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山挠头:“那个余源好像挺有前途的,内部挂个号呗。”
周队很自然地说:“这简单,让他周末去静隐寺上个香,由方丈好好安抚一番并顺势引入门就行了。”
他盯着谢小山:“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让你休假去上学了吗?上个大学还能上到号子里?”
谢小山叹了口气:“大荒那边好像有些变化,我回去找表姐整理份报告给你。”
周队这才放过谢小山:“最好快一点,你用了军区的身份,他们会来找麻烦的。”
谢小山呵呵:“难道不是因为您上次驾鹤西去刺激住那些将军了吗?”
周队同样呵呵:“地龙翻身是谁的锅?难道不是你大表弟的锅吗?”
谢小山:“您敢当着他面说嘛?”
周队:“是谁将你从号子里捞出来的?”
惯例的队友撕逼后,谢小山的神色逐渐凝重下来:“我是真的觉得大荒可能出问题了。”
周队淡淡地说:“只要不影响到现实就没关系,能得到什么就看个人机缘了,要知道我国是社会主义科学观,玄幻神话什么的不适合。”
谢小山嗯了一声,基本明白了周队的意思,只要大荒不会将不科学的事情引到现实社会,只要国家依旧稳定,这件事就不是事。
他说:“余源那里要处理一下,他爹和他二爹有点能量。”
周队:“交给我,别的不说,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技能,我特么早点到最高级了。”
先不说余源怎么被周队毁三观,也不说余老爹知道了不少他不该知道的事,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余源小朋友的手机被没收了。
没手机就不可能上大荒,事实上余源的坐标玉板被庄别借走后,就算有手机余源也去不了了。
余源只能可怜兮兮地认真写作业,大荒里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大荒里,带着大白鹅避开方老头和余源下线的宫千重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否则为什么只是半个时辰而已,眼前就出现了庄别的身影。
宫松鼠抬起爪子揉了揉眼睛,难道这几天没睡好,眼睛出现幻觉了?
看到宫松鼠的瞬间,庄别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一片青葱林地间,庄别半跪下来,对着宫松鼠伸手:“小重?是我,庄别。”
宫松鼠歪头,大尾巴摇了摇,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拍了拍庄别的手心,确定自己拍的不是幻象后,才终于开口:“庄别?”
“嗯。”庄别轻轻碰了碰宫松鼠的脑袋,确定宫松鼠不会愤怒地反手撩他一爪子后,才微微用力,将宫松鼠捧了起来。
捧着毛茸茸的大松鼠,庄别才觉得自己的心落下来,这几天一直飘着的感觉也总算消失了。
他轻声说:“我联系不上你。”
宫松鼠:“所以你来找我了!”他说:“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有了庄别,回到灵山不是梦啊!
庄别看着大松鼠在自己手上来回甩动尾巴,他眨眨眼,心中升起一个猜想,是不是宫千重的情绪有什么波动,松鼠的尾巴……
庄别想了想,继续道:“我找了谢小山,谢小山听说你很久没下线,就带着我去找了你的同桌余源。”
宫松鼠认真地说:“余源那小子挺有天赋的。”
虽然一只松鼠的脸上如何表现出认真这个问题有点微妙,但庄别盯着松鼠的大尾巴,发现大尾巴自动垂了下来,好像很沉稳的样子,他就说:“我也这么想,相信谢小山能处理好的。”
宫松鼠又道:“你如今可以自己进入大荒了?”
庄别看了松鼠一眼,继续盯着大尾巴:“得了早年一点东西,神魂能凝练起来,也算能进来了。”
宫松鼠有点好奇:“你没本体只有神魂,依旧能进来?”
噫,松鼠的尾巴尖在来回晃动?庄别艰难地将眼神从尾巴上移开,看着松鼠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见你,就用了余源的玉板进来了。”
“我想见你,就来了。”
宫千重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愣。
他沉默了,原本放在胸前的两个小爪子也垂了下去,宫千重一直都是一个人面对一切,如今有个人对他说,只是想你,就要见你,这让宫千重有些茫然。
这是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直白简单的人。
简单到他有些难以面对。
现在想来,最初他和庄别见面时,他还曾脑补过很多庄别的目的和过去,那时的自己简直满身都吃刺啊。
宫千重低头,半晌才说:“……你能来找我,我……”
他看着庄别,歪头:“我很高兴。”
……小重在高兴?
庄别看着那只大尾巴突然来回摇摆,上面柔软的毛也炸开像是个毛毯子似的,怎么看怎么舒服。
喜悦和高兴是可以传染的,在意识到宫千重很高兴,并坦承地向他表达这份高兴时,庄别仿佛有种自己终于走到宫千重的心里的感觉。
庄别这时候突然很想念男孩秀美精致的眉眼,于是他说:“……小重?你为什么不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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