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御白在一旁还有点震惊,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活在梦里。
倒是时暮现在终于灵气不受限制感到分外神清气爽,然后近乎吹毛求疵一样地把自己和姜也处理得一尘不染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乾坤盘这种东西真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
时暮将神识放出去,看到赵奚臣和繁星道人几人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长廊里,再往远处无极仙宗的弟子也东倒西歪的散布在岛上,花容花九戚和佘月的战斗快步入尾声,几个人虽然狼狈倒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感觉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就问楼御白:“你师兄他们在哪里。”
楼御白是不想再三麻烦时暮,有些犹豫,时暮挑眉笑到:“你以为现在还能找到丹药?”
楼御白看看一片狼藉的藏宝阁,不得不接受现实,垂头叹了口气:“我跟你说。”
时暮确认了位置,先带着姜和楼御白回到长廊上,断了几个尊者最后一丝生机,只留了赵奚臣一个人被锁在原地,冤有头债有主,还是等花容和花九戚来处理他。
然后时暮就按楼御白所说的找到地牢的位置,司清琪和莫翎还昏迷不醒,时暮此刻“财大气粗”,姜也跃跃欲试,两个人一个人管一个灵气不要钱似的消耗,没一会莫翎和司清琪就干干净净完好无损地醒过来,楼御白见状激动地简直要哭出来,赶紧扑到自家师兄身上左摸右摸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然后又在莫翎脸上亲来亲去,好一阵后怕又好一阵撒娇。
司清琪刚醒过来还是一脸活在梦里的表情,本来她遍体鳞伤自以为凶多吉少,没想到莫名其妙睡了一觉之后身上连个疤都没有了。
难不成是真的死了?
司清琪脑中念头一闪,又看看黑黢黢的地牢,觉得不管是天上还是地府都不应该是这个穷酸样,再看看没脸没皮靠着莫翎的楼御白,觉得自家师弟就是再傻也不至于死了还这么高兴,这才确定了自己大概可能也许似乎——还好好活着。
司清琪确定了这个事实,左看看右看看,避开楼御白就看到好久不见的时暮和一个漂亮的金发小少年,司清琪虽然还不清楚原因,但是一瞬间就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赶紧站起来郑重给两人道谢,然后一巴掌拍到楼御白头上,楼御白和莫翎也连忙跟着道谢,然后想想自家门派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是偷也要偷出来送给时暮当谢礼——当然,师父要是知道几个徒弟这回是真的九死一生了估计也会二话不说就答应的。
时暮倒不在意这个,拜拜手说了句“不用客气”,只觉得看着这三个人的互动有趣得紧,又觉得莫翎和楼御白的发展有够快,亲昵得这么顺其自然明目张胆,觉得自己也要加把劲了,能把花容压在床上才是最好——饱暖思□□,现在没了诸多琐事烦扰,他们也早该如此——顺便还捂住姜的眼,以免刚化形没多久的小孩儿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姜乖乖巧巧地没有反抗。
倒是想什么来什么,花容的名字刚在时暮脑海里闪过,整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时暮面前,时暮挑眉调笑道:“哟!瞬移用得道不错。”
花容笑笑,见时暮身上没有什么伤痕,姜也没事,才放下心来,说:“你们没事就好。”
姜听见花容的声音,扒拉开时暮捂住他眼睛的手,叫了一声:“爹爹。”
花容有点开心,小孩儿化形后叫爹爹了,说:“真乖。”
姜闻言眯着眼睛笑了。
时暮气急,明明一直跟着自己行动,姜到现在都还没有这么叫自己!
像是知道时暮内心不平,姜转过身对着时暮,张张嘴,时暮心里暗喜,就听小孩儿软软甜甜的声音叫道:“娘亲!”
虽然情绪十分饱满,音色绝对好听,但是时暮真的不想被叫娘亲!
“听话,叫爹爹。”时暮循循善诱。
花容站在姜身后摸摸头,意思表达得十分明确,姜会意,抿着嘴抬头对着时暮笑,小脸红红的,酒窝浅浅的,笑容甜甜的,就是不开口,意思表达得也十分明确。
时暮表示不想说话。
“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终于从三个人互动中回过神来的楼御白忍不住喊一声,然后禁不住惊奇地上下打量时暮。
司清琪就是再习惯楼御白有时候口不择言,现在仍然抑制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但是思绪还是被楼御白带偏了,也跟着看向时暮。
就连本来目光一直放在楼御白身上的莫翎也转移了视线。
对上三双满是求知的眼神,时暮先是恼怒,然后看见花容同样意味不明的眼神,全然变成了羞赧,忍不住吼一声:“不是我生的!”
对面的师姐弟三人依次有些尴尬地转移视线,楼御白挠挠脸,像是为了补救一样说:“啊……我想也不是。”
司清琪决定回去就把楼御白揍到师父都认不出来!这么不会说话真不知道是随谁的!
姜懵懂地左看右看。
倒是花容笑出声来,凑近时暮耳边,小声说:“没关系,说不定早晚就会生的,毕竟你是仙人嘛。”
不管是花容说话的气息,还是话中的暗示意味都让时暮的脸“腾”地就全红了,然后不服输地咬牙切齿回过去:“怎么不是你生!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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