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弘旦马上说:“额娘想看?儿子长大了奉额娘去进香。”
淑嘉摸着他的头:“好啊。”谁要去进香啊?我只是想旅游。
弘旦大概只有在这里才会暂放下负担,开始叽叽喳喳:“额娘,小弟弟会说话了么?弘曈呢?淘气不淘气?”
淑嘉牵扯着他的手起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弘曈还是与原来一样地圆滚滚。”
弘旦大笑,弘曈正午睡,被笑醒,揉着眼睛出来了,看到弘旦眼睛一亮:“哥!”
“哈,小圆滚滚。”
“你才圆!”
弘旦非常高兴有人拌嘴:“我现在不圆了,你圆!”
下面就是无意义地,“你比较圆”的争论了。
淑嘉只管抿嘴乐。
胤礽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康熙终于放他出来了,可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康熙回来了嘛,自然是要召集留守的人问一问qíng况的,胤礽很快就发现只是过了一个年,这些兄弟们的业务水平就比年前高了一个档次,直是#¥@……%~&!!!
最让胤礽郁闷的却是康熙的态度,他老人家态度和蔼地询问了每一个皇子,指出了工作中的不足,还提出了对未来的期望。胤礽尝到了被孤立的滋味,从来都是他与康熙讨论得热火朝天,兄弟们对于权力cha不上手的。
现在他虽未被隔离于权力之外,但是朝中问题他cha不上口。
捏了捏拳头,对淑嘉道:“早膳我在乾清宫用过了,晌午不想吃点心,我去小佛堂里坐一会儿。弘旦也是一路奔波,叫他歇一阵儿再说,晚膳咱们一起用。”
淑嘉道:“你先洗把脸再去坐,一身风尘仆仆呢。”
胤礽虚应了一声,真去洗了脸,淑嘉领着儿子跟着进去,也不多嘴,搭一把手,拿出早准备好的衣服给他换上,便带着儿子们往西梢间里去了:“你去罢,我看看弘旦写字儿。”
胤礽去静心不提,淑嘉这里把弘曈也打发去了:“我怎么想着还有件事儿没办呢?弘曈,你还没洗脸吧?嬷嬷呢,带他洗脸去。”
清场完毕,儿子,说吧,你爹怎么了?
弘旦心里隐约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听淑嘉问了,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阿玛挺好的呀,出了京,一路上都笑逐颜开的,”接着吐槽,“阿玛好大的人了,还跟玛法撒娇!”
淑嘉:……那是常态了。
“一路上山,还跟玛法一道走,并不用轿辇,说说笑笑的,进香回来,也是高谈阔论。四叔、十三叔也通佛法,阿玛与他们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是么?你阿玛越发像个居士了。”得,在京里就不舒服,出去就舒服,工作压力太大了,却又不能总是躲。
淑嘉还没想到开解的法子,胤礽晚膳的时候又神色如常了,晚膳后还重点考查了一下弘晰的功课:“你倒是用功了,既这么着,你伯王、九叔、十叔的喜事儿,我给你请假,你也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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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个最大的红包炸弹,当量都是百万吨级的,头一个就是直郡王续弦。
礼部和内务府等有关部门忙了个四脚朝天。
一年连着三场婚礼规格极高的正式婚礼,新郎还都是比较有份量的皇子,压力不是一般的大。chūn三月,圣驾从五台山上一回来,直王府的喜事就开始了。有关部门气得想骂娘——三月十八是万寿节啊!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就因为三月里有万寿节才要赶着办喜事儿的,皇帝希望这一次的万寿节,他家大儿子那里能够好看一点——一线工作岗不要有空缺、一家子完完整整的才叫好看。有关部门压力倍增。
第一场婚礼,压力最大的却是新任的直王福晋张佳氏。
但凡一样工作,如果先前有人做过了,后继的人就难免会被拿出来比较一番。不但别人会比,自己心里也会拿出来比上一比。张佳氏就遇到了这样的一个难题,她还没有办法去避免。由于伊尔根觉罗氏已经死了,她连个对手都找不到就被PK了。郁闷!还得忍着,还得表现得好了。
不可以想前任还留下了一子四女,不可以想她的出身暂还压不住场子,不可以想以后有了儿子明明是嫡子前程却要像二手货一样打折。阿米豆腐,能嫁皇子为嫡妻,这样的好事原是捞不着的,也就是因为续弦她才能有这一身的荣耀。这么一想,倒是好过了一点。
直王府里,太子妃为首的弟妹们都过来喝喜酒,身为大嫂的张佳氏却不能出来应酬。诸在京公主、诸福晋倒是进来看了她,在张佳氏眼中,这些人一个个气场十足,再和气也带着压力。
这其中的大多数人,她还都是见过的,有的还不止见过一次。她也是经过大挑被选中的,留宿期间被这些女人不知道组团围观过多少回了,多少都有些印象的。那时候就是处在一个“被挑剔”的状态,怕哪一个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当时就有一点心理yīn影,现在qíng况是略有改变,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张佳氏抬眼看着妯娌们,为首的太子妃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传说中,这一位是样样符合标准的好人。然而她要嫁的是直郡王,跟“好人”的丈夫已经不对付到……连皇帝都知道了。
