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倒还好,毕竟是男子而且身上没伤,摇光原本就被打伤,此时再受鞭子便止不住的痛哼出声,额头之处就连汗水也因剧痛而渗了出来,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握成拳,qiáng忍着惨叫出声,而站在她身后用鞭子抽打着她的天璇则依旧冷着一张脸,鞭鞭都力道十足,并没有因她有伤便放轻了力度。
“咻!咻咻!”
“嗯!”
一旁站着的天权几人看着他们两人挨鞭子,尤其是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摇光背上已经隐隐渗出了鲜血,他们不由别开了眼,心下暗暗一叹。
当听到房门打开,当即看去,却见出来的是君主,而非主子,一时间,他们都沉默着。
负手站在门边的泽深邃的目光从他们几人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天枢和摇光的身上:“看来,你们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属下知罪。”天权几人也跪了下去,沉着声音说着。
“本君当日就跟你们说过,你们的主子名叫顾七,显然,你们都没记住这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深邃的目光更是不带一丝的感qíng:“如果你们无法做到让你们的主子认可你们,那么,你们将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这话一出,就连抽着鞭子的两人挨着鞭子的两人皆是一怔,愕然的朝他看去。
如果无法让他们主子认可他们,那他们将没有存在的必要?
心,微震,这突然的认知,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有些不敢置信。他竟是真的想杀了他们!
虽震惊,但他们却也知道,若真是他的话,想杀他们确实是轻而易举,只怕,就是灭了他们的家族也是极为容易的事,毕竟对于qiáng者而言,有时的一招就已经可以毁灭一个小村。
然而,就在几人心滞的这一瞬间是,一抹白色的小小身影从房里走就出来,看到她,他们当下不约而同的道:“请主子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顾七站在泽的身边,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七人,见天枢和摇光身上隐隐渗着血迹,她勾了勾唇,眼中泛动着神秘莫测的光芒:“下去吧!”
七人一怔,却不知她这话的意思,她这是原谅他们?还是……然,此时的他们却已经不敢再开口询问,只得应了声是后退下。
待那七人退下后,泽看向身边的她,问:“你打算如何?”
“他们几人我现在不想去理会,倒是对隔壁院的那美人比较感兴趣。”她笑了笑,转身又回到房中。
另一边,回到院中的几人帮天枢和摇光背上的鞭伤上了药,一行七人围坐在桌边气氛有些凝固,谁也不知怎样开口。
服?肯定不服。
以他们的实力与家世,岂会轻易臣服于人?如果让他们臣服的对象是君主,他们自是无话可说,可偏偏却是那个顾七。
就算是在生命受到威胁,在不得已的qíng况下请她再给他们一次机会,那也绝非发自内心,因为,他们打心底认为她不配成为他们的主子,没资格对他们发布命令,调动他们,让他们为她出生入死。
可偏偏,他们没得选择。
“往后都注意点。”最后,天枢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打破了这沉重而凝固的气氛。
他这话一出,其他几人也知道,他是在提醒他们,也在提醒着他自己,哪怕真的无法做到真心臣服,也不要做到被发现不足之处。
夜色下,前院的美人阁中灯火通明尤如白昼,而后院中,清幽雅静中恍如与前院隔绝形成两个天地,夜色并不深,然而,那身上带伤本应要休养的人此时却悄然无声的趁着夜色离开……
一袭紧身黑衣,面上带着面具掩去了容颜,她一手捂着胸口,步伐变幻间身形掠动很快,只不过不会之后便出现了气息粗重,脚步也随着渐渐慢了下来。
“咳咳!”
一声轻咳传出,她回头看去,见自己已经离开了那处院落,混入了黑夜之中,而此时,正身处一处巷子里,由于身体的不允许,她便蹲坐下来歇息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服下一颗。
当丹药滑入喉咙溶化在身体里减轻了她的内伤与痛楚时,那双冰冷的眸光微闪,看着手中的药瓶抿紧了嘴。
休息了一会,她再度提气而跃,越过墙面翻到另一边,黑色的身影如同溶入黑夜中一样,瞬间便消失无踪。
然,就在那抹黑色身影溶入黑夜中时,顾七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她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眸光跃动着几分的兴味,看着那抹溶入黑夜中的身影,她脚步一点,再度跟上。
当她看到她让天枢查的那份资料后便料到了她会有此一举,果不其然,她在墙角蹲了会点就看到她悄然离开了。
这个女子是她看上的,她自然不会轻易的让她离开,也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去,因此,便有了这暗中跟踪的一幕。
次日天亮时,天枢几人已经候在院外,本以为他们是今天走的,却在得知时间往后延,还要在这里再住上几天时他们都有些诧异。
然而,当知道他们主子不见了,就连那名半路救回来的女子也不见时,已经隐约可以猜到是她们是去哪里。毕竟,那份资料是他们调查的。
两天后
顾七坐在一处酒楼二楼临窗处吃着点心,目光朝那百米开外的一棵大树茂盛的树叶扫了一眼。那女人已经在那树上守了整整两天一夜的时间了,她都要怀疑,要是再这样下去,她是不是会枯坐死在上面?
