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你要躲着我?”
银白的确有刻意地避开银墨,但起因并非是因为气恼,而是不希望他的人生总是围着自己打转,银墨有仙缘,自己留在他身边只会拖累到他,以前都是银墨为他付出的,但这次他希望可以为弟弟做些什么。
“不是那样的……你想多了。”
拍拍他的后背,银白想找些合适的话来做解释,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银墨说:“那就不要离开我,我出生第一眼看到的是你,这辈子我只认你。”
银白的心颤了颤,已经有很久他不记得备餐这个词了,现在重新提起,不免有些恍然隔世之感,茫然道:“可能你不知道,当时我只是想吃掉你的。”
“我不在意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是这样想,银墨马上接着说:“我会指责你,不是因为我在意,我只是气不过你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为了你开心,我可以做任何事,备餐也好,诱饵也好,用我的灵力双修也好,我统统不介意,可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成仙呢?我生气你把成仙看得比我更重,我只想你看到我,就看到我一个人……”
脖颈有些热,温温的液体顺着颈部滑下,带着满满的委屈跟眷恋的qíng感。银白愣住了,在他的记忆中银墨从来没流过泪,即使被láng妖打成重伤,他也依旧镇定自若,但他却在自己面前示弱,这些话银墨从没提过,他一直以为对于自己对他所做的那些过往,银墨是记恨的,万没想到他的气恼完全出于其他的原因。
“银墨……”
肩膀被推开,银墨站直身子,眼瞳有些发红,不过他的眼瞳原本就是暗红色,倒也不觉得有违和,眼帘微微垂下,小声说:“找你的这些年里我一直在想这些事,我也想通了,我不跟你赌气,所以哥,你不要放弃梦想,你要成仙,我会帮你的,你跟我来!”
银白的手被攥住,随他进了屋里,房子很小,除了一个勉qiáng称为桌子的摆设外,只有靠墙用木板搭的简易chuáng铺,银墨将几乎占满整张桌子的大包袱打开让他看。
“你看这些,都是我帮你搜集来的,这些灵药内丹还有糙木都可以帮你修仙,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帮你弄来。”
看着包袱里闪烁着各种奇彩的丹药灵糙,还有些未曾见过的带有灵气的奇石宝玉,银白彻底震惊了,对修道者来说,这里海样东西拿出来都价值连城,要搜集到这么多的宝物,除了需要时间跟耐xing外,还要耗费大量的jīng力,之前他收到的那些就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转头再看银墨,联想到自己听到的消息,忍不住想难道这些年来他都把jīng力花费在找寻灵物上了吗?那修仙怎么办?
银墨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充满了紧张的色彩,见他看过来,担心他不喜欢,慌忙把包袱往他面前一推,说:“都是给哥哥的。”
“银墨你……”
终于明白了弟弟的心思,银白不知该说什么,想起当初银墨对他修仙的qiáng烈反对,现在又如此支持,前后反差太大,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曾想过分开后弟弟会过怎样的日子,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把所有时光都耗在自己身上。
似乎从他出生的那刻起就是为自己活着的,他其实不必这样做,他从来不欠自己什么,相反的,是自己亏欠他更多。
“银墨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么多,你该把时间用在修仙上,你的悟xing跟仙缘都很高,放置实在可惜了。”
银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起先眼中的紧张慢慢消失,换成疑惑的色彩,说:“你在撒谎。”
“没有!”
“你在说谎,你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你在不高兴。”
他的确是不高兴,不过他的不喜源于对银墨的心疼,怜惜这些年来他为之付出的辛苦,但可惜他们不是人类,他无法把这么复杂的感qíng表达出来,银墨也无法感应到,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对自己的做法不满意。
“如果这些都还不能让你开心,那不如让我来做你的丹药吧。”说着话,银墨伸手圈住他的颈部,将吻压在了他的唇上。
银白没躲,因为弟弟的动作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唇上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体温,有心要推开他,手刚伸过去就被抓住了,银墨就势将他抵在桌前,继续热切地亲吻他。
“哥哥,我们双修吧,”舌尖在银白唇角间来回舔动着,银墨央求道:“既然我有仙缘,那有我相助的话,你修仙一定可以成功的。”
“银墨,等等……”
“我等很多年了,”银墨将他压在自己跟桌子之间,在一阵舔舐后热切地将舌探进他的口中,太过于热qíng的表qíng让银白不知所措,甚至不无怀疑地想这是他的弟弟吗?是那个连双修都拒绝的弟弟?
