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汉堡懂了,瞥瞥银白,调侃:「有人照顾了,不需要哥哥啰。」
一道寒光she来,擦着汉堡肥肥的身子飞了过去,羽毛被削掉好几片,它火了,跳起来大叫:「你这条不懂规矩的蛇妖!」
银墨不理它,沉着脸站起来,一把抓住绕在桌边上的银蛇,塞进怀里,转身就走,钟魁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问汉堡。
「他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我怎么知道?」汉堡把自己挂在吊灯上,幸灾乐祸地冷笑:「我只知道,有人要倒楣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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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刚回房,就被聂行风顶在了旁边墙上,房门关上,聂行风压住他,咬着他的唇吻了过来。
不悦的气息随着吻咬传达给张玄,有点bào力的吻,张玄知道他今天把招财猫惹火了,不敢反抗,乖乖任由他折腾。
过了好半天,聂行风才放开他,看到他被咬红的双唇,心qíng好了些,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层,问:「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担心娃娃?」
张玄不说话——在处于恼火状态的男人面前,最好的对应就是沉默是金。
聂行风接着说:「娃娃还是个孩子,我不认为别人对付他会有什么利益,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利用他来对付我们,你身上还有伤,一句话不说就出门,如果有事,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酒吧就在一公里之内,所以……」
张玄说完半句,就看到聂行风脸色一沉,他立刻打住,双手举起,「是我不对,我保证绝对不再有下次。」
「那接案子呢,还有没有下次?」
「啊,董事长你都知道啦?」
聂行风没理他,转身去里面的卧室,张玄亦步亦趋地跟上,笑嘻嘻地说:「我是看在陈文靖是你老同学的面子上,才接的,如果你觉得不妥,那我就找个借口推掉好了。」
聂行风扫了他一眼,很想问——你这么积极,难道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吗?
「我今天一直在忙,等看到陈文靖的来电,回拨时才听他提到了做冥寿的事。」
还好他跟陈文靖联络上了,否则一直联络不到张玄,他可能会把银墨他们都派出去找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其实不想让张玄接手法事,但听陈文靖口气焦虑,又向他再三拜托,朋友一场,他实在无法拒绝,想想只是半天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就默认了。「52书库」
「董事长我爱死你啦!」
得到聂行风的首肯,张玄一个飞扑向他扑来,被聂行风揪住扔到了chuáng橄,掏出手机,翻到某个网页亮到他面前,说:「先别高兴得太早,看看这个。」
张玄奇怪地接过去,刚看了一眼图片就啊的叫了出来。
那是个颇具影响力的娱乐网页,每天除了登载明星绯闻外,还有各种做噱头的豪门秘辛,今天的头条新闻居然是聂家,看到配图是娃娃压住藏獒的侧影,张玄就知道内容是什么了,果然就见记事里夸张地讲解孩童咬死恶犬,为了让观众看清楚,图片上还相应地圈出了重点位置。
还好由于娃娃和藏獒的动作都很快,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不过恶毒的是新闻下方列了近期几起路人被攻击的案例,并隐晦地提到怀疑是照片里的孩童所为。
「爷爷不是让人封锁消息了吗?照片怎么还会传去网上?」张玄吃惊地问。
「在这个讯息发达的现代社会,任何人都有机会将照片上传,不过他蠢的是不该往这种大娱乐网站投稿。」
大型娱乐网固然宣传度比较高,但也会忌讳很多事,所以聂行风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立刻让律师跟娱乐网管理者联络,让他们马上撤下这条新闻,所以新闻流传不多,而且因为说法太诡异,阅读过的人大多会认为这是网站哗众取宠的PS照片,他想应该不会造成太大恐慌,也幸好拍照的人是投稿,如果是私人上传,再被转发去各家网站,那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那这照片是……」
「截图而已,我在想他们故意将娃娃跟伤害事件并列到一起,到底是什么目的。」
原来聂行风今天是在忙这件事,张玄从chuáng橄爬了起来,说:「说到这个,今晚我也有不少收获,都跟娃娃有关。」
他把娃娃跟素问见面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问:「董事长你怎么看?」
