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失去熔夜行踪的这也日子里,无论自己如何的思念如何的焦急,即便是虚假也好,即便是梦境也罢,只要能让他见一面,骗他他都甘之如饴。
可熔夜却仿佛恨死了他,连一个梦境、哪怕是一个诉说着恨意诅咒的梦境都不愿给他,他从不曾走入他的梦境……
激动的心情,无法自己的颤抖,指尖一个哆嗦将方才才热好的粥碗翻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粉身碎骨,也同时惊醒了那个神情恍惚熔夜,可还没来得及收手,却被闻讯前来探望的五天使银月装了个正着。
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且他银月也不是那种无法接受的人,况且此行对于魔尊的目的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言而喻的明事儿,只是让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是,之前还不理不睬冷若冰霜脸色摆尽,此刻却在房中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深情相望,实在是让人难以反应。
银月僵硬的愣在房门前,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们忙,我……走错房间了。”
话毕,跌跌撞撞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只是这冒冒失失来不及看路的银月不料这前脚才卖出大门,后脚就跟再来送药的熳月结结实实的装了个满怀,熳月猝不及防,继屋内先碎一粥碗之后,药碗也无可避免的加入阵亡的行列。
熳月连退五步直到抵上身后一个坚实的胸膛才勉强停住的身形,还来不及向身后那个时机正好的人说声谢,也没来的看清眼前是何人,眉目一敛:“你这是见鬼了还是撞邪了?这么急死忙活的是要去捉jian啊?”
银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怔愣的看着怒目而视的熳月,虽然这私下里说话没个遮拦,可好歹他们这也算是公事,关系两族两个大陆,虽不至毕恭毕敬但至少也不至于口没遮拦,尤其是他们也没到关系多熟的地步。
等话出口了痛快了,熳月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五天使,想着最近事儿忙竟忘了这院子里能自由行动不受拘束的何止自己一人,不禁心下吐了吐舌头暗叫一声丢人了,可面上却是仍是一副神色自如的泰然模样,仿佛自己刚才所言不过随口的问候而已。
“在别人院子里横冲直撞的,你这是要干什么?”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想起,熳月急忙转身,这不是大天使克罗又是谁?
熳月整了整衣袖,收起方才还和银月每个正形的模样,挺直了身板儿掬起一个公式化到完美的笑容,拱手一揖算是问候:“谢大天使殿下方才相助。”
“大哥这是要进去?”银月扯了扯唇角,响起方才自己误打误撞看到的那个虽然还算是挺唯美甜蜜,但仔细想来简直是诡异的画面,不禁难以抑制颤抖的出声询问。
克罗好像并无觉察出异样的点了点头,而熳月却眼尖的发现了银月的一丝不同寻常,不禁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
看着克罗长身走进,熳月似笑非笑的在经过银月的刹那压低声音道:“不进去坐坐了?”
听着外面丁玲哐啷一系列的动静,屋内的两人皆是一脸无动于衷,当大天使克罗及紧随其后的熳月和银月两人进屋时,熔夜早已收回了手,却依旧有些无法适应的看着在床前弯腰捡着碎片的魔尊凌煦。
本以为因为这几日的照顾两人的关系虽不至于软化,至少不会再冰山碰撞的僵硬,原以为银月惊讶的是因为这突然的缓和,可看着俯身段在地上捡碎片的凌煦,熳月以为两人是大打出手才闹了个人仰马翻殃及饭碗。
“哟呵,终于醒了啊。”熳月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似的悠闲的走入,瞥了眼一脸常色的凌煦,不知是已达到了脸比城墙的地步还是愈挫愈勇,竟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哀伤神色。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考虑着要不要尽快把这张大人床弄成双人床了,好歹人家也是堂堂魔尊大人不是,先不管我愿不愿想不想待见,可总不能苛待了吧。”
“你看人家这么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你没睁眼,人家也没合眼,你没吃饭,人家也干脆来了个滴水未进的想要一起做干尸呢。”
调笑着,却把这几日的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意识换散前朦胧一瞥的那一袭深蓝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前仇旧恨的我管不着,可好歹现在是你我的部下,起码不要让我丢了颜面才好,一句谢谢又不会让你少块儿肉。”熳月一屁股坐在室内唯一一张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吹了吹指甲。
熔夜抬头,凌煦急忙摇着手说不用,可熔夜却压根儿没把目光想他这边看来。
迎上熳月的黑瞳,熔夜依旧神情冷淡,可几日来也算是熟悉熔夜眼神的熳月看的真切,那一双没有焦距的灰眸中写满着明知故问。
熔夜抬手,指了指喉咙,摇了摇手,但却让明知他已经哑了的熳月却还是一震,仿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上下打量了熔夜一番。
一个风寒本也没什么,却被凌煦急死火燎小题大做的闹了个人仰马翻人尽皆知,克罗和银月简单嘘寒问暖了几句,便不多做停留的和一边百无聊赖摇头晃脑无聊了好久的熳月一起离开。
对于凌煦的殷情,熔夜丝毫不以为意来者不拒,一脸常态泰然的接过凌煦递来的粥碗,毫不在意凌煦几乎长在自己身上的深情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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