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玄的娓娓诉说,客厅再次陷入死寂,到此为止,萧家案破了,谢家一案也正式落下了帷幕,一直在幕后策划的张雪山也死了,一切问题都算是顺利解决,但每个人心里依然很沉重,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自问如果易地而处,自己是否也会变得如此自私跟疯狂。
「我说你们都很奇怪啊,案子都破了,不是应该高兴与庆祝才对吗?都一个个在那里感叹什么?」
终于有人不堪寂寞,清清嗓子开始发表表演说:「既然你们心qíng都不好,那不如让我来说件让大家开心的事吧,第一个好消息,看这个!」
汉堡把频道转到录制的节目上,里面是许岩在房顶跟警察僵持时被他一脚踹下去的录影,他洋洋自得地说:「有人把这个片段摄下来传到了Youtube上,几天就点击上百万了,你们有没有看?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
张玄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忽略谢家的新闻了,因为这两天电视掌控权都在汉堡手里,这个画面前后播放了不下百遍,他闭着眼睛都可以知道接下来的场景是什么。
「这东西没看过的人应该没有吧?您现在都是世界第一的神奇鹦鹉王了,可以协助警察办案的警鸟。」他学着Youtube里的点评口气说。
「确切地说,应该是鹰王,这是我宣布的第二个好消息,就是——我又可以成功地变回yīn鹰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可能是我平时好事做太多,所以神树显灵帮我恢复正常了吧。」
汉堡的自诩换来众人的一致嗤笑,他不以为意,继续说:「董事长大人,我在Youtube上留了您的联络地址,最近如果有人来找您谈采访或出写真集什么的,请帮我回信哦。」
「噗!」
这次张玄真的把牛奶给喷了,「一个小录影而已,你有没有幻想地太多?」
「这不是幻想,是远见,就我近日对网络的了解,这种跟风现象非常严重,所以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关键要看能不能掌握商机,在这方面我对董事长大人非常之有信心。」
都被夸赞到这分上了,聂行风还能说什么呢?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帮汉堡掌握最好的商机。
「可是汉堡你不是一直都想回yīn间吗?」钟魁担心地问:「如果我们都联络好了,你却回去了,那该怎么办?」
「这是我要宣布的第三个好消息,那就是——我决定了,今后正式留在人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发现我在人间更有发展前途和钱途,为了庆贺这些喜事,今晚我请客去Empire……」
不等汉堡说完,张玄第一个起身走人,每个都这样,别人请客他付钱,想都别想。
银白兄弟也对汉堡的雄心壮志没兴趣,看完电视离开,钟魁去厨房收拾餐具,聂行风则拿起财经报纸低头翻看。
被众人成功地无视,汉堡急了,大叫:「喂,你们怎么这样啊?看不得别人成功这种心理是不好的,张人类张人类,你不要走,听我说完我的企划,如果我出写真集,你可以作为我的主人一起上啊对不对?这样帅哥加帅鹦鹉,再顺便玩玩小鸟算命什么的,销量绝对卖到爆!」
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张玄停下脚步,开始认真思索这个商机对自己的事业有多大提携,聂行风在旁边看到了,没想到对于汉堡的胡言乱语他还真动心了,无奈地叫道:「张玄!」
「知道了董事长。」
虽说被众人瞩目是好事,但如果太出名的话,也不利于自己今后查案,张玄正在为求名还是求利烦恼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想挂掉,却在看到来电显示后一秒定住了。
「小兰花!」
一听来电人是萧兰糙,汉堡立马停止聒噪,快速飞过来听电话,张玄在众人的注视下接通了来电,没等他开口,就听对面属于萧兰糙的懒散嗓音说道:「张玄,我有麻烦,帮我。」
「哈?」
在听懂了萧兰糙说的是什么意思后,张玄大叫起来,「大哥,你只会在有麻烦的时候才想起我吗?你上次说同样的话后,我就没一天清静过,这次我拜托你找别人好不好?」
「这次绝对不会。」
「不要!」
听了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萧兰糙噗哧笑了,话语转为柔和,带着几分诱人心扉的风qíng,「再帮我一次,我教你几招对付董事长的……」
「为什么要对付……」
话说到一半,在萧兰糙暧昧的笑声中张玄明白了他接下来的暗示,于是一秒改主意,「说吧,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看在朋友的分上,我不介意帮忙帮到底的!」
