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温煦暗想。
同样的,杜忠波也觉得纳闷,遂看向跪在地上的温煦:“温煦啊,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这么做太危险了。”
温煦被人扯着头发,脖子伤害横着一把刀,几乎是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吐苦水——我也怕你啊。
——
继续躲在石头后面花鑫苦恼地拍打着额头,琢磨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杜忠波带走温煦。
事实上,两方都在想,杜忠波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钱毅到底是个老江湖,知道今天这事不会善了。他不担心杜忠波,也不担心警察搜到身上的枪,他担心的是温煦。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温煦落在警方的手里。
杜忠波从警十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罪犯。钱毅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是为什么,企图着什么。所以,关键是温煦,温煦才是钉死钱毅的关键,不管发生什么事,必须把温煦带回去。
警笛声已经停了下来,然而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十五分钟后大批警察就会赶到这里。钱毅给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你们留下对付他。
保镖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钱毅的安排。
杜忠波哼笑了一声:“钱老板,我视力很好,不要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赶紧放了温煦,说不定还能摊上个坦白从宽的好处。”
“往后站!”钱毅无心跟杜忠波风趣两句,脸色狠戾地说。
杜忠波不但没有向后退,反而拿出了手枪:“算了吧,我同事马上就到,你这样做真的很没意思。”
这时候,挟持着温煦的保镖大力将他拉了起来,刀还横在他的脖子上,眼睛死死盯着杜忠波,开始慢慢地横向移动。另外几个保镖已经围了上去,将他们二人挡在身后,而钱毅也移动轮椅,躲在了保镖们的后面。
其中一个保镖说:“你就一把枪,还想同时打中我们?”
“你们带着一个人质和一个坐轮椅的,还能跑多远?”
现实摆在眼前,的确是跑不远。
保镖侧过头,对钱毅说:“老板,你们先走。”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到了钱毅身后,推起他的轮椅。
突然砰地一声枪响,钱毅一伙人当即紧绷了起来。只见杜忠波高举着枪,朝天开了一枪:“别紧张,鸣枪示警而已。”
“他在拖延时间,走。”钱毅发号施令,保镖使劲推着轮椅向后方撤退,挟持着温煦的人也带着一起退向树林的深处。
杜忠波似乎没有追的意思,只是拿着枪跟留下来的几个保镖对持:“你们留下也行,等会老老实实缴械投降。”
说话的功夫里,钱毅等人已经走出去二三十米了。
——
花鑫弯着腰,指了指钱毅逃跑的方向,对小七说:“等他们跑远了,咱俩再下手。”
小七点点头,随后又看了一眼空地上的情况,估计杜忠波和那几个保镖还会僵持一会儿,不过时间也不会很久,那一声枪响会让警方的支援加快速度。
小七对花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现在就走。
——
虽然杜忠波很担心温煦,现在的情况又的确不能轻易冒进,只能等支援过来,再去抓捕钱毅,解救温煦。
杜忠波表面上很冷静,其实心里早就急的火烧火燎。在偷听的过程中,确定了温煦掌握了很多钱毅的犯罪证据,如果是真的,这一次就可以把钱毅绳之以法!
所以,杜忠波急。急躁的时候,时间似乎就会过得很慢很慢,现实中的十分钟,仿佛被无限拉长,犹如一小时那么长。支援警察赶到,杜忠波的神色才紧张起来,大声喊着:“钱毅挟持人质跑了,快追。”说着,第一个冲向前方。
面对持枪的十几名警察,保镖还是很识时务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紧跟着杜忠波追上去的有五名警察,他们的脚步飞快,手里都拿着配枪,眨眼的功夫离开空地范围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了。
杜忠波边跑边说:“钱毅的轮椅走不了小路,他们还带着一个人质。这边。”
顺着杜忠波所指的方向,六个人大约追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忽见路的前面躺着一个人,看穿戴应该是钱毅的保镖,挟持温煦的那个。
杜忠波加快速度跑过去,到了跟前蹲下摸了摸保镖的颈动脉,脉搏还在跳动,很有力很平稳,应该不是大问题。同事也过来检查了一下,没有在保镖身上发现外伤。
“昏了?”同事问道。
杜忠波左右看了看:“钱毅肯定没跑远,这个铐起来,继续追。”
三下两下把昏迷的保镖靠在一边,六个人继续追捕钱毅。但是杜忠波基本可以确定,温煦跑了。至于是怎么跑的,现在也没空细想了。
追捕钱毅并没有什么悬念,几分钟后,杜忠波就大喊道:“钱毅,站住!不然开枪了。”
杜忠波跟钱毅大约有两百米的距离,只是路间的杂草树木丛生,很难在短时间内缩短距离。钱毅听见了杜忠波的喊声,知道肯定是跑不了了,把心一横,低声说道:“停下。”
保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钱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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