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捷地按掉了通讯,紧接着上臂被一只大手握住,整个人被拽向了悄然而至的男人怀里!
“艾德里安。”
男人深沉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头顶,对方的拥抱强势得无法抗拒,加林僵硬地任由尤拉诺斯搂在怀里。三年里他长高得不多,连体型都变化不大,仍然可以被男人十分轻松地完全环抱住,这种突如其来而熟悉万分的压迫感令他不适地挣扎了一下。
“你做得不错,——我是说对于莱因哈德,留了活口。”男人俯身吻了吻他的耳朵尖,看着那里浮现出逐渐加深的粉色,“我奖励你处置他的权力。”
看得出来地,加林十分想避开父亲的这种接触,实际上他一直非常反感肢体触碰,十岁前他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被好好保存在底下两百米的实验室里,每天穿着特质的防护服,没有人故意去接触他,十岁之后会带给他这种接触的人就只剩下尤拉诺斯了,而对方极其强势、又充满压迫感的动作,让他几乎心神不宁,尤拉诺斯一靠近他,他都紧张得想跳起来逃走。
“是,父亲。”箍住他腰的双臂突然收紧,加林被勒得一声惊呼,“啊!……”
“但你擅自离开塞拉格尔,还跑到联邦去……这件事,我必须惩罚你,让你张长记性了。”尤拉诺斯贴着他的耳廓向下蹭去,加林浑身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仰起脖子,男人薄得近乎锋利的嘴唇顺着那一道青白漂亮的弧线吻了下去,“你说你这么不听话,应该怎么惩罚呢?……”
男人身上深沉如汪洋大海般的信息素涌了上来,完全包裹住了他,加林咬紧牙关,眼角渗出细小的泪花。
尤拉诺斯欣赏似的贴着他的耳廓观察他的每一个微表情,大手抚上那一截脆弱的脖颈根部,这是一个极其荒诞的画面,看上去十分年少的男孩被搂在高大而强势的男人身前,动弹不得而无力反抗,悖德悖伦的痛苦和快|感淹没在血腥而黑暗的往事之下,幽暗的走廊仿佛凝成一副诡异而妖艳的油画。
握住脖颈的手掌突然收紧,血色顷刻爬上了青年的面颊,男人用下巴蹭开他挺刮的衣领,用力咬上了后颈薄薄的皮肉。
“啊!……父亲……”
含在眼角的泪水刹那间滑了下来,滴落在男人张大的虎口上,这个时候他看上去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无数混乱而癫狂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爆炸,幻觉混合着痛楚折磨着男孩每一寸神经。
女人向后倒去那一瞬间的神情一闪而过,锥心的刺痛穿过他的心脏。
“父亲……”
他无意识地小声低唤,一下下地抽着气:“父亲……疼……”
青年服软似的声音冲毁了尤拉诺斯所剩无几的理智,他随手将他推按在墙面上,扯着风衣和衬衣的领子,“嗤啦”一声将衣服扯开大半,青年洁白柔和的肩胛和后颈被迫暴露出来,他几乎毫无保留地用力咬了下去。
“疼……爸爸……”
男孩的身体拼命蜷缩着,想要躲开对方的尖牙,他下意识的躲闪却激怒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脆弱的脖颈被一手握住后仰,整个人抵在墙上,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不剩。
尤拉诺斯其实不喜欢他在这种时候称呼他为父亲,或者类似的尊称,这似乎给了他一种很糟糕的暗示,令他想起自己在做怎样一件荒唐的事情,而他最早甚至逼迫加林叫他“尤达”——尤拉诺斯的昵称。
——只允许奥卡兰拉称呼的昵称。
加林在某一个时刻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差点疯了。
混乱的记忆撕扯着他的神经,加林恍惚间感觉自己被男人扳着肩膀翻了过来,男人的鼻子和自己抵在一起,厉声喝问着什么。
“你是怎么回事?你的性腺呢?!你把奥卡兰拉的性腺切掉了?!”
他听不清楚,幻觉里男人狰狞的表情扭曲而狼狈,声音尖锐得仿佛要穿透他的大脑。
他听见自己冷笑起来,笑声刺耳得近乎恶毒,他高声地说:“你的奥卡兰拉死了!她死了!她早在十年前就死在九号实验室里了!她死了!!——”
“谁问你这个了!”男人掐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当场给他一拳似的,鼻子紧紧地皱着,冲着他的耳朵怒吼,“你给我清醒一点!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的!我问你你身上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Omega吗??你又滥用alpha激素,我五年前就警告过你,你现在是彻底不听我的了?”
“谁说我是Omega?”加林笑起来,贴到他耳边尖叫般的喊道,“结束了!尤拉诺斯!我把奥卡兰拉的性腺挖出来了!哈哈哈哈哈!挖出来了!就这么大点的破玩意!就这么大!——”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凄厉刺耳,仿佛什么动物被逼到了悬崖边缘的悲鸣,他把手指伸到尤拉诺斯眼前,表情有种神经质的狂乱:“就这么大……哈哈哈哈尤拉诺斯,你留着我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么两个破玩意!我把它们烧掉了!一千度高温火焰瞬间加热,哈哈哈蛋白质、脂质、磷酸!你留恋的雨后花园般的清香,就变成了一股焦糊味的黑色腐肉!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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