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_绞刑架下的祈祷/祈祷君【完结】(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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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双方都吃了一惊。

  “我的天!人间尤物啊!”

  贺穆兰眼睛都看直了。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

  狄叶飞立刻抬起脚准备过去看个仔细。

  “呃啊!”

  “我的老天!”

  “该死,应该搀他出来的侍女呢!”

  从后面跑出来的女仆首领吓得用手捂住了眼睛。

  狄叶飞看着惊慌失措的围上来的众人,把脸贴在了地上,难以忍受的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真倒霉。

  地面用力的打了脸颊一记,现在应该红了吧?还是gān脆被刮掉了一块皮?

  竟然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

  从记事起,这种事就没有再发生过了吧?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逃脱那老色鬼的魔爪吗?

  花木兰,我的清白可全靠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你那风也太大了吧?还是白种人皮肤就是这样……”

  狄叶飞(斜目怒视):你居然还敢嫌我变丑了!

  贺穆兰:咦,这是重点吗?

  狄美人的形象作者是有原型的,但是我不会cha视频,大家可以在我的新làng微博“日更的祈祷君”里看狄美人的视频哈。

  附图一张,花木兰女武士形象我是按照这个风格找的灵感。当然,头发是黑色高马尾。

  ☆、第60章 西域来客

  被盖吴等人不知道带到哪里的陈节,在白马出现后便知趣的闭上了嘴。

  他不记得这个少年的脸,却记得他的声音。

  这似乎是那个使双刀男人的得力的手下,被茹罗女说成“一说到花木兰就咬牙切齿”的那个人。

  要忍耐,要温顺。

  这是将军的仇家,你要留着有用之身为将军所用。

  陈节qiáng忍着自己的仇恨,装作有些迷茫地问出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抢了我的粮车就罢了,又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这个屋子似乎是堆放乐器或杂物什么的屋子,因为太黑,白马一路走过来碰到好几样乐器,发出了咚咚嘭嘭的声音。

  白马也不耐烦与自己发出的怪声,索xing盘膝一坐,大大咧咧地跟陈节说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是卢水胡人。杏城那边的‘天台军’,有没有听过?”

  “……只要给钱,什么都做的那群卢水胡?”

  不就是一群穷凶恶极、见钱眼开的家伙嘛!

  他们虽住在大魏,却根本不把自己当魏国人,都是一群莫名其妙的疯子!

  陈节在心里不屑地骂了一声。

  “这样说也可以。要我们做事,你就得给钱。但是你给我们钱,我们也不一定就帮你做事。”白马似乎很骄傲与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们不需给钱就救回来的人,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个鬼!

  “那……那还真是多谢了。”陈节憋闷的有些岔气,咳嗽了两声。

  “不过路那罗大叔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条好汉,肋骨和身上都是伤,居然还能撑着跟我们出来再晕。对了,你到底为什么不肯供出我们?是英雄惜英雄,觉得我们的头儿很英勇吗?”

  汉人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故事嘛,什么曹cao放了关羽,赵子龙杀的七进七出曹cao叫人不要放箭什么的。

  谁会把抢了自己东西的人当英雄?

  那满大牢里都该是英雄了吧?

  “不是英雄那回事。”陈节硬邦邦地说。

  在他心里,只有他家将军那样的人是英雄。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就喜欢你这点,够坦诚!”白马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今年多大?”陈节终于憋不住了。

  “十六,怎么了?”

  “老子今年三十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你家老大这么说话还行,老子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都已经上阵杀蠕蠕人了,你凭哪一点在我面前充老大,还要你喜欢我哪一点?”

  陈节冷笑了起来。

  “再说,我现在这么惨,难道不都是你们害的吗?我若真的有xing命之忧,早就死在狱里了,还能撑到你来救?”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

  白马被陈节说的脸色铁青、

  “你知道什么叫好歹吗?”

  “我艹!要不是路那罗大叔说能在墙上弄出拳印的勇士万中难求,我真想掐死你算了!”

  白马明显还是个孩子,站起来把脚跺的咚咚响。

  什么拳印?

  墙上的拳印?

  “咦?你说的是墙上随手被拍出来的那个……”

  那不是自家将军气的拍墙的掌印吗?什么时候变成拳印了?

  “真的是随手拍出来的?”

  白马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

  “随手?”

  陈节回想了下,还真是随手。

  “就跟打蚊子那样的随手吧。”

  将军应该是想着要打死一只叫“盖吴”的蚊子,才拍的那面墙。

  “你这么厉害哇!”白马一改方才的粗鲁,变得和善了起来。“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们混?”

  这孩子不是有病吧?这么喜怒无常?

  妈的!兜兜绕绕一圈,这些人是见了将军的厉害,以为是他做的,所以想要招揽他?

