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瞎掰的功力达到相当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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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家的呆媳妇儿如今根本没办法把全副jīng力放到这个二太子的身上,她现在一心好几用,除了日常的陪聊(皇太后处)、社jiāo(妯娌处、偶尔还有小姑子)、家务,太子妃还要担心一下丈夫(这个目前少了一些)、照顾儿子(正在努力教他说话、走路),如今又添了一样——挂念在前线的父兄。
从皇太后那里出来,淑嘉与三福晋、四福晋慢慢地踱步,闲话道别,宫妃散了好办自己的事儿。三福晋道:“我们家那一位随驾一走,家里乱糟糟的,还得收拾。弟妹那里也是罢?你还是双身子,总得保重。”
淑嘉道:“我是没这个要cao心的,却挂心我阿玛和哥哥。”
四福晋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也由小宫女搀着,怕出意外。此时一手抵在腰后,一面轻声道:“家里的事儿,不过是吩咐一声,也不用我自己动手。我娘家也没什么人随驾,只是……十二妹妹近来有些不大好,我须得看一看去。”
三福晋因问:“不是说只是偶感风寒么?”
淑嘉也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不知道的。我单知道妃母有些微恙,今儿见着已经大安了。怎么妹妹又——”
一面说着,宫妃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四福晋便简略解释了一下:“是昨儿才病的,因汗阿玛出行在即,并没有敢惊动大家。许是额娘病的时候侍疾累的。”
唔,老三、老四两家住得近,一家知道了,另一家多半也会得到一点风声。不是自己太不关心小姑子了,淑嘉略微放心了,算一算七公主(皇十二女)还差三个月就十一周岁了,早过了夭折的年纪,不必当成一件大事来办。不过,去看一看还是需要的。
当下,淑嘉道:“你是单个儿去呢,还是带了礼物的?我先前并不知道这个事儿,还没来得及备一份子心意呢。”
四福晋道:“我不过是送几样针线、玩器而已,看望小姑娘家,礼太重了倒不好。”淑嘉道:“既这么着,我也想一道儿去了呢,”话说到一半,吴明理撒腿就跑,赶回去通风报信准备礼物带过来,“三弟妹也一道儿么?”
三福晋一想,也成,当即应允:“也好。”她家太监也飞奔而去。
太监的腿快,五分钟跑到了地头,气喘吁吁地告诉留守的:“快快,七公主稍有不好,主子要去看她,开了库房把东南角架子上的东西取几样儿来,都是先时都归拢好了的探望小公主们的东西。”
翻看一下并无破损,麻利地打包,再抱回去。
全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累得气喘如牛,在主子们面前还不敢用力深呼吸。淑嘉看他的样子可怜:“这里不用你再跟着跑了,怪可怜的,回去歇着罢。回去告诉巧儿,把我昨天找出来的那几件大毛衣裳收拾好,我要用。这个不用急,你慢慢走回去就是了。”
三福晋笑道:“还是二嫂心细。”
太子妃是不愿意坐着她那标配的招摇的步辇行走宫中的,是以每回请安,都是让内监以小肩舆跟随而已。万一有什么事儿,可以踏上就走,也不会落了身份,平常就让他们抬着空椅子随行。
今天正好用上了,三人升舆,到了兆祥所里。
七公主住的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她妈比较BH,她的待遇自然不坏。屋子里烘得暖暖的,门窗都紧闭。七公主穿着红绫小袄,头发只是简单扎了个小两把,人有点蔫蔫的。见嫂子们过来了,又急忙见礼。
淑嘉看她脸色苍白,又颊又有点泛红,也不知道是什么症状,不敢乱发表意见,只觉得不像严重的样子。只说:“你歇你的,我们看看就走,你以安养不要,不要管我们。”拉着三福晋一道落坐。
四福晋有点吃力地上前,拉着七公主的手问长问短,又问七公主的rǔ母:“公主这两天吃得如何?饭食减了没有?吃什么药?”
rǔ母背书一样答道:“公主这两天进膳进得不香,晨起只用了一碗小米粥。御医昨天请了脉,开了方子,今正在外头煎着……”
也就四福晋与七公主熟悉一点,有话说,淑嘉与三福晋只是看客,表明立场来的。间或搀一句:“不要着急,病去如抽丝,慢慢调养就好。”、“想吃什么玩什么,有不好意思跟他们说的,只管打发人到我那里取,嫂子给你置办去。”
又坐了一会儿,看七公主有点累了,妯娌三个便起身告辞。临行,淑嘉还伸手虚按了一下:“你不要起身了,我们是来探望你的,可不是来累着你的。什么礼数都先放一边儿,等你好了,随你跑到哥哥们家里来看嫂子们呢。”
说得大家都笑了,七公主到底站起来把嫂子们让到门外才回。
三个已婚妇女,各自回家,三福晋、四福晋是一路,一道走了,太子妃自己回毓庆宫。原本三福晋与淑嘉关系倒是不坏的,现在看来,三福晋与四福晋的感qíng那是突飞猛进了。
淑嘉不无感叹:毓庆宫这个倒霉地方哟!看吧,人家妯娌是街坊邻居,互通有无,关系越来越好。你呢?跟人家离得那么远,差点都要jiāo过路费的,光这物理距离上看,就挺不容易亲近的,想谈心还要专程跑一趟,怎比得人家隔墙都能喊话?
