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温煦看出他是有事了,问道。
花鑫说:“昨晚,‘养老院’那边截了钱文东一封邮件,是穆渊发给他的。”
温煦接过花鑫的手机,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图片的内容。不禁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那边查了,是白月手机上的电费缴费记录。”花鑫指了指图片,“但是,这个记录上的号码不是白月家。”
温煦一扫之前的困顿萎靡,问道:“半夜两点缴了别人的电费?”
显然,温煦也注意到了缴费时间。
花鑫扯动一边的嘴角,哼笑了一声,说:“这个电费号是在城北一片棚户区,户主名是郑俊胜。”
“谁?”温煦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花鑫:“郑俊胜,车祸中被白月当人肉盾牌的那个。”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花鑫走了出去,回头看着呆愣愣的温煦似乎魂游天外,只好回去拉起他的手,默默走出来。
回家搂着睡,还是去查案?这是个问题。俩人纠结到车里,话事人花老板才无奈地长叹一声,说:“咱俩恋爱几天了?”
温煦闻言很正经地说:“算上确立关系那天吗?”
花鑫:“四舍五入吧。”
温煦:“这样啊,那正好三天。”
花鑫忧心地摇摇头,说:“不算咱俩接过的那半次吻,还有过什么比较亲密的行为吗?比方说,很正式的拥抱。”
温煦……
花鑫摸着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儿,说:“你用过我的剃须水吗?”
温煦……
花鑫:“你穿过我的衣服吗?”
温煦……
花鑫:“一起打扫过房间吗?”
温煦……
花鑫:“打过枕头战吗?”
温煦……
花鑫:“讨论过谁上谁下的问题吗?”
温煦:“可以讨论?”
花鑫冷眼一瞥:“朕也就随口说说应个景儿,你还真有心造反?”
花鑫一记杀无赦立即问斩的眼神将他死死地钉在座位上,温煦缓过神来,曲起胳膊肘,狠狠怼了花鑫一下,表示对最后那件事的羞愤!花鑫委屈地揉着手臂,说:“你看,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咱俩恋爱才三天,还是四舍五入的!”红透了脸喊了一嗓子,温煦哭笑不得地安抚老板,“所以,这些事以后再做吧,先去查案子。”
花心烦躁地发动车子,抱怨着忙成驴了,我要辞职!
温煦心想:我能说什么?我也很崩溃啊。
“忙成驴”是小七的口头禅,花鑫只听说过没体会过,现在感受颇深。相比而言,温煦好歹还算睡了十来个小时,花鑫可是连续两天两夜没睡了。胜在他底子好,这点时间还熬得住。可温煦心疼自家老板,车子刚刚驶出山路,就死磨硬泡地跟花鑫换了座位,他开车让花鑫睡觉。
花鑫嘴上说着“不用,我还行”,身体却很诚实地随着放下的座位放松了下来。温煦将外衣盖在他身上,又把车内温度升高些,说:“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花鑫笑了笑,朝着温煦挑挑眉,努努嘴……
这人真是……
阳光晃过洁净的挡风玻璃,化出几块斑斓,抽身坐好的温煦面红过耳,花鑫的脸上带着甜蜜且满足的笑,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每个城市都有一处不大光鲜的所在,这里没有万千霓虹,没有香车美女,有的只是一片片低矮的平房,一条条狭窄的小道,公用厕所的气味赶上风大点的天气能飘出几里地外,老家具和垃圾堆更是随处可见。这样的地方不能说是藏污纳垢,却是污垢的首先之地。
温煦把车停在巷口子,看了眼时间,满打满算,花鑫不过睡了两个小时而已。温煦不忍心叫醒他,索性在车里等了半小时。最后,还是花鑫的手机在他裤子口袋里震动起来,让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醒醒吧,到地方了。”温煦递给花鑫一瓶水,“等会再出去,你刚睡醒,别感冒了。”
花鑫先喝了口水才接电话,副会长颇为严肃地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你们俩在哪呢?”
“棚户区。昨晚钱文东那边截了一封邮件,你知道吧。”花鑫问道。
副会长嗯了一声,说:“昨晚你们筛选出来结果没有?”
“出来了,目前确定了两个人。没有太多资料。我们这边也要一步一步来,暂时放着吧。哦对了,你要是心疼我们几个,就另外安排人去调查那俩人。你要是觉得我们都有三头六臂金刚不坏之身,就等我们查。我们呢争取活到结案那天。”
副会长哼笑了一声挂了电话,花鑫很满意他的默许,连带着对下一项工作也有了点点干劲!
优雅先生穿着手工定制的得体西装,外面还有纯羊绒的半大衣,衬托出一双大长腿更加气势逼人,与前方窄小邋遢的巷子口格格不入。细碎的雪花无声飘落下来,视野中点点的白好像是开春儿那会儿的柳絮,洋洋洒洒的。
花鑫眉头一紧,对温煦说:“后备箱里有伞,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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