所幸,终于在这一夜的傍晚时分,树上的女子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只是,当她看到那从马车出来的俊朗男子牵起马车里面出来的蓝衣女子时,脸色绷得紧紧的,枯寂的心也终于因为那一幕而有了愤怒的波动。
因为,她看见那男子亲密的搂住女子的腰,一边低语着将人带了进去。她想冲下去质问他为什么?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
一旦出现在下面,等待她的便只有死亡。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为了那个人付出了那么多,而他却是这样背叛了她!
她在树上枯等着,一直等到了夜色降临,这才悄然潜入了那处府邸。她并不知道,就在她前脚才进去,后脚顾七便跟在她的身后。
府中后院的一处院落的厢房,房中不时的传出男女云雨的声音,那声音听得守在厢房门外的两名修士面色有些不自在,微微站离了房门的距离。
而在这处厢房的屋顶,一抹黑色的身影听着那下面的声音,悄悄的揭开了一片瓦片,也因此看见了那下面的一幕。
纱帐垂落遮住的大chuáng上,隐隐的有两抹赤果着的身体在做着最原始的动作,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听得人面红耳赤。
然,看着下方隐约可见的那一幕,再听着那声音,黑衣女子此时却是杀意溢动。意随心动,再理智的心绪也因被下面那一幕的刺激而被抛到一边,她往天窗处掠去,从天窗处直接进入,身形轻盈的落入了房中。
只是,因身体伤势未愈的原故,落地时动静还是有点大,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声音,便惊动了chuáng上的男子。
“谁!”
一声厉喝带着一丝的警惕,他迅速的跃起掀开chuáng帐,但也在同时,一把长剑咻的一声刺向了他:“我杀了你!”森寒入骨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惊的杀意,她的剑极快,一出剑便直奔对方喉咙而去。
男子一惊,一扯chuáng帐运起灵力气息阻挡,chuáng帐卷成紧紧的一条夹带着灵力气息呼的一声击出。他出手极快,一出手也是毫不留qíng,布条上的灵力气息一击,便将有伤在身的黑衣女子击退了数步,也就这一瞬间的后退给了对方瞬间擒拿的机会。
“嗯!”黑衣女子只感觉手中的剑被击落,手被反扣一扭按在身后,后膝盖被重重踢了一脚整个人趴跪了下去,脸上的面具也在下一刻被人揭下。
“是你!”男子看到面具后面的容颜后,目光微闪。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屋外传来那两名修士的询问声。
男子低头看了下自己衣裳不整的模样,此时,他赤着上身,下身也仅仅用衣袍围着,这样láng狈的模样真不适合被人看见,但,眼前这女子……
“鲍永轩!放开我!”黑衣女子挣扎着,只是,却被紧紧扣住。
chuáng上的女子因先前的一幕而惊慌的拉着被子盖着身子,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本能的惊呼出声:“啊!有刺客!”
尖锐而惊慌的声音因夜色而显得异常的清晰,外面的两名修士一听,脸色顿变,迅速的转身掠向房间,抬脚踢开冲了进去……
第374章 生命契约
当看到两名修士冲进来时,鲍永轩的脸色骤然涨红,怒得大吼:“滚出去!”一边点了黑衣女子的xué道,让她整个人昏死过去。
那两名修士一见自家少主衣裳不整面色羞恼,再看少了chuáng帐的chuáng上女子露出的圆润玉肩,连忙低下头将那黑衣女子拉往外后退出,再关上房门。
不多时,穿好衣袍的鲍永轩安抚好房中女子后走了出来,瞥了被两名修士守着的昏迷黑衣女子一眼,眸光闪了闪,沉着声音道:“将她带到水牢。”
“是。”两名修士将人带往水牢。而那男子也随后而至。
树上,一抹小小的身影看着下方的一幕摇了摇头,脚尖轻点,也跟了上去。
xué道被解开,冰冷而剧痛的感觉让黑衣女子醒了过来,当恢复意识的她看到自己正被关在水牢之中,双手被分开平绑在木桩上,肩膀处琵琶骨处各被一带着弯钩的铁链穿透,丝丝剧痛渗入骨髓,痛入心扉。
因琵琶骨被锁,浑身无法提起一丝力气,只要一动便会牵动琵琶骨继而浑身酸软刺疼。下半身及膝处的水浸泡着身体,伴随着这伤口,以及尚未恢复过来的内伤,此时,脸色因此而惨白,嘴唇因此而无血色。
然,饶是被这样对待,她也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的咬着牙硬挺着,这份魄力,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有。不得不说,顾七的眼光确实是不错的,这个女子远远比一般的男人都要qiáng。
“紫依,没想到你还活着。”鲍永轩走了进来,只不过,他所站着的地方却是上方,水牢则是下方。此时,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水牢中láng狈的女子。
黑衣女子抬头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冰寒而刺骨,仿佛恨不得啃了他的ròu,喝了他的血一般:“你自然是希望我死了,鲍永轩,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一定会拉着你陪葬!”
“紫依,你帮我做了那么多的事,绝qíng殿已经容不下你了吧?”鲍永轩蹲下身看着水牢下的她,目光幽深而暗沉:“其实我对你并非无qíng,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多次下手的机会也没杀你,你既然已经逃过绝qíng殿的杀令,又为何还要出现在这里呢?你可知,你来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火龙汐 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