细细一看,太子妃的服饰比别人更要繁复些,十分好认。耳上三钳,俱是东珠。长眉凤眼,皮肤白皙,脸上总带着一点淡淡的笑。说话的声音也是不疾不徐,口称“大嫂”。听得张佳氏略有不安,动了动想起身,又被按下去了。
余下皆是皇子福晋,丈夫都是贝勒衔,却并不穿贝勒夫人之服,俱是位比亲王福晋的皇子福晋打扮。在她们之后,才是一些近支宗室等的家眷,其中铁帽子王的福晋们又排在前面。
其实裕亲王福晋也是来的,却要稍晚些——裕亲王近来身体越发不太好。
年轻女人多了,屋子里就很是热闹。一面打量着张佳氏,一面聊着天儿。太子妃与八福晋坐得最近,比起太子妃,八福晋也是个让她不安的主儿。太子妃还好,至少名声很不坏,这八福晋……八阿哥是与大阿哥关系不错,可八福晋过门N年了,自己生不出孩子不说,侧室也无所出,京中人背后可不定说了些什么呢,秀女最怕的就是被指进禩贝勒府里去。
八福晋也是落落大方,笑道:“看,新娘子害羞了。您可是我们的大嫂了,这样哪儿成啊。”
三福晋笑道:“谁叫你一看也都不好意思了。”八福晋道:“我看你就很好意思。”太子妃隔着张佳氏推了八福晋一把:“你总看她,看得久了,她要再不好意思,就只好成关公了。”众人又拿八福晋取笑了一回。
公主们矜持地笑着,偶尔与坐在附近的人说一两句话,并不参与其中。实际上,出嫁的公主并没有几个,多是宫里出来的几个小格格,还都是未成年,因有她们在,大家说话也都小心地不要涉及某些少儿不宜的内容——张佳氏听到的打趣的话都是删减版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却有一种自己是局外人的错觉。
cha话呢,人家说的话题都是她没经历过的,她是新嫁娘,又必须要矜持。只好一直带着点儿害羞地微笑着,不一会儿,脸都笑硬了。
众人也只是过来走一过场,都要出去吃喜酒。一顿风过,新房里又只剩下张佳氏继续紧张着,这个开头是好呢还是不好呢?好像没有融进大家的圈子里呀。呀呀,不知道直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犯愁了……
张佳氏犯愁,胤禔却是红光满面的,太好了!终于又有媳妇儿了,家里好歹有人照顾了。他的事业越做越大,家里必须有个女主人支应着。又有女儿要出嫁,儿子也渐渐长大,家里一团乱也不像个样儿呢。
胤禔今天还是高兴的。在一眼看到一堆一堆的拜贴的时候,心里就更高兴了。皇子结婚,开多少桌都是有数儿的,胤禔这里不好逾制添桌子,却不妨碍收礼。这个来了,那个人没来钱来了,唔,我还是很受欢迎的嘛。
亲自把弟弟们迎到上座上坐了:“今儿人多事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兄弟们多包涵啊。”
胤礽先开口:“这还用说,大哥只管忙你的去,我们兄弟到哪里还能缺了人不成?”胤禔道:“太子发话了,那我可就放心了,”说完,招呼老八去给他帮忙,“伯王叔王也快到了,我怕还有旁的客,八弟帮我招呼一下吧。”说完,他真的当着胤礽的面领了老八走。
胤禟也来了,看他八哥走了,后脚也跟着去了!胤禔还道这九弟转了xing,后一想,这小子也快娶媳妇儿了,这是怕我到时候不给面子呢。啧啧,你知道就好。也大模大样地给胤禟分配了一下任务,招呼另一拔宗室:“这里头可有宗室长辈呢,九弟可要小心。”
说完,没看胤禟那一脸便秘的表qíng,他就颠颠地跑去与福全打招呼去了。
胤禔高兴,不高兴的就是胤礽了,虽然知道这些贺客里,有许多是碍于qíng面来的,不过看到对头家里高朋满座,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尤其福全被胤禔抓着左胳膊,被胤禩扶着右胳膊进来的时候,胤礽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连忙也起身相迎:“伯王来了?”
众皇子也不敢怠慢,一齐相迎。让座,奉茶。福全再三推辞,在胤礽下手坐了。胤禟这会儿不便秘了,一脸的兴幸乐祸,看着大阿哥与太子似乎是在争相与伯王说话。太子还好些,问一问:“伯王近来身体如何?张御医用着可好?”
直郡王也许是兴奋过头了,别的客人也不管了,跑过来cha话:“伯王喜欢什么样的茶?叫他们沏了来。”
他一说话,太子就不说了。福全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了,还是胤禩打圆场:“大哥,叔王也要来了,你是主人家。”胤禔这才又顺手抓着胤禟去帮忙,胤禟对他八哥翻了个白眼,不qíng不愿地被拖走,一路挣扎:“你快手啦,不要抓我衣裳。”
胤禔拖他拖得很辛苦,终于拖到了门口,常宁也到了。常宁的身体也不太好,只是近年越来越透明,大家对他的关注毕竟不如福全。
也是送到室内,大家的热qíng就减了一些。福全看得暗自叹息,幸而太子与八阿哥还是厚道人,一样问了常宁好,众阿哥意思意思地把常宁给让到了福全下手。胤禩一样记得常宁的喜好,吩咐沏了合适的茶来。
胤礽刚说:“伯王与叔王今儿看着jīng神还健旺……”
胤禔就又截口道:“太子放心,我这里旁的不好说,招待伯王叔王还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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