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知道朱思思和龙裕天之间的爱恨纠葛的,尤其是目前还为搞清楚,这作为摄政王妃头号公敌的朱思思,怎么会‘诈尸’在宸王府?
所以,他不得罪朱思思,也不敢和她太热络。
朱思思点点头,又道:“我听说皇上御驾亲征,去了番禹,已经一月有余了,你怎么没在身边伺候,反而会出现在宸王府?”
福子抽了抽嘴角,不由的腹诽着:奴才我出现在宸王府,又啥可奇怪的,你凭空消失了几年,又诈尸敌军阵营,这才奇怪吧?
YY鉴定完毕,估计是朱小姐疯癫症状还未全好,不怕被王妃pào轰,于是就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还不是小公主,皇上担心她在战场会有危险,就命奴才先送她到十四爷这住上几天,等战事一结束,再接回宫里。”
说到小公主,福子大腿一拍,哎呦的叫嚷了一声:“对了,朱小姐,您刚在花园里见到那个小祖宗了吗?那小祖宗,古怪jīng灵的很,本以为长大五岁了,能安分点,没想到比以前更难产了。”
“不行,奴才不能陪您扯了,得先找到小公主,万一她受点伤什么的,皇上还不扒了奴才的皮。”
朱思思眼看着福子那么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免一阵惊愕。
福子是谁啊——龙裕天的御用贴身太监,心腹,大总管,两人相伴的日子,简直比他娘他老婆都要长得多,感qíng也深的多。
平时那些后妃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叫一声福子公公,想方设法的讨好他,让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却没想到,这个十几年跟在龙裕天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大太监,竟然伺候起了一个‘冒牌公主’?
还口声声的叫着她‘小祖宗——’那个火烧屁股的样子,简直是死了亲妈还着急。
☆、1736.第1736章 :朱思思的试探
尤其是,他刚才说什么?长大了五岁?正常人不是一年一年的长大吗?怎么会一下子长大五岁?
难道,刚才绒儿嘴巴里说的,再过几天,她就十六岁了,被非是那小妮子故意气自己,信口雌huáng?
朱思思努力平息着自己起伏不定的心qíng,僵硬的弯唇一笑,像是开玩笑的语气,接了一句:“看你紧张的那个样,好像这小公主是皇帝宝贝疙瘩似得,照你这样说,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皇帝把她宠成什么样呢!”
福子一看朱思思这种怀疑的样子,就不乐意。
他待绒儿,那可是从小看到大,真真的跟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般,是真心的疼。
一看外人说她半句,他就忍不住的为绒儿拨乱反正了。
“朱小姐,你还别不信,咱主子对小公主,那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坏了,简直都疼到心坎里了——您许久不在宫里,也许不知道,这番禹的妖娆公主,就因为得罪了我们家小公主,被皇上活活的丢进了万shòu园,让百shòu给撕成了碎片,啧啧,那场面,可是一个慡字啊——”
福子胡乱的搓着手臂上的jī皮疙瘩,恨不得搓掉一层皮。
紧接着,他也不管朱思思是怎样的反应,福子继续灌水:“为了这事,番禹大军压境,硬是bī着皇上jiāo出小公主,朱小姐,您猜猜,咱皇上啥反应?”
朱思思沉默着看着福子一个人手舞足蹈的在表演独角戏,还没从这种不可思议的景象中抽离出来,就听到福子反问着她。
朱思思毫不犹豫的就回答:“皇上为了国家昌盛,连自己都能豁出去,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公主,得罪番禹呢?”
这就是龙裕天——
曾经深爱钱朵朵,却为了能够稳住朱丞相,而选择一味的在自己与她之间犹豫不决。
为了能够实现抱负,登上梦寐以求的九五之尊,他眼睁睁的把自己的王妃,拱手让给了龙慕宸,用来成全他的皇位。
她以为她足够了解龙裕天的——
谁知,福子却哼笑一声,嗤之以鼻的摇摇头:“错了,咱皇帝是多男人啊,当场处置了一个大臣,还把来求和的使者给杀了——”
“咱皇上是连自己都舍得啊,这冰天雪地的,宁愿自己御驾亲征,也不能让公主受丝毫委屈,他这是舍不得公主啊——啧啧——帝王之qíng,深爱至此,也真是前无古人啊!”
随着福子绘声绘色的讲述,朱思思此时此刻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环绕出一幅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她以为,曾经眼看着龙裕天的心,渐渐的遗失在钱朵朵的身上,已经是她经历过的,无法承受的痛。
可是现在,从福子嘴巴里流淌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剑一般,残忍而嗜血的刺破她的心脏,血ròu模糊,无处可逃。
她早晨还在想啊,几年过去了,钱朵朵已为人妻,及便龙裕天再有所不甘,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淡去对她的感qíng。
☆、1737.第1737章 :她想害死我?
她以为老天爷让她能够在宸王府苏醒,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新的邂逅,让自己能够以一个崭新的灵魂和面容,重新回到龙裕天的身边,做他最初最疼爱的思思——
可是天意弄人啊,谁能想到,那个十年前说着非她不娶的男人,在十年后爱上了钱朵朵,而那个爱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男人,又在这短短几年,重新得到了新的挚爱?
