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次!
不过听张玄说自己气色好,聂行风倒是略放下心,这两天他耳边好像总能听到猫叫,看来是庸人自扰了,要是真有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张玄一定会察觉到,三流天师也是天师对不对?
浏览着张玄jiāo给自己的行程表,聂行风随口问:「我听说人说,黑猫是邪恶的化身,它的突然出现是人即将遭到不幸的征兆,是这样吗?」
「噢,倒是有这样的说法,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
「真的吗?」
对上张玄疑惑的淡蓝辉瞳,聂行风没好气地道:「出去做事。」
「不是啊,董事长,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黑猫?小问题要及时解决才不会酿成恶果,这是百顺平安符,要不要来一张?不贵的……」
看着张玄兴致勃勃从口袋里掏符推销,聂行风大清早的好心qíng被破坏的gāngān净净。
这家伙,那晚上的帐还没跟他算,他还敢明目张胆地推销商品。
「张玄。」聂行风平静地说:「那晚的计程车费我会从你薪水里扣除,你如果不想被多扣,现在就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聂行风话声刚落,张玄已经如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午开完例会,聂行风接到顾澄的电话,约他晚上去自己家聚会,那边盛意拳拳,他推托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下班后,聂行风照顾澄说的地址来到他家,顾澄穿了套居家休闲服出门迎接,见到他,想来个热qíng拥抱,被他不动声色的闪开了。
顾澄的家在公寓最顶层,屋里收拾的清亮整洁,可是不知为什么,一进去,聂行风就觉得很不舒服,胸口似乎被种东西沉闷闷地压住,连呼吸都感到窒闷。
顾澄已经把晚餐准备好了,银质餐具整齐摆在桌上,中间是淡红色烛火,纯西式料理,旁边还放着红酒,看上去很像qíng人聚餐。
「别误会,都是厨师的手艺,我对料理可完全不在行。」
顾澄拉开椅子,让聂行风坐下,又开了红酒替他斟上,笑道:「我知道你在国外待久了,喜欢吃西餐,所以特意让厨师做的,尝尝看,绝对不比那些洋厨师差。」
「谢谢,不过我开车来的,酒就不喝了。」
「晚餐怎么可以没有酒?回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好了。」
顾澄将酒硬塞给聂行风,和他碰了下杯沿。
「为友qínggān杯。」
聂行风酒量不佳,礼貌xing的小啜一口就放下酒杯,开始用餐,顾澄则兴致勃勃开始讲述大学时代的往事。
晚餐吃的很乏味,聂行风对那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他的大学生活不像顾澄那么丰富多彩,唯一jiāo的一个女朋友,最后还被对方横刀夺爱。
好不容易结束了晚餐,聂行风正想措辞离开,顾澄却起身去吧台替他调酒。
「度数不高,你一定喜欢。」
顾澄把调好的威士忌递给他,又转身去为自己调酒,道:「这个周末我有个高尔夫聚会,要不要一起参加?」
「我周末很忙。」聂行风小饮了一口酒,婉言拒绝。
酒水在玻璃杯里流淌出诡异的红,突然,一阵痛苦喘息声在耳边响起,聂行风恍惚看到暗红酒杯上映出一个浅淡影像。
yīn狠眼眸正透过酒水直勾勾地盯住他。
「喵……」
似有似无的猫叫传来,聂行风循声望去,见半开的窗帘外幽莹莹寒光一闪,隐约有个小生物正紧盯住自己。
小白!
突然涌上脑海的直觉,聂行风的手不自禁微颤,酒水泼了出来。
「你怎么了?」顾澄拿着调好的酒在对面坐下。
「没什么,是我看花了眼。」
聂行风看向窗外,薄薄窗帘被风chuī起一角,轻柔飘dàng,外面夜色沉沉,哪有猫的影子?
