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屋里没人,说明黎家人都在外面,按照死亡时间算,他们有可能已经到了小区。
于是,二人忙不迭地跑下楼,又回到小吃车和楼体之间的缝隙中。还没站稳,就见黎月夕骑着脚踏车到了楼门口。
黎月夕还是那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他行色匆匆,甚至没有锁车就跑进了楼内。
花鑫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言罢,从登山包里取出一卷胶带。
温煦看着花鑫跑到脚踏车旁边,用胶带分别在前后两个车胎上粘了一些东西下来。随后继续检查属于黎月夕的脚踏车。
温煦观察周围,很担心黎家夫妇回来看到花鑫。他手里还拿着热源感应仪,干脆举起来,朝着远处去感应是否有热源体走近。
慢慢的将感应仪改变角度,突然看到一个很古怪的热源体。
这时候,花鑫已经跑了回来,看温煦拿着感应仪神色古怪,也靠了上去。
温煦说:“老板,这个应该是人吧?”温煦把感应仪递过去,让花鑫更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个人形的热源体以趴伏的状态出现。
花鑫抬起头,看向黑暗中:“大概五十米外。”
“这个人在干什么?为什么把手举在脸的两边?”
花鑫紧紧皱着眉,很快就知道,此人古怪的姿势是什么缘故了:“他手里拿着相机!该死的,这个人是在监视黎世翔家。”
“啥?”温煦惊讶地叫了一声,“有人监视……什么时候?我们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花鑫点了点头,证明温煦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就表示:事情很麻烦。
“温煦,你留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去看看。”说着,一步跨出小吃车。
“老板!”温煦想要叫住他,却又不敢大声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跑出去。
真是要了命啊,为什么会有人在监视黎世翔家?温煦急忙看了眼时间,已经是05:11。
不可能啊,凶手砍杀黎世翔夫妻少说也要三分钟吧?这个时候,黎世翔夫妻应该回家了啊,但是……
不管了,先上去看看再说。
温煦带着热源感应仪回到楼内,上了五楼,站在左手边的房门前。他用热源感应仪去感应里面的热源体,惊讶地发现,黎月夕正在主案发现场翻找东西,但是里面仍然没有黎世翔夫妻。
到底怎么回事?
死亡时间不会出错,时间轴不会出错。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时间已经过了05:20,超过了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但屋里始终没有黎世翔夫妻,温煦急的想要敲开眼前这扇门进去看个究竟!
热源感应仪中的黎月夕已经开始掀开床板,温煦也确定了之前老板对此的推测。一方面他因为黎月夕不是凶手而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因为看不到黎家夫妻的热源反应而感到焦急。
难道说,黎世翔夫妻早就死了?尸体没有体温,所以感应仪感应不到?下一秒,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就算人死了,尸体也是慢慢降温,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温度。如果按照这种推测来算,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至少是在四点了。
不可能的,时间轴有定律,回到过去的时间正好是死亡时间的前一个小时,所以,黎世翔夫妻的死亡时间肯定是05:15。
灯光!
温煦想起被拧松的灯泡,急忙跑下楼梯。
在楼外,他站在主案发现场下面的位置,仰头观察那扇窗户是否有灯光,诧异之余,不得不拿出手机联系花鑫。
没想到的是,花鑫很快接听了电话:“什么事?”
花鑫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
温煦说:“老板,这里不对劲儿。我看到是黎月夕拧松了灯泡。”
“离开那里,藏好。”
“等等,你抓住那个人了吗?”
“抓住了。稍后再说。”
花鑫匆匆地挂断电话,照着地上男人的脸狠狠踢了一脚,男人发出沉闷的呼痛声,卷缩成一团。
花鑫蹲下去,抓住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男人已经被打伤的眼睛欠开一条缝,紧咬着牙,死活不说。花鑫将他的照相机挂在自己脖子上,又去搜身。可惜,男人身上除了一把车钥匙外什么都没有。
花鑫掐住男人的脖子,厉声问道:“不想死就痛快点。”
男人吃力地咳了两声,断断续续地说:“你没时间了。”
花鑫闻言心里一惊,忙看了看腕表:05:41。
再有四分钟,他要被时间轴带回9月24日。
花鑫很镇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恨死很普通的油笔,笔端抵在男人的脖子上,“现在你猜猜,是谁没有时间了?”
男人居然不怕抵在脖子上的东西,狰狞地冷笑了起来:“你确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一刻,花鑫的脸色才真正苍白了起来,一拳打昏了男人,起身朝着温煦的方向跑。
——
温煦被黎家的怪异现象搅得心神不宁,甚至没有遵从花鑫的叮嘱马上离开。他向后退了一些距离,站在已经没有了一点植物的花坛上,高举起感应仪,对准主案发现场的窗户。
这时候,花鑫从远处跑回来,看到温煦站在花坛上,他的心落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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