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骇一怔:“哪有!”见他意有所指,吴骇黑了脸,对佛子道,“别听他胡说,就是正常的情绪冲动!没别的意思,你别被带歪。”而后转向谢宇策,试图用脚推开他,眼神示意,差不多就行了,“你想作甚!你这么咄咄逼人,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小骇,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上转世佛子就装纯良,却对我耍流氓?”谢宇策并不打算顺势而下,而是压低了身体,凑到他耳边,“敢不敢不用传音,告诉他你的心里话。”
吴骇深吸一口气,竟是毫不客气地争锋相对,冷冷道:“这不是给你留面子吗!”
“我什么时候连多摸你一下都不敢?”可他双手被缚住,难以挣脱,也就没办法自证他敢、他经常,可见谢宇策是早有准备,铁了心要玩他,吴骇既好气又好笑,眼里冒火,咬着牙继续传音道,“我什么时候认为你神圣不可侵犯?”
谢宇策道:“……”
“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头发长又好看应该是被娶回家的那种,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特别想那什么你,但我从不觉得你是不可亵渎,你的嘴真的很欠……”
“操!”吴骇猝不及防被擒住要害,弓起背弹跳起来,骂了一嗓子。
“闭嘴!”谢宇策的修养摆在那里,他可以视各式各样的性爱为艺术,毕竟是原始本能,可以给人带来极致欢愉,用不着藏着掖着,但就是不太能接受吴骇过于粗鲁的形容。
吴骇惊讶:“你还生气,我都没真……额?”半晌回过神来,之前说的前言后语连在一起好像哪里不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谢宇策道,“小坏蛋,我不怪你对我的转世使坏,却还让他更在乎你,你难道不该高兴?”
吴骇严肃地批评道:“你太坏了!!!”
谢宇策微笑:“彼此彼此。”
“继续配合默契不好吗?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咱们是什么交情,都老夫老妻了,心照不宣的地方就不用与旁人道吧,稍微善待他一下,对他宽容点,他好歹是你的……”吴骇语速极快地试图讲和,“好我不提他,你别闹了,放开我!换地方!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但别让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崩塌好不好,你需要他,我觉得你也需要,我……”
“不放。”谢宇策亲了他一口,“就要闹。”
“都什么时候了,我的祖宗啊!”吴骇脖子都胀红了,局促而又羞愤,这对脸皮厚的他来说简直史无前例,颤抖着传音说,“你、你让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该说什么?脑子都乱了,这都怪你,你负责摆平!”
谢宇策只是好奇:“没问题,所以你是打算装模做样再矜持几下再妥协呢,还是直接妥协?”
“啥?你别,说了别在这儿,我真是……别唔……我自己来!”吴骇挡住自己不能看的脸,想了许久,终于开口,声音软得一塌糊涂,“你知道我对谢宇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只是,嗯哈,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有主见……”
几乎所有带着名字的话迸出口,都是一语双关,主要是说给清清白白的那位听的。
谢宇策:“……”说了等于没说,还不如乖乖妥协。
没关系。
佛子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清泓般的声音传入吴骇耳中:“我知道的。我若不喜欢,可以不听不看,你就尽情……”他似乎不想说下去,但还是用尽很大的气力,继续道,“尽情地享乐吧,只要你喜欢。”
我既希望你能有抵抗他的能力,能在他的撩拨下保持清醒的头脑,但又希望你继续深陷其中,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我才是无可救药。
“他对你是真的好。”谢宇策认真说。
“别说了,连你都这么说,越说我越愧疚。”吴骇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佛子的床,上面沾过佛子的血,还残留着佛子的味道,出于复杂心理,他比以往更敏感,他都很鄙弃自己,还能丧心病狂到哪一步,“我真的很不是个东西,我撩人不负责,我故意给他破不了身的神法,我以为他会死在法光寺,不会活着出来,所以才在他生前千方百计对他好。我既希望他倾心于我,又随时打算抽身离开,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惨淡地度过一两千年,就连成佛都想着我,甚至对我这般死心塌地。你是不知道,我在佛界的短短十年,其实我也没有太用心……”
谢宇策听他忏悔,愉快地弯起唇角,心安理得地赞叹道:“虽然这么说不厚道,但是,做得好。”
吴骇:“……”你对自己好狠。
“满意了?若从头再来,我对你死心塌地。”
“满、满意了。不敢不满意。”你不怪我就是万幸。
吴骇转移话题道:“出去吧,出去吧,别折磨他了,他真的比你想的要可怜得多,你还有谢族,还有朋友,还有兄弟,但他无父无母全族死绝,没办法只能走向自己最反感的道路,而且这路有一半是我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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