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吴有为有点尴尬的道:“皆因嫡兄的长子,我的大侄子成亲,佣想采买一些红绸和喜庆的用的上的料子,给送。去....。‘
又将城门口那点话,在这大厅里就说了一遍。
吉祥布庄多少人买东西啊?
且买布料的多是妇道人家,大家女眷是不随便拋头露面,小门小户的不讲究那个,好些个还是农妇呢,不止要照顾家小,农忙的时候,还要下田干活。
听了这么个新鲜话题,又是在她们眼中的豪【门辛密,哎呦喂,了不得了,满大厅的眼球乱飞。
关员外是干什么的?
岂能不知道吴有为的举动不妥?
可他偏偏不拦着,还站在那里长吁短叹:“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修一个门好血亲,你说你都没成亲,张罗大侄子的亲事,他父母高堂具在,何苦呢?”
吴有为心里暗赞:真是个个都是影帝啊!
从锦衣卫到布庄老板,一个个都北影毕业的吧?
寅了一出好戏之后,关员外做主,给了吴有为一个优惠价:“你挑吧,我给你找俩人介绍,大卷的都按小卷的价格给你,就当是在我这里拿货了。
“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可不客气了。”吴有为笑着道:“我那吴家村还有个杂货铺子,里头也需要一点针头线脑,布匹尺头,都在您这里一并采购了,还便宜一些。”
“可也!”关员外见吴有为果然“年少有为”,又不迂腐,心里甚是喜欢,只是交浅,不便言深,也不知道他定亲了没有。
稍后果然,给吴有为做介绍的是店里的伙计,他们在二楼选的东西,光是红绸,吴有为就要了四十匹,都是大卷的那种,用粗布包好,偏偏露出外面的一层,乍眼一看红彤彤一片。
这四十匹红绸就装了五车,一车摞了八匹之多。
二十匹红缎子,十匹一车,这就又有两车满了。
还有绛红色、浅红色、茜红色、粉红色等等喜庆颜色的绫罗各五匹;大红洒金的、绣着金色牡丹花的等等又各两匹。
又有两车装满了。
装了三车大红色的细布,一车六匹,十八匹,给家里下人准备的料子。
关员外也是个有意思的,他认识的人多,又联系了个酒坊,让吴有为能以进价买酒露。
一坛酒露二十斤装,一坛要价十五两。
吴有为一车装了六个,六六三十六坛子,装满了六车。
那酒坊老板也是个有意思的,他跟关员外认识了几年,也算是相交莫逆,听说吴有为就是给关员外提对联的举人,很是豪气的道:“不若给我这酒坊也提一对如何?如是绝对,所有的酒,送您了!”
吴有为一直信奉的是“有便宜不占是脑袋瓜蛋”的,所以他同意了。
“您这酒坊最出名的是什么?”吴有为觉得这个要写的贴切一些。
“酒露,不说最好的酒露,但是我这里的酒露绝对最纯!”酒坊老板道:“我家祖传的手艺,天台上放着的都是酒露。”
吴有为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副对联:
若无玉液天台露,安有琼浆宴酒坊。
横批:远近闻名
两位老板看了半天,关员外第一个竖起了大拇指:“绝对!绝对!”
酒坊老板高兴的让人买了鞭炮放了,又让人去立刻做出来挂在自己的酒坊门口。
关员外指着那横批道:“最绝的是这横批。”
其中那个“闻”字,耳听的意思,可又有鼻嗅之意,酒味儿可不是需要鼻子闻么。
吴有为咧嘴儿笑了笑,白得了人家三十六坛子的上好酒露。
从此之后,这里的酒露就正式命名为“天台酒露”了。
关员外带着吴有为又采买了花生瓜子和喜糖。
“菜不用你买吧?”关员外道:“我还认识几个贩卖猪肉的。
“那个不用了。”吴有为看着身后的车子满满当当,乍一看哪儿像是五百两银子办置下来的啊?跟五千两银子似的。
“还要去哪儿?”关员外也觉得差不多了,那府上这回可要丢人了。
“去银楼。”吴有为道:“总得置办点头面首饰,玉佩古玩...., 不然这些东西再多,又不贵重.....
“你呀,都被人欺负死了还这么老实!”关员外恨铁不成钢:“我跟银楼的掌柜的熟识,带你去!”
吴有为想说我也熟得很,但是看关员外那么热心,只好跟着他去。
到了银楼,果然大家都是认识的,那就更好说话了。
吴有为直接卖给了银楼一块极品羊脂玉,不大,只有酒瓶子那么高,但是却有团扇那么大,且是玉石,并非原石,不用去皮什么的,直接就能看到摸到玉。
这是吴有为能找到的最小的玉石了,大的他都不敢拿出来。
怕太扎眼了给自己招祸。
这块玉石被关员外看中了,吴有为却没让他买:“我家里还有两块,过几日给您送去,你看着给就行。”
暗中扯了扯关员外的袖子。
关员外很是高兴的道:“那我可等着了,要是不如这块,我还是要回来买这块的。”
“小的与您留几日。”银楼的掌柜笑道:“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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