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策说:“恰恰相反。”
如果连叶天阳都要防备,那整座山上没有一个人不需要防备。
吴骇说:“那你还去。”
谢宇策说:“我找容玄有点事。”
吴骇说:“一起。”
“一起的话,你就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句话都别多说。离叶天阳远点,其次是容玄,其他人随意。”
“为什么是叶天阳,”吴骇没见谢宇策怕过谁,也没有谁值得被谢宇策忌惮,如果谢宇策忌惮叶天阳,背后一定有隐情!
“你偏袒得太不着边际!说是容玄,我还能理解。”吴骇心道好笑,如果不是对这两人有兴趣,我还会上山吗?其他人若连你都不放在眼里,我还需要费心思去结交么?
谢宇策说:“你没注意最后战败的那三个人是怎样败的么?”
“我在对付戮涛仙主,没有特别注意。”刚才发生的事,吴骇哪能不记得。战斗很轻易就结束了,他不知道谢宇策提到这个是想说什么。
谢宇策说:“没特别注意也该知道战斗的结果,过程不重要,知道结果就够了。”
吴骇说:“赢了呀,他们五对三,两死一逃。”
狱血宗的敌人有五个,率先倒戈了两个,被吴大仁所操控,剩下的三个,一对一。容帝的境界是三人中最高的,他赢理所当然,其次是吴大仁,而吴大仁那边是三对一,两个死后被操控的仙主都在帮他,三对一的情况下,却还是让那头神鳄逃脱。
事实上仙主以上的战斗,要拿下任何一位都较为困难。吴大仁的实力鬼神莫测,不可估量,而他在操控两大帮手的前提下,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拿下仙主神鳄,而仙主级的叶天阳居然在没有容玄帮忙的前提下,仅凭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拿下了一位仙主。
确实值得推敲。
吴骇眼皮一跳,说:“所以你的意思是……”
谢宇策旁观了那场战斗,给出很客观的评价:“叶天阳很强,单打独斗不弱于吴大仁。”
还说你不知道吴大仁是谁!谢宇策的记忆力好到什么地步,吴骇还是知道的,但把叶天阳跟吴大仁放在一起比恶毒,好像有点侮辱了叶天阳。
吴骇问:“所以呢?”
吴骇说:“我的理解是,他们很强,所以跟他们为伍,比加入那什么狱血宗靠谱多了,更不用说又是你熟人。”
谢宇策说:“你还没明白我说的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吴骇对叶天阳还是很有好感的,各个方面都没得挑,他不是拿叶天阳跟容玄或吴大仁这么有个性的人比,而是以他这么多年阅历,见到过数之不清的人,叶天阳给他的感觉就是挺好的那种知恩图报、善解人意的人,人的眼睛说不了谎,作不了假,拥有那样一双澄澈纯净的瞳眸,像极了传说中的赤子,有着赤子之心,不会被凡俗蒙尘。
吴骇说:“他战力不错,但这跟他可怕与否有什么关系?”
“明面上的强大不算什么,是人都知道戒备,”谢宇策说:“实力强大到让初次见面的你丝毫不知戒备,这算不算可怕?”
“他的可怕在于,明明是初次见面,你却因为他来反驳我。”
吴骇:“……”
虽然说话的是他最爱的谢宇策,但不得不说这话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吴骇说:“举个例子,他干了什么?”
谢宇策不想说。
吴骇说:“你不希望我跟叶天阳走太近,那我跟容帝走近点怎么样?既然是你看重的朋友,我也很想跟他当朋友。”
谢宇策说:“没必要。”
“我觉得很有必要!别说是你熟人,就算是一群普通人,仅仅因为这伙人中最强的是容玄,我也对他很有兴趣。”
“有兴趣也憋着。”
“我憋着了,所以我才找叶天阳。征服容帝的强者,我想向他取取经。”
“不行!”说了这么多,都听到哪儿去了!谢宇策表情很冷,目光也很冷,吴骇上次不听他的话,还是在龙源界因为爷爷的事,态度坚决,固执己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吴骇听得别扭,尽管说这话的人是谢宇策,但不得不说,很好地刺激到了他,原本吴骇对谢宇策的过往没有太大兴趣,毕竟都过去了。
但他不追究的前提是谢宇策已经彻底从过去走出,可但凡有一点因素使得谢宇策没能走出去,那他就不得不追究个水落石出。
“所以,你不让我接近叶天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不希望他告诉我你以前的事?”
谢宇策皱眉,正要开口。吴骇一把抱住了谢宇策,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告诉我,他们欺负你了。”
按照谢宇策的一贯作风,这种时候肯定得轻飘飘地回一句,谁欺负得了我,你以为我是谁?害我的我都还回去了,没来得及还的也已经自食恶果,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还追究它作甚。
但也许,他内心深处还是不太希望被吴骇知道他那段并不算极尽辉煌的过往。
因为,吴骇心目中他的形象太高大,谢宇策很享受被他过分重视的感觉,一点也不希望他的心态因为任何外部因素而稍作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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