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晨松拉住他的手道,先前你身在西牧不便公开你的身份,故才会有假皇后替你云游天下一说。而今你即已平安归来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之前的行踪了,昨日朕已经向诸卿言明真相,并昭告天下!
自从与西木沿河通商之后没有了来自西方的威胁人民百姓的生活大大提高改善了许多,国库丰盈官员们的奉禄也上调了不少如今的康月上下一片国泰民安,当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皇后时如何还能不感激信服。
邵太尉出面迎合道,娘娘所为于社基有功,我等为人臣着深为敬佩!
蔓尘唇角始终噙着一丝优雅淡漠的笑意,微微颔首贵态仪然自生道,太尉大人谬赞了!
有人带了头,其他忙迎合道,皇后娘娘谦逊了!
康晨松适时接道,为替皇后接风,朕今夜设宴承德殿,还望诸卿务必赏光!
百官自然复议道,臣等领旨!
整个朝会自开始到结束蔓尘的视线都刻意的避开了右下手第一位的位置,既然已经要下定决定,那么就不要让自己再有动心的机会了吧。
当晚的宫宴想来是康晨松一早就吩咐下去的,就连当晚要穿的宫装也是康晨松现叫人送来的,可见其用心。
芷蓉拿醮了玫瑰的梳子将蔓尘的乌发打散后又一丝不苟的绾起,看着镜中人的发鬓一点点成形,芷蓉笑道,娘娘两年未回宫陛下待娘娘反而更加上心了,连衣服和发饰这样细之末节的小事都替娘娘想的如此周到。陛下待娘娘这样好,不知要羡煞后宫多少人呢!
蔓尘正对镜描妆,闻言不由失笑道,猴儿嘴就是猴儿嘴,这么些年不见还是这般嘴甜!
芷蓉嬉笑道,奴婢可是字字都发自肺腑,不然后宫里这么多娘娘怎么偏就只有她们给娘娘您请安的份。
蔓尘干脆放下手上的螺子黛转过身道,你附耳过来!
芷蓉不明所以凑上前去。
哎呦!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弹指,芷蓉吃痛的一缩脖子抱着脑袋委屈道,娘娘作什么打我?
蔓尘摇头道,你这丫头口无遮拦,方才那番话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又要给我惹上多少麻烦!
芷蓉道,在这宫里附了陛下还有谁敢给娘娘脸色看。
蔓尘抬手又要作打,芷蓉忙抱着脑袋跑远,娘娘是皇后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奴婢又没说错!
蔓尘却道,你这丫头跟着我这样久怎么还不见长进,就听着你油嘴滑舌了。就算我掌六宫之权,在我之上除了陛下还有太后!
芷蓉这才恍然,忙捂了嘴道,太后娘娘许久不过问后宫之事,不会知道的对不对?
见她这副后怕的模样蔓尘不由失笑,刚要开口安慰她却听多葛在门外传话道,娘娘,太后宫里的宝公公来传话说请娘娘到紫浮宫一叙!
蔓尘回道,回太后,本宫稍候便到!
多葛应声退下,芷蓉却还未回过神来。
莫尘低咳一声道,你还要让太后等多久?
芷蓉这才勉强回神,吱唔道,那。。。。。。那是太后。
蔓尘重新执笔描眉道,是,你没有听错!
芷蓉继续惊道,娘娘一点都不惊讶?
蔓尘对镜一笑,贵态自生。
昨日容夫人那么大的阵丈,太后若是不闻不问才叫奇怪!
太后不喜人打扰,就连平日的请安也都免去了。自华夫人和郑婉儿的事以来,蔓尘还是第二次被传昭过来。
太后宫里一如既往的不喜欢焚香,自主位后立着一人高两人宽的香檀木雕牡丹朝凤屏风上所散发出来的檀香混了笔墨的清香宁静淡远。
蔓尘到时太后正在练字,蔓尘也不打扰,静候在一旁。直到太后写完一幅字才停下来打量他。
蔓尘到也不卑不亢,从容行一礼道,“臣妾见过太后!”
太后将笔一置,接过下人递上的湿巾净了手道,“不过两年未见当年的德妃、如今的皇后气度也越见从容了!”
蔓尘恭谦道,“多谢太后夸赞!”
太后扶了姑姑的手坐上主位,双眸乍然凌厉的看向蔓尘厉声道,“皇后,你可知罪!”
蔓尘一愣,矮身跪于地道,“臣妾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道,“男子为后本就有背于常伦,只是哀家见皇帝待你一片真心,而你又是知理明法的聪明人,所以这些年才会对你们的种种作为听之任之。可你已贵为皇后竟还不知足,竟敢将主意打在皇嗣身上,你还不知罪!”
蔓尘神情依旧从容淡定道,“臣妾不明太后所指的是何事。”
太后顿了顿气道,“昨日容夫人可是带着小皇子去找过你?可为何容夫人离开时又只有一人?小皇子如今可是尚还留在你宫中!”
蔓尘淡然地道,“昨日容夫人以小皇子性命威胁臣妾,已然失了为人母的资格,臣妾只能将小皇子暂留宫中再作打算!”
太后见蔓尘如此淡定,撤去了之前的凌厉叹道,“容夫人毕竟年青,小皇子自生下来就体虚多病,她这生母心疼他难免作出些偏激的举动。你贵为皇后理应多担代她一些,怎能顺着她胡闹。她毕竟是小皇子的生母,血浓于水怎能说割就割舍。待小皇子身子好些还是要交给容夫人辅料才是,当然这期间也不能真让他们母子连面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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