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福就无福,我要救他。”
“能救他的人,不是你高止弃……”百花侯凝眸细眯。
“或许吧,”高止弃声音转低,“很多事情,总要亲身试过才能知道……”
“试了你一定会后悔。”百花侯捏起一根细线,柔柔抚弄于指尖。
高止弃看着那一丝丝绕满在身上的莹线,平静道,“说了一大堆,你就是不动手,难道怕我?”
话音落,一刹强烈的闪光在高止弃身上炸开,千丝迸裂,碎光飞溅!
一刹强烈的闪光在高止弃身上炸开,千丝迸裂,碎光飞溅!
“高止弃!”林孤凉大喊一声,心脏瞬间蹦出了胸膛。
牵连指尖的丝线松散落地,没有感受到血肉的气息,百花侯眯眼再望,丝线缠绕之处,不见有人,唯剩几抹残影,在霜气中徐徐消淡……
移影剑式。
百花侯挥开碎裂的丝线,指间细条挑一勾,又有无数新线牵至他指尖上。
“当今武林之巅,唯斗魁四星屹立。无剑君子东方极是为之一,所创移影九剑,秘籍刻入巨石而抛于黑风崖万丈深渊下,不传世间。而你这套,又是从哪处街头地摊捡回来的劣本?”
话末,百花侯轻轻转身,瞥了眼身后,那夹于两壁玉晶之间,卡在里面动不了的高止弃……
“你胡,胡说八道……什么东方极的石头,无剑之剑就是我高止弃的剑,剑啊……”说着,高止弃拼命伸手想去抓腰间那只铜水瓢,可惜肩身被夹紧了,连挪一下都不成,更莫说施展剑式……
就这两壁玉晶之间,容个男人身躯勉强可以,然而高止弃怀里还抱了个尚千水,要一起显然就不成了。现下他们两个夹在里面,进出不是,动弹不得,连脸颊的肉都被压扁在了透明的晶镜上,模样只说狼狈惹笑!
“可恶……”
面对百花侯投来的笑意,高止弃愤瞪回去,却只把对方惹得笑意更深。
“高止弃!”那头,传来林孤凉焦急的声音,“你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要逞强耍帅!耍帅就算了,还一边耍帅一边逃跑,逃跑就算了,还逃进那种地方,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有空肥画,怎不快像个伴发?!”使劲蠕动着被挤歪了的嘴巴,高止弃向他喊道。
说的意思是:你有空废话,怎不快想个办法。
林孤凉提着裤头,左看右看,莹光闪烁的丝线纵横错乱在洞穴里,迷乱人眼。韧丝锋切锐利,身体在其间只稍一动,怕就要皮开肉裂,衣衫尽碎。
林孤凉比较担心的是衣衫尽碎。
如此,动不是,不动也不是。自问也不怎擅长想办法,林孤凉干脆把祸头抛回去,“这‘伴发’还不是你想出来的!”
接过祸头,高止弃气恼的把眼睛朝上反!
百花侯微笑着,悠然把玩指间丝线,“高止弃,前几年与你一决于越良城郊,三招已定胜负,我只当不足为道。想不到时过数年而已,你那‘废剩一成,十年不胜’的武林佳话不但没有歇止,还将更为盛传了。”
“闭嘴……我不适来照你打价!”
这句的意思是:我不是来找你打架!
脸肉被挤扁在玉壁上,嘴巴发不准话声……
“嗯,你说得也对。”百花侯点头表示听得明白,“我不喜欢在自己的家里打架,弄得满地脏血,难清理……”
“哼!”高止弃瞪过一眼,挪身设法挣出狭缝,可惜实在徒劳,只扭歪了一张玉树临风的脸。
百花侯见着,忍不了笑,“要么,我再你一次机会吧,高止弃?”
“少来这套……啊!”高止弃刚提声,那涨起的胸膛触到了尚千水怀里那颗球,凛冽寒气,直灌五脏六腑!
可恶啊,这次预计失误了!
只因发现此处空隙狭窄,百花侯手中丝线难以充斥其内,才选择移影换位至此,却不料把自己给卡住了!腰间水瓢够不着,剑式施展不出,被迫坐以待毙不说,再之,在这道狭隙里,尚千水的球贴他只有一毫之距,每次呼吸起伏,胸膛都堪堪抵上一股凛冽剧寒,弄得他大气不够出,处境可谓险象环生又尴尬至极。
百花侯唇含深笑,“只要你肯将尚千水放回去,我也就将你放回去,大家就此了事,还原谅你不脱鞋子进我家的非礼之罪。怎么样,条件够宽厚了吧?”
那头林孤凉一听,立即奋道不平,“穿鞋进你家叫非礼,那你扒掉别人衣服算什么?!”
话末,只闻‘呲啦’一声,林孤凉下身一凉,低头看,他那双黑鞋已被丝线削成碎块,还不止,连裤子都烂掉了,全身仅剩一管空荡荡的裤衩……
“你非礼啊!”林孤凉大喊,尖叫声里夹带着淳厚粗亮的男音,倒不算太刺耳。
百花侯悠悠晃了晃修长的五指,目光注视在仍紧抱着尚千水不放的高止弃身上,“明白了?要解决你们很简单,但我不想让烟水间沾染别的血息。所以,你只要放下尚千水,然后自觉离开,我就不再与你追究。”
高止弃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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