朱思思疑惑了,是她爱的男人变了,还是她从未了解过,她所爱的男人?
朱思思想到这里,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掐在掌心里,磨破了一层皮。
福子眼看着朱思思哀怨的眼神中,充满着一股不甘和怨恨,他这才发觉自己多嘴了。
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补充道:“朱小姐,奴才给您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刺激您啊,您可别做傻事,别把怨恨都发泄到小公主的身上啊——奴才虽然是太监,这辈子也体会不到什么,但是却也懂得佛理——不是说,放下即自在嘛?”
“这几年过去了,眼看着你好我好大家好,您也该放下,一起跟着好呗!您可千万别对公主做什么啊!”
朱思思神色微微一愣,随即就尴尬的闪动了一下眼帘,苦笑两声:“对一个孩子下手?你把我想的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福子更囧了,暗自抹了一脸汗:我去~这种谎话您也能说的出来?对,您不是心狠手辣,您只是有些蛇蝎心肠罢了!
不过,想到她曾经割下红儿的舌头,亲手送她归西的场景,福子打死也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捂着嘴,小碎步的跑开了,他得看着公主,免得这女人一个失心疯,再伤了皇上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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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思思回到自己的寝殿的时候,伺候在她身边的他一个小女婢正急的四处找她。
小女婢看到朱思思失了魂一般的样子,连忙跑上去:“朱小姐,您这是去哪了啊,奴婢找了您好半天了!”
朱思思斜眼看她,苍白的面容上,漫出一抹讥讽;“找我?是我怕疯癫之症再犯,伤了你家王妃吧?”
那小女婢叫海棠,别看年纪小,却也懂事乖巧,对朱思思也算是尊重。
眼见着朱思思失去孩子,又落得如此láng狈,她倒也没和她一般见识。
只是淡笑了一下,就转身端起了桌子上的药,递给了她:“朱小姐,快把药喝了吧,再放就凉了。”
谁知,朱思思不但不领qíng,反而一把将药推到了一边,溅的海棠满身都是。
“我才不喝呢,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指不定这药里放了什么毒药,想要害死我。”
顿了顿,朱思思豁然抬起头,眼中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恐慌,连瞳孔都紧缩成了一团。
“对,你们都想让我死,龙慕宸是这样,钱朵朵更是这样——裕,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1738.第1738章 :学起狗来了?
前半句话,朱思思还歇斯底里的喊着,当提到龙裕天的时候,她决绝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梨花带雨了起来,有些懊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整个人,都蜷缩在了角落里。
海棠微微叹了口气,原本心里是为王妃打抱不平的,可是看着朱思思这个样子,又觉得她也实在可怜。
轻缓的走过去,伸手把朱思思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安抚着她。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看到朱思思的qíng绪稍稍的平静了下来,海棠才说:“朱小姐,太医说了,您的怨气太重,这样不利于您的身体康复——再说了我们家王妃若真的希望您死,gān脆把您丢在大街上,让乱棍打死算了,gān嘛还怀着孕的,冒着危险救下您?又请太医,又煎药的为您医治——”
朱思思的眼帘,微微颤抖了一下,海棠把药推到了她的身边,继续说:“您看看这药,都是太医院上等的药材,要真想毒害你,这成本也大了些吧。”
朱思思也曾经是丞相千金,经常出入于皇宫内院,这些药材的名贵,她还是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钱朵朵救了我?”她抬头看海棠,眼中有着一抹迷茫,那这种qíng绪只存在了一秒,便被一抹讥讽给带过:“即使她救我,也是因为她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我!”
朱思思的这种态度,即便海棠再好的脾气,也被惹毛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至处,这话一点都不假。
若不是王妃出手相救,她还像个过街老鼠似得,被人追打,哪能再在王府之内,摆着千金架子?
“朱思思,我看你不仅疯癫,脑子也有病吧?我家王妃对不起你,你真好意思说——你自己想想,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qíng,机关算尽了多少次,想致我们王妃与死地?为了除掉王妃,你煽动丞相囚禁小若姐,怂恿朱飞qiáng/bào,bī迫先皇对王妃下旨处斩——这才惹怒了摄政王,一举铲平了你们丞相府。”
“自作孽不可活,我们王妃菩萨心肠,在宫里救了你,宫外又不忍看你流露街头,你倒好,学起狗来了,反咬王妃一口?不对,说你是狗,都侮rǔ了我们后院的大huáng和二huáng!”
这王府里的人,上至管家侍卫,夏至丫鬟厨子,钱朵朵的耳濡目染下,那骂人的功夫,可谓是练就的炉火纯青。
几句话,就把朱思思骂的哑口无言,只能颤抖着手臂,仰头看着她。
“瞪什么瞪,再瞪也改不了你禽/shòu不如的本xing!”海棠居高临下的瞥了朱思思一眼,碎骂了一句后,就不耐烦的把药碗丢到了朱思思的身前,语气中充满着不耐烦;“这药,是王妃吩咐太医亲自为你熬的,你爱喝就喝,不喝就继续犯你的癫狂症吧,我才懒得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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