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萧忆地尊者还在城内等我。”吴骇委婉地拒绝,“我不想让他等太久,今日就先告辞了,以后有空再来拜访。”
“萧忆地?”秦烈榕已经太多次从吴骇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可以说秦烈榕对萧忆地的兴趣,最初是在雷海那时候,秦烈榕被吴骇所救,吴骇向他打听叫‘忆地’的萧皇族,之后就有意无意打听过此人的生平经历。外人大多觉得他不错,但从萧王朝皇族口中,了解了这位被放逐的萧皇族,听说人品不好,个性也很古怪,不是善类。
现在萧忆地居然还在等吴骇?他俩是什么关系?萧忆地凭什么可以让吴骇惦记?
“你说萧忆地来了皇城?”萧帝语气不善,“朕叫他来,他不来,既然来了,怎么只在皇城里待着,不敢进宫?是做贼心虚么。”
“做贼……心虚?”吴骇不解是怎么个贼法。
“萧忆地和兽族关系不清不白。这次就因为他故意拖延时间,差点害得烈榕丢了性命,不杀他都是朕法外开恩了,确实该抓起来严惩。此人邪得很,不能轻信,吴骇大师最好离他远一些。”
我不怀疑你已经是法外开恩,你居然还想把这事也推到萧忆地头上?讲点道理!
吴骇的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多谢陛下提醒,不过我这人也很邪性,萧忆地对我有恩,谁敢动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有恩?萧忆地救你一定也是别有所图。”萧帝不知道两人具体有过什么来往,但只要知道了吴骇的本事,谁不乐意救,“烈榕,你也劝劝吴骇大师,别被心怀叵测的人蒙骗了。”
吴骇态度坚决地向萧帝拜别,也干脆地拒绝了曲法长老的邀请,当日便和秦烈榕离开了萧王宫。
萧帝脸上的笑容尽褪,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他在原地静默半晌,面向虚空,不知冲谁说道:“跟上去,送他们离开皇城,但不许放走任何漏网之鱼。一有萧忆地的动向,立即向我汇报。”
萧忆地啊,上千年没见了,居然又回了皇城,这送上门来背锅的人,难不成真要因为吴骇医师的几句话,就不推到他头上了吗。萧忆地怎么就如此有先见之明,知道要攀上一位逆天医师呢。
宫外,吴骇想单独行动,秦烈榕硬要跟,甩都甩不掉。
走到一半,吴骇停了下来,说:“如果你和萧帝是一个想法,也认为是萧忆地故意害你,那我跟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就此别过。”
“说是萧帝干的,都比萧忆地要合理。”秦烈榕说,“我不至于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要无中生有怀疑任何人。只要在王宫内,糊涂点好。”
谁带错路,耽误了行程,来晚了,这都不是重点,但要说有‘人奴印’的躯壳也是萧忆地干的,那太过牵强。
先不说他跟萧忆地无冤无仇,如果萧忆地真知道‘人奴印’躯壳的内幕,真想害他,直接杀了吴骇,或者不让吴骇来,岂不更快。
吴骇掏出通灵石,联系萧忆地,结果没等他开口,另一边就传来萧忆地的声音。
听他说完,吴骇只觉一股寒意窜上脑门,表情骤变:“此话当真!”
突然蹦出这四个字,旁边的秦烈榕不明所以,想问问是什么,只见吴骇转过头,说:“你不是想要证据吗,跟我来。”
吴骇朝秦烈榕使了使眼色,那么接下来,必须甩掉后面的眼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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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
另一边,萧忆地暂居之处,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如是说道。
如果吴骇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位冷傲的女子,傲人的身材在黑纱中若隐若现,开叉的长裙外,一条白皙大长腿上沾了血,胸前戴着金色树枝状装饰物,浅浅金光将她笼罩,可怖的伤势逐渐复原,唇上慢慢恢复了些血色。
“萧王朝王宫里的人都是一丘之貉,一开始就将我的东西据为己有,我取回来罢了,竟将我当成盗贼来追杀,可恨。”纱翎郡主咬着银牙说道。
“只是没想到,救我的人竟是你,你不该回皇城的,萧帝叫你回来,一定没安好心,你没进宫是正确的。”
“现在皇城城门已经关了,他们搜不到我,不会善罢甘休。想办法突围吧,你还在等什么?”
“等人。”萧忆地不咸不淡地说。
“谁?”纱翎郡主急死了。
“吴骇,你可能不认识。”
“吴骇?给秦烈榕殿下治病的那个?”纱翎郡主美眸发光,“你跟他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如果有他帮助,出城不难。”
“你是说秦烈榕?”萧忆地刚才和吴骇联系过,知道他和秦王朝第一皇储秦烈榕在一块。秦烈榕深得萧帝宠爱,有秦烈榕在,出个城自然轻而易举。
只是秦烈榕未必肯帮忙。
“吴骇是他的救命恩人,吴骇让他帮,他没理由拒绝。”纱翎郡主冷笑着说,“况且,萧帝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看重秦烈榕殿下,只是秦烈榕活着比较有用。具体情况不便多说,等他们过来,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纱翎郡主没有和萧忆地细说,首先萧忆地似乎对萧王朝境内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其次以萧忆地的性格,就算听过一遍,恐怕也转述不了几个字,从他和吴骇的对话就能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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