这里是十几楼,正常qíng况下,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不可能出现在阳台上吧……
心里惴惴不安,聂行风拒绝了顾澄的劝酒,起身告辞:「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做事,今天就喝到这里吧……」
突然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他看着顾澄似笑非笑的神qíng,心里一凛。
酒的度数不高,他也没喝多少,不会晕成这样,除非……
顾澄凑过来,搂着他的腰扶住他。
「你醉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我们彻夜长谈好不好?」
「你卑鄙!」
那只不规矩的手在下一刻被反拧住,只可惜聂行风身上乏力,无法制住对方。
不理会他的怒视,顾澄将他拦腰抱起,送到了卧室里的大chuáng上,跟着俯在他身旁,伸手轻柔抚摸他的脸颊。
「其实,以前我抢你的女朋友只是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谁知你一走就是几年,不过也好,现在的你看起来更有味道了,放松一点,让我好好疼你。」
在大学时,聂行风固然出众,却依旧不过是个青涩少年,而他这几年在商界闯dàng,透着沉稳gān练的气韵,顾澄越看越觉心痒难当,只想立刻将他吃下去。
看着顾澄手指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聂行风厌恶的把头别到一边,他虽然对顾澄的热qíng有些疑惑,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是在打自己的主意,还在酒里下药。
顾澄叹了口气,问:「你讨厌我吗?或者是讨厌男人?我想应该不会,这么多年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其实你心里是喜欢男人的吧?相信我,今晚一定让你满意,说不定还会食髓知味……」
伏到聂行风身上,轻轻舔动他小巧的耳垂,感觉到他呼吸急促起来,顾澄很得意。
「是不是很兴奋?哎哟……」
额头突然剧痛,跟着小腹被狠狠顶了一下,顾澄惨叫着滚倒在chuáng边,抬手触摸额头,发现有血流下来。
「你疯了吗?玩玩而已,你居然动手!」
聂行风扔掉了手里的青铜花瓶,那花瓶好重,与其说他用花瓶砸顾澄,倒不如说是他没力气拿动,导致花瓶自然落下,砸到了顾澄脑袋上,当然,在这种qíng况下,他不会表现出自己的láng狈。
他下了chuáng,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的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顾澄怕被看出破绽,药没敢下太多,再加上聂行风也没喝多少酒,所以虽然乏力,却还不至于无法活动,更重要的是顾澄现在头痛腹痛,只忙着抽纸巾止血,早没了做的兴致。
怕他再用qiáng,聂行风撑住身子摇晃着走出去,没察觉到颈下的墨晶坠子被扯落在枕旁。
「Shit!」
看着聂行风离开,顾澄恨恨的大骂了一句。
他一直对这个素来不苟言笑的小学弟有好感,心想一夜欢qíng后,以自己的手段必可让对方贪恋上这种热qíng,却没想到聂行风会在体力明显不支的qíng况下反击,甜头没吃到,还见了红,只能自叹晦气。
那个青铜花瓶的棱角很锋利,顾澄连用数张纸巾都没止住血,只好匆匆跑去洗手间,有几滴血珠落在地板上,突然剧烈滚动起来,随着一声悠长低缓的呻吟,血珠渗进地板,瞬间化于无形。
顾澄用水清洗好伤口,又用条gān毛巾按住,过了好久才感到疼痛渐缓,血总算止住了。
他将拭过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正要转身出去,忽然看到水盆里积了不少水,由于浸了血迹,发出淡红色。
他疑惑地伸手拨了拨水管旁的揿钮,水槽是通的,水却囤积在盆里流不下去。
滴答……
一滴鲜血静静落下,在平静水面上晕开,正胡乱摆弄揿钮的人一愣,下意识抚摸额头。
额上的血早已止住了。
滴答、滴答……
血珠不断滴下,越滴越多,水槽里瞬间满是殷红,随之传来的,是夹杂着喘息声的呼唤。
「谷城。」
顾澄觅声抬起头。
一个大红颜色的人体正悬在他头顶上方,蓬乱长发下是张扭曲斑驳的面孔,瞪着他的血红目光里透着恶狠怨毒。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终于找到你了……」
声音嘶哑刺耳,咬字不清,却刺激得顾澄回过了神,抖如筛糠的双腿瞬间变得灵动起来,在惨叫声中连滚带爬奔出洗手间,冲进卧室。
狞笑声从他身后紧追过来,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咳嗽。
「认命吧,这次你别想再跑掉。」
顾澄刚奔进房间,脚踝便被一只冰凉手掌紧扣住,他站立不住,一个前倾,摔在了chuáng上。
回过头,眼前冷风一闪,沾满血迹的面孔贴到了他面前,锁在铁镣下的一双手环扣住他的脖颈,冲他大笑。
血丝从怪物口中流出,咫尺距离,顾澄骇然发现,他口中空空,舌头竟被断去了半寸。
怪物用铁链卡住顾澄的喉咙,左右绞缠,顾澄只觉胸间憋闷得剧痛不已,挣扎间隐约看到对方半截身子悬浮在空中,腰部以下被齐齐截断,大片浓血汹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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