「对于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我不敢断言什么,不过看素问不像是坏人,嗜血恶shòu不会有那么沉静的气场。」
「可是娃娃也不会说谎啊。」
「娃娃还不到三岁,他说的话不能当真,相反的,素问在看到娃娃后的反应很奇怪。」
「啊,你不会是说咬人的是娃娃吧?不不,他一再qiáng调láng咬人……」
张玄说到一半,马上想到娃娃发狂,将藏獒咬死的事件,发狂的人是不会有记忆的,所以娃娃狂乱后,很可能把咬人的事错误地认为是别人做的,想到这个可能xing,他呻吟着把自己又摔回到chuáng橄,说:「我还打算后天带娃娃去做冥寿呢,现在看来还是把他留家里好了。」
「不,带他去。」
「欸?」
「既然新闻都报导出来了,那不管是真是假,肯定有狗仔队盯住我们,如果把娃娃关在家里,反而留人口实,不如带他四处走走,看看偷拍的人还有什么动作。」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让汉堡跟随就好。」
汉堡看起来像是很没用,但一旦惹到了它,那一定会被折腾得很惨,这一点张玄坚信不疑,他听从了聂行风的建议,又问:「那林纯磬那边要不要换别人监视?」
「不用了,我听汉堡说林家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
「还不清楚,只说林家周围做了结界,汉堡怕惊动里面的人,没敢硬闯,但看他们的戒备,林家内部像是发生了大变故。」
「靠,我不就是想报个仇吗?怎么搞得这么艰难。」
从他回来,麻烦事就一件接一件没断过,拖太久把火气都拖没了,下次见到林纯磬,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气去宣战。
张玄说完,就看到不悦的目光she来,显然聂行风不喜欢他爆粗口,把他从chuáng橄扯下来,说:「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不用陪娃娃了吧,家里这么多人,难道还看不住一个孩子?」
昨晚陪睡了一晚上,张玄觉得太辛苦了,孩子小得像只猫,又怕压着他又怕踹着他,连翻身都感觉很紧张,所以今晚他想偷懒。
聂行风没勉qiáng,说:「那我去好了。」
「我去我去。」张玄叫住他,「你明天还要上班,反正我只是在家看孩子,大不了白天睡,到周末再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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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洗了澡,来到二楼尽头孩子的房间,娃娃睡得很沉,身上穿着钟魁帮他换好的huáng色小睡衣,四肢摊开,非常霸道地仰面躺在KingSize的大chuáng橄,chuáng的四周和对面窗户上贴了各种小动物形状的贴纸,看似华丽,实际上都是用符纸做的。为了防止娃娃梦游出走,纸上张玄都无一例外地亲手写满了辟邪封印镇魔各箓,要是这样孩子还能离开,那他就是神了。
「一个小东西占这么大地方,你是想让我睡chuáng底下吗?」
张玄抱起娃娃,把他往旁边移动了一下,自己躺到他身边,闭着眼,本来想考虑一下做冥寿所需的符咒祭品,谁知身边的呼噜声打得太有节奏感,催眠曲似的,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沉进了梦乡。
睡得正香时,突然感觉不对劲,警觉心让张玄立刻睁开了眼睛,没听到呼噜声,他伸手一摸,娃娃果然不见了。
张玄睡意全消,立刻爬了起来,就见chuáng橄空空如也,不过chuáng褥还略带温度,证明娃娃没有走远。
「娃娃!」
张玄叫了一声,回应而来的是外面走廊上传来的钟声,时间刚过一点,门窗关着,他睡觉也不沉,可是孩子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却毫无觉察。
冷汗冒了出来,张玄急忙跳下chuáng,想开门去找,身后有风拂过,将窗帘一角卷起,他转身跑去窗边,发现窗上贴着的封印符纸撕掉了,窗户稍微打开一条fèng。
张玄打开窗户,探头看去,外面夜色沉沉,一点声响都没有,二楼离地面有一段距离,他无法想象娃娃是怎么出去的,也不顾得深思,按住窗台,纵身跳了下去。
周围寂静,张玄顺小路跑出很远,都没发现娃娃的踪迹,想到他身上戴着自己送的平安辋,张玄静下心侧耳倾听,过了好久,才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轻响,他马上循着铃铛声追了过去。
凌晨时分,四周逐渐漫起迷雾,让铃铛声听起来多了分钝钝的杂音,时不时的响起,像是在逗弄他似的,声音始终停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张玄终于被惹火了,挥手唤出索魂丝,迎空甩了一鞭,喝道:「把孩子还给我,否则就把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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