  “什么跟你们混?”

  “你看,你现在因为逃狱已经被大魏通缉了,肯定是有家归不得,出去就被人追,又受了伤,走都走不远,我们要不管你,你死在哪个小角落都不知道。就算伤养好了,想要找一份能营生的事qíng也很难。我猜你以前是当兵的,只会杀人和打架吧?”

  白马托着下巴问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还会洗衣服,搓袜子,烤全羊!

  你以为将军这么多年就我一个亲兵是怎么过的!

  “我们卢水胡几乎每个成年男子都是在刀口上混饭吃的。我们不会在乎你的出身、年纪、以前做过什么。你若愿意和我们一起gān大事,我们就把你当兄弟,什么都是大家分;若是你不愿意杀人gān脏活,我们老家还有一堆小嫩羊等着别人把他们训练成láng。听说你以前是练兵的?那不是更合适吗?”

  “你现在无家可归了,但是加入我们,总归还有可去的地方,有可以做的事,有安生立命的本钱。”

  “你意下如何?”

  茹罗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屋子里一下子静的骇人。

  陈节被白马话中的信息惊得寒毛直立,也被这孩子毫无善恶可言的价值观弄的无可适从。

  杀人,gān脏活?

  小嫩羊训练成láng?

  他们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还有,什么叫无家可归了,加入他们还有安生立命的本钱?

  “你说的gān大事到底是什么?不会是打家劫舍吧?”

  “我悄悄告诉你……”白马慢慢移了过来,附到他的耳边,小声神秘地说道:“你若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什么大事!”

  “嘁!”

  陈节提起的jīng神一下子泄了个gān净。

  白马笑嘻嘻地继续坐回到地上。

  “你们要老子卖命,总要让老子看看你们的实力和态度。把老子弄到这种黑不隆冬的地方来,又派出你这种小鬼来游说,老子是看不到一点诚意!”

  “没法子,你现在被陈郡的王太守通缉呢,画影图形贴的到处都是。我们自己也一身麻烦,只能找找个地方藏起来。你以为找到能让你养伤的地方很容易?

  陈节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接着说道:“老子十六岁从军,二十岁军功就到了五转。到这里做个郡尉,不过是因为想离同袍朋友近一点。你们把我害了,再把我救出来,就想让我归顺?”

  “你又打不过我们的头儿。”白马撇了撇嘴,说出陈节不能否认的事实。“当时你就在我们头儿手下走了一刻钟。”

  “……你让我考虑考虑。”

  面对这样的事实,陈节也横不起来了。只好做出拖延**。

  “好吧,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你的伤正好养养。后面还要舟车劳顿,你伤不养好了,我们也不想带个活死人上路。”

  白马站起了身。

  “这姑娘是这里主人家的下人,你别弄出什么事儿来。我们只是借住在这里,若是惹恼了他,把我们给赶出去,你就只能饿死街头了。”

  白马把这句话说完,又踢踏踢踏着乐器和杂物,咚咚框框的出去了。

  他根本不是躲不开这些杂物,而是根本就不去躲。

  白马出了屋子,陈节一下就瘫软了下去。

  这里到底是哪里?听起来似乎不是卢水胡人的地方,而且卢水胡人还要看这地方的主人脸色行事。

  白马说的“gān大事”,一定不是杀人劫货这样的事qíng,那他们想gān什么?

  怎么想都想不到一群雇佣军能做什么。

  罢了,不想这么多了。

  先把伤养好,等把伤养好了,就去惹几个姑娘,叫这里的主人把他们丢出去才是正经。

  ***

  项城。

  项城最近有了个大消息,这大消息一下子盖过了“陈郡尉是个公饱私囊的坏官克扣郡兵粮饷”和“一群穷凶极恶的歹人劫了官家大狱杀的血流成河”这样的旧新闻,成了项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毕竟这两件事虽然劲爆,但一来他们有许多人都不知道“陈郡尉”是个什么人,二来也不关心那些歹人到底杀了几个狱卒。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死一个少一个。

  但现在这个大消息可不一样了,谁都有可能看到传说中的这个人物。

  那“大人物”的车马由太守府的家将和郡兵护送着入城的场面,到现在还为众人津津乐道。

  四匹宝马拉着的香车!

  一眼望不到头、载着许多沉重箱子的马车!

  好多胡人!

  幸亏朱太守和费羽太守都不穷,又是能吏,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动这么多事qíng,早就穿梆了。

  这大多和费羽太守的妇人就是西域胡人有关系,这位太守夫人实在是帮了他们太多的大忙。

  .

  “……只见她下了马车,先伸出一只手来,那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咱们太守夫人派来迎接的婢女将她的手一接,两只手这么一比,太守婢女的手简直跟个枯木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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