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那时不觉什么,现在却越看越觉得的别扭。
时暮看到花容皱眉,跟着笑得不怀好意,说:“你也看出来了?我就说你看起来像个小姑娘。”
说起来还是时暮的脸更好看的,可实在是架不住糖人里面的花容矮啊,跟时暮的放在一起,怎么不像是个小巧精致的小姑娘?
时暮见花容发愁一般地叹了口气就更开心了,越发感叹自己的先见之明。
牵着“小姑娘”花容,时暮又走到桌子前去整理别的小物件。
趁着时暮没注意又仗着自己有灵力,花容悄悄把他自己的小糖人一点点修饰,一点点变高,变高……
“花容,你干什么呀?”
仙人说这话像是单纯的疑问,但轻轻延长的尾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跟花容交握的手也随之加重了力道。
然而花容怎么会被威胁到呢?
小花容糖人依旧是一点点变高,直到仙人糖人只能到花容糖人眉心为止。
花容没有时暮来得野心大,他本身就只比时暮高出一点,那么糖人也保持这样就好。
花容看着满意,这才一本正经回答时暮的威胁:“我只是觉得这样看着好看些。”
“我怎么不觉得!”
时暮说着,便也用法术去调整花容的糖人,花容自然动法阻拦。
这两人谁也压不过谁,反映到小糖人身上,就是这小糖人高高低低忽高忽低地定不下来,简直成了发疯的小糖人。
没等花容和时暮分出个高下,姜突然进来了,说:“有人来了!”
原来紧随而至的还有别人。
花容和时暮就一同停下了两人之间的争斗,最后小糖人还是定格在了略高的模样。
暂且是花容更胜一筹。
不过现在时暮也没工夫管那个小糖人了,而是探头看向姜身后的人。
“酒哥!”
“酒哥。”
时暮顿时面露惊喜。
“你们怎么来了!怪不得姜会带人进来。”
而花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见一个巨大的白影飞扑过来,险些把他一下推倒在地上。
花容被冲得退了两步,这才回过神来——扑到他身上的竟然是一只白虎。
花容见多了山里野兽,渐渐地也能分辨出不同动物的外貌来。
是以尽管在别人看来老虎跟老虎长得都一样,花容还是发觉,这只白虎正是他在十步山上遇到的那只。
也不知道这只大家伙是怎么进入京城还找到他这里来的。
花容揉揉白虎的脖子上的皮毛,白虎便更激动,一个劲儿地往花容脸上舔,送给花容一脸的口水。
若不是花容现在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脸上的皮肉都要被白虎舌上的倒刺给刮下一层来。
“大白回来,休要无礼!”
少女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白虎耳尖动了动,这才伏下身来,温顺地趴在地上,放过了被它热情以待的花容。
花容这才得空擦掉脸上的口水,对分外热情的大老虎啼笑皆非。
“你叫它大白啊,”听见少女对白虎的称呼,时暮忍不住笑起来,“简单直白过分了吧!”
少女显然看出了时暮的嘲笑,嘟嘟嘴道:“不行吗酒哥?我觉得挺好的,再说了,大哥也这样叫啊。”
少女把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青年也拉出来,以加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青年蓦地被拉出来面对时暮调笑的眼神,颇有些不自在,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能拿食指挠挠脸颊,呐呐地说:“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哈哈……”
时暮便对他说:“我以为你会更稳重些的,梧桐。”
被称为梧桐的青年耸耸肩,说:“起名也很麻烦啊,左右大白化形的时候天道也会赐名,我何故要自找麻烦。再说这丫头又天天在我面前这么叫,我就是不想也只能被带得跟着她叫。”
“这倒也是。”之前同样未给姜起名的时暮顺利接受了这个说法。
时暮对这二人分外熟络,花容却没有见过这二人的记忆,于是他疑问的目光便投向时暮。
时暮便先指着梧桐对花容说:“这是梧桐,本体……”时暮又指指抱住梧桐胳膊的姜说,“本体很明显了,就是梧桐,不过是天地间第一只凤皇栖息过的梧桐。所以他按说是天地初开就存在的家伙,如今生出了树灵就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很老就是了,但也因此是个厉害的家伙。”
梧桐简直要被时暮的介绍打败了,他无奈的笑笑:“我好歹称你一句‘酒哥’,你犯得着说我老吗?那你岂不是……”
时暮扬扬下巴:“左右又不是按年龄称呼的,她叫你大哥是因为你灵智开得早,而你们虽然都比我灵智开得早,但叫我酒哥还不是你们乐意这样叫,又不是因为我老,我又不吃亏不是?”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梧桐辩不过时暮,便抛过这个话题,对花容说,“你好。”
花容同样跟他问好。
时暮便介绍旁边的少女,少女故作乖巧地眨眨眼,看时暮要怎么介绍她。
且听时暮说:“这丫头是山精,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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