“发qíng去找别人。”
不讨厌跟银墨的亲密接触,对于他的主动,银白甚至可以说是欣喜的,但想到日前他跟女人的亲密态度,就满心的不是味,又想到修仙的一连串问题,竟觉得厌烦,掐住银墨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感应到他的不悦,银墨没再继续,抬起眼帘,湿漉漉的眼瞳看着他,象是被主人斥责了的宠物,委屈之qíng溢于言表,银白被他看得心软了,正想着该如何安慰他,就见银墨垂下头,靠到了自己身上,低声说:“哥哥是讨厌我的吧?”
“别乱说话,没那回事。”
“那为什么一直避开我?”银墨抬起头看他,问:“我找到这么多仙药想送给你,可怎么都查不到你的行踪,你一点消息都不露,最后我不得已只好去求灵塔。”
“灵塔?”
“就是那晚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她说算到你在这里,那个烟花大会是她出资办的,她说看到烟花,你一定会出现的……”
“她不是你的qíng人?”
“当然不是,”被反问,银墨露出一脸的震惊,“她是卦师,为了让她帮忙找你,我为她做了三年的事。”
居然敢让他弟弟做事,银白又起了久违的杀机。
“那些贪婪的人类!”他冷声喝问:“她都让你做什么了?”
杀意轻易传达给了银墨,他急忙摇头,“倒没什么大事,她说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会福泽家兴,所以我算是食客吧。”
听了这话,银白的怒气稍平,握握弟弟的胳膊,jīnggān结实,他悻悻地说:“养个只吃素的食客,岂不便宜她了?”
“近年来我也会吃荤的,而且只是三年,比起寻找哥哥的时间,三年一点都不长。”
“哼,你这是在怪我避你太久了?”
怕惹银白生气,银墨闭了嘴不说话,只是用力摇头,银白冷笑起来,他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方法寻到自己,但既然那晚他们的目的是寻人,那那些亲密动作多半也都是女人要求银墨做的,要不是看在她把弟弟送到自己面前的分上,光凭那一点,他也要让她吃顿苦头才是。
“所以当知道我住在这山上后,你就偷偷跟来了?”
银墨点头。
“为什么不直接见我?”
“……怕惹哥哥不高兴,”顿了顿,银墨又小心翼翼地解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要是你再消失,我不知道再去哪里找你。”
“笨蛋。”终于忍不住,银白伸手拍在了弟弟的头上。
还以为修行这么多年,他能变聪明一点,真没想到他一点长进都没有,就连被打后摸头傻笑的样子都跟以往一般无二,银白忍不住也笑了,眼睛里却有些发热,上前抱住他,叹道:“好像我每次生气都是因为你。”
脖颈有些苏麻,这是从小到大银墨特有的安慰跟讨好他的方式,熟悉的感觉唤醒了以往的记忆,但跟童年不同的,吻中带了调qíng的味道,接受了他的吻吮,银白问:“想跟我jiāo媾吗?”
“……”
他没听到话声,但银墨的实际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银白一笑:“那就来啊,我也好久没做了,不过这里太小了,去我家。”
银白收了那些珍贵的玉石药材,施法跟银墨一起回了自己的家,他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虽然在深山独居,家里摆设却丝毫不比富绅之家的逊色,进家后,他将宝物放到chuáng榻一边,拉银墨上了chuáng,银墨还未坐稳,便被他推倒,压到了身下。
“哥哥……”
看到银墨眼中流露出的惊讶,银白挑挑眉,微笑问:“我习惯了在上面,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成功地让银墨的表qíng由惊讶转为恼怒,皱眉问:“你经常跟人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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