由己及人,胤礽与他兄弟们的感qíng,大约也是如此的。想亲近都要先克服一下客观条件。这个……麻烦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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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感叹回到家里,看到正在努力站立又吧唧趴炕上的小胖子,心qíng才重又好了起来。小胖子小朋友十个多月了,从各项指标来看算是小孩子里面发育得比较快的了,依旧改变不了这位凤子龙孙现在还是个软脚虾的事实,瞧,又吧唧了。
还好,现在天气还不算热,他穿得厚,又是在大炕上叭来叭去,倒不怕摔坏了他。淑嘉已经命人把炕桌都收起来了,生怕他磕着了。
看到额娘来了,刚刚栽了个大头朝炕的小胖子扁扁嘴,没哭,伸出胖手要抱抱。
淑嘉心中yīn霾一扫而空,上前抱起了小胖子狠狠亲了两口:“乖儿子,想额娘了没?摔累了咱就歇一歇,明儿接着摔,来,叫声额娘听听。”
红袖:“主子……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淑嘉不理她,一个劲儿地让小胖子喊自己,应该会喊了,对吧?
不对!
方氏小心地上前道:“主子,如今算是早的了,您要听实了,再一个月就成了。”
胡说八道!
小胖子晚上就喊胤礽了:“阿玛。”
淑嘉非常恼火,这个臭小子,谁天天照顾你的?你居然先叫他!胤礽很得意,抱着儿子又开始扎人家的嫩脸蛋:“我的儿子可真聪明~”扎完了,抱起来东摇相dàng。
淑嘉告诉自己,这个臭小子根本就是没弄清意思,他一直都会‘啊啊啊啊’的,胤礽之所以能够这么得意,完全是因为满语里父亲的发音与婴儿自带发言系统太相近了关系,说不定这小胖子说的只是‘啊呜’。
不信,你听,‘amu’。
胤礽乐够了,开始逗儿子:“乖儿子,叫声额娘,再不叫她该生气了,她一生气你明天该没奶吃。男人再有能耐也得问女人讨吃的,额娘得罪不得、老婆也是得罪不得的……”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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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胤礽去工作了,淑嘉到皇太后那里报完到,回来又遣人去七公主那里问了一回。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能一夜见效呢?依旧是拖着,只是没有更严重是真的。
淑嘉回来,继续收拾儿子。小胖子被他额娘折腾得怕了,索xing罢工了。
淑嘉看着整个儿趴在炕上,脸埋在下面、小圆屁股撅得老高的小胖子,实在是手痒得忍不住了,抡起巴掌给了他两下子。
保姆、rǔ母们笑们一团,色赫图氏悄悄上前把小胖子翻了个个儿,发现……他睡着了……
=囗=
巧儿过来扶着淑嘉到另一边椅子上坐定,又抽了个大方枕头给她垫在腰后好坐得舒服些。然后问道:“主子,昨儿您打发吴明理来说,叫奴才把那几件大毛衣裳给备好了,有什么用处不成?”
淑嘉看小胖子盖着他的小被子呼呼地睡着:“都是跟他磨得我忘了事儿,东西在哪儿呢?”
巧儿道:“统共有六件儿,太多,一处展不开,都放在柜子里了,主子要看?我去取。”领着两个小宫女去拿了一堆衣裳出来。
去年康熙出行收获颇丰,毓庆宫这里又是最先一批挑选的,淑嘉手上自有不少东西。胤礽要做大毛衣裳,指明要件猞猁的,淑嘉想,正好顺势多做几件,或可赏人,也是人qíng。最后淑嘉作主做了两件猞猁的、两件láng皮的、两件狐皮的,等做好了,láng皮的一上身,他就说说是沉,给扔到了一边儿。猞猁的也只穿了一件,他原就有不少大毛衣裳,也不在意,其余的就都压箱底了。如果今年冬天胤礽再想不起它们来,估计……至少两件láng皮的皮袄就要扔了。当然太子妃会过日子,也许就作了人qíng赏给侍卫或者詹事府中诸人了。
如今淑嘉想了起来,北地寒冷啊!一阵小寒流过来,大糙原上一马平川,都不带有山挡着的,冻着了怎么办?虽然去年拿到皮子之后,也分赐了不少亲近人家,自己娘家也得了一份儿,她还是不放心。又叫都翻出来,准备往前线送。唔,材料是康熙他老人家赏的,也要表表心意的。
嗯,擅自用胤礽的衣裳赏自己娘家人是很不好,所以她找出了眼下几件备用的,因尺寸略放宽了一些,个子再高一点的人也能穿得下——这些做工都不错,是准备作‘恩赏’给侍卫们的。
进给康熙的就不能太寒酸了,用胤礽没穿过的似乎很好。这几件因为有淑嘉把关,花纹很低调,用的是暗纹的绸子,正好也向康熙表明了毓庆宫的风格品位现在转型了。
“把这两件láng皮的、那一件狐皮的、太子爷没穿过的猞猁皮的,都包好。一样一个单包,拿布条子写明哪件是哪件。这边六件儿也包好,也照着写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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