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冼清秋露出满意的笑,“舒儿辛苦了。”
“秋姨,本来还有两条,不过之前不知道怎么的被两个普通人给吃了,不过都已经被碧晴剑给处理掉了。”礼舒说。
冼清秋催动功力把虫连着罐子化了个粉碎,变成了一摊混合的不起眼的粉末浮在桌面上。“你遇见云晋了?”
礼舒垂首:“是。青峰派这回派了碧晴剑和明曦剑来,我前几日便是和他们在一起。”
“那...”冼清秋眼神有些急切,“碧晴剑的几个徒弟也一道来了?”
“随碧晴剑一同来的有他的三名弟子,听佩灵说,秦逐还夺得了青峰派这次试剑大比的魁首。”
冼清秋听到这儿时不免露出笑来,“好孩子,他今后一定像他师父一样。”
礼舒来不及多想,又被冼清秋抓住了字眼,“佩灵?是顾家主的那个女儿?”
礼舒脸上飘了两片红云,“嗯,就是...就是碧晴剑的小徒弟顾佩灵。”
冼清秋看着他笑了笑,“舒儿,秋姨也等着和你再亲上加亲呢。”
寒秋往事
“魔教猖狂已久,数年来烧杀辱虐无数。我等正道名门,岂能再容得他等叫嚣。理应惩除恶贼,还百姓一个清平天下!”
二十年前,正道皆聚天祥镇,各大门派掌门聚齐,正因这一年的武林会,也是谋划已久的——除魔大会。
各门派汇聚各方力量,将魔教余孽一一除尽。魔教威风多年,实则武力远不及当初。各门派聚集,稍费力气就已除去魔教三大殿、两小宫,唯余魔教中几个小鱼小虾尚未清除,只需稍过几日就能将江湖清洗个干净。
二十年前如今的碧晴剑尚是稚子,青峰派内最为盛名的则还是凭一人一剑杀入三大殿之中文欢殿的寒洲剑顾寒洲。青年意气,二十八岁的寒洲剑正是最在的年岁。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年的武林大会也该是时候结束了,陈玉白却死在了除魔大会的最后战场上,身中一剑,坠入山崖,死无全尸。
陈玉白这个名字或许只有青峰人熟晓,但顾寒洲一名在当时却无人不知。文欢殿内寒洲剑一出,血光现,顷刻胜负即定。
当年文欢一战后,有人说顾寒洲是天下难得的英才,是要超越前人探索更深武功奥秘的人,也将是会站在武林更高处了人。而陈玉白一逝,寒洲剑却将再不复存在。
陈玉白此人正是顾寒洲名下第一也是到多年后仍仅有的弟子,那个死在除魔大会上的十八岁少年。
陈玉白死后没寻着尸身,顾寒洲在山崖下寻了一个月,也只找到了几片带着血迹破布,只给他立了衣冠冢送还到陈家去。
他父母老迈,陈家仅有这一独子,当年是顾寒洲亲自领着陈玉白上青峰山,如今他死了,也是顾寒洲亲手捧着他的衣冠送还。
“玉白...我的儿...”陈家父母泣不成声,从顾寒洲将衣冠送回时就日日流泪。老人经不住打击,过了几人陈家老头就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口齿不清,也识不得人了,只嘴里还念着:“我儿...尸身...”
顾寒洲给陈玉白守灵守了七七四十九天,过了第四十九天陈家老母也油灯耗尽,只抓着顾寒洲的手说了最后一句话:“若是当初...当初我不叫玉白随你走...是不是,他就不会死。”
又过两月,有人从青峰派内传信给正在外的顾寒洲。那传信人像是有些不忍,默然半天才说:“师兄,陈家没人了。”
顾寒洲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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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清秋在的蘋花教那时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教,教里人不多,只有几个偷偷练春宫的娘娘和爷爷。她初出蘋花教时用秦婆婆的话来说,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但这个女娃娃了不得,她爱上了这天下武功最高强的人,青峰派寒洲剑顾寒洲。
十八岁冼清秋和二十六岁的寒洲剑模样般配得很,她喜欢寒洲剑,便跟在他身边缠了他整整两年,可算是把这块木疙瘩的心撬开了。
寒洲剑是君子,可她太想和他在一起了,便使了点计谋,不过顾寒洲那时候也喜欢上了她,只是有些懊恼自己让冼清秋没名没分就跟了自己。
一切都很好了,他们合了八字,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顾寒洲答应过她武林会后就娶她的,他说青峰派掌门一孤剑他的师父也说她是个好姑娘的。他说让她听话点她都是作师娘的人了。
冼清秋笑,徒弟会不会笑话她,自己这个师娘才大他两岁。
顾寒洲说,不会的,玉白也是个好孩子。
“陈玉白死了。”
“圣女娘娘他们都不在了。”
“顾寒洲血洗文欢殿。”
“蘋花教被正道判为魔教,他要来杀我们了。”
风云渐起
第十一章
顾寒洲不久便到了云晋等人住的客栈,这一年武林正派汇聚,随着朝堂陨落,普通人家的子弟被送去各门派习武的愈来愈多。有人谈起这一年的武林会,都说颇有当年除魔大会的看头。
接着便是武林大会开始的第一日,四大门派遣派来的都是门派里在武林中颇负盛名乃至在天下榜上都有名有姓的人。
如青峰派的顾寒洲、云晋和朱敬溪,北少林的释也、释空大师...一时间英雄齐聚,茶馆铺子里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又在案板上拍得哐哐作响,几十年来在天下榜上留下名的豪杰们的故事都成了让听客们去茶铺子里多坐一会儿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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