赤着脚,就下了床,在屋内屋外找了一圈,除了白茫茫一片大地,其余的,甚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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