大家不知道萧兰糙在对面说了什么,只看到随着jiāo谈,张玄的笑越来越暧昧,然后很慡利地挂了电话。
「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
虽然不认为萧兰糙还会有什么麻烦需要解决,但张玄笑得实在太古怪,聂行风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好的预感qiáng烈冲击着他的大脑。
「没有没有,只是闲聊啦,他是来跟我道谢的,」面对众人不信的盯视,张玄连连摇头,以示真诚,「这次萧兰糙绝对没麻烦,就算有,嘿嘿也是别人的。」
蓝眸掠过聂行风,张玄用手搓着下巴,开始认真考虑接下来他要跟萧兰糙学习哪些招式,才能将他家的招财猫顺利攻克下来。
《完》
番外:回家 下卷
上
作为颇受欢迎的酒吧,入夜后的Empire生意相当火爆,萧兰糙走进去,很快就看到坐在吧台前高脚椅上的张玄和聂行风,他们好像很喜欢那个位置,每次都会选那里,不过今晚不同的是旁边还坐着谢非。
萧兰糙没过去打招呼,而是选了个附近的靠窗座位做好,这个时段正是酒吧人cháo最高峰,他知道除非自己主动打招呼,否则他们不会注意到他,因为没人会把平凡有满脸疤痕的男人跟萧兰糙联系到一起。
坐下后,萧兰糙随意点了杯饮料,旁边窗帘没拉,勉qiáng可以看到对面咖啡屋的景象,萧燃照他的吩咐很老实地选择了窗口位置,因为他许诺会去见他。
萧燃一直在看手表,过了这么久,萧兰糙想他一定等烦了,这样也好,他烦了就会放弃自己,比起被指则失约,他更恐惧被对方看到自己的模样。
神树所造成的伤害在他的预料之中,幸好有聂行风跟张玄相助,否则他想自己就算毁掉灵体都未必救得了萧燃,当初的冒险每每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但最后总算成功了,代价是他损耗了几百年功力和一身伤痕,至于这副模样反而不重要了。
能活下来就是万幸,功力只要努力就会再炼成的,喝着饮料,萧兰糙在心里安慰自己,经过这次生死,有些事他觉得自己也想开了,这次来原本是想跟张玄道别的,但或许是自卑心作祟,都进了门,他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想起上次约张玄出来聊天,看到自己的容貌时他一脸的惊艳,萧兰糙想不如就这样吧,让他心中永远记住自己真正的模样,那是他用灵力变化出来的,但动用法术太伤身,现在他灵力所剩不多,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胸口传来隐痛,萧兰糙低声咳嗽了几下,声音轻易被音乐声跟周围的聊天声盖住了,没人注意他的存在,张玄还在兴致勃勃地跟大家聊天,见谢非的酒杯空了,他给斟上,说:「你现在是大名了了,怎么有时间跑过来找我们玩?」
「只是继承了一点资产而已,什么大名人?我宁可跟以前那样过日子。」对于张玄的打趣,谢非付之苦笑。
谢家一案牵连了很多人,但也让一些人一跃成了风云人物,谢非跟苏扬都属于这类人,自从被骗接了谢宝坤的生意后,谢非的人生就在短期内几次大起大落,从最初战战兢兢生活在死亡恐惧里到后来真相大白,突然间又掉下一大笔财富给他,导致到现在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经历了两次死亡宣召,他已不再是最初那个不自量力的毛头小伙子了,所以虽然收了这笔财富,在他看来也可能是随时索命的死亡传票,尤其是这几天被新闻界的人堵截问内qíng,让他烦不胜烦,找了个机会跑出来找钟魁聊天,却没想到钟魁不在,反而遇上了张玄跟聂行风,
「听说马先生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钟魁最近都在忙着招待他,没时间过来,苏扬应该也很忙吧?」
「他的忙碌不在我之下。」
谢非跟苏扬同在张家住过几天,再加上谢宝坤事件,两人算是熟悉了,谢家案子吵得沸沸扬扬,苏扬也借此名声大噪,每天都忙着撰稿发新闻,没时间跟他们多联系。
「张燕桦呢?」聂行风问:「最近她好些了吗?」
「不知道,我没有再见到她。」
这也是让谢非心烦的事之一,张燕桦从警局出来后就跟他分开了,也没有再回家,而是搬进了外面的公寓里,谢非曾跟他联络过几次,都被很冷淡的挂了电话,连住所都没告诉他,张燕桦的说辞是出了太多事,心很烦,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他不要再打扰自己,她好像也没去找过张正,否则谢非会更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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