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菩萨进了卧房去,而酆如归则拉着姜无岐坐于日光下,施施然地吃着剩余的香葱萝卜丝鸡蛋饼。
待整个香葱萝卜丝鸡蛋饼落入腹中,酆如归扯着姜无岐的手腕子,去了另一间卧房。
姜无岐脱了外衫平铺于床铺上,其后与酆如归一道上了床榻去,不由暗中猜测酆如归许会对他做些甚么,但酆如归却只是乖顺地伏在他身上小憩。
半晌,酆如归双目紧阖,吐息平稳,因熟睡的缘故,面上透出些许红晕。
姜无岐的视线忍不住粘上了酆如归的唇瓣,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于心中反省着自己是愈来愈压不住绮念了,一与酆如归独处,他便想与酆如归亲近。
他将酆如归的面颊、脖颈、锁骨细细吻了一遍,方才阖上了眼去。
俩人生怕活菩萨有恙,一直陪伴于活菩萨左右。
活菩萨已许久未有人陪伴了,纵然身体不适,亦是整日含笑。
日子一晃,便又是初一,外头春光渐浓,寒意消退。
酆如归将矮凳搬出了里间,沐浴着晨光,双足晃荡着,等待姜无岐买早膳与他。
而活菩萨因往日都居于山中,便按照原本的路线回了山去,又从山上来讲经堂。
片刻,姜无岐买了三只肉末粉丝包、一笼香菇青菜包、一碗泡饭以及一份雪菜春笋肉丝汤年糕来。
其中香菇青菜包以及泡饭,是姜无岐为自己买的。
他搬了张矮几出来,将所有吃食一放,眨眼间,一只香菇青菜包已到了酆如归口中。
酆如归吃着香菇青菜包,连连颔首:“很是可口。”
姜无岐困惑地道:“如归,你不是喜食荤食么?为何要先吃香菇青菜包?”
酆如归理所当然地道:“因为这香菇青菜包是你为自己准备的,我自是要先抢过来。”
姜无岐脑中无端浮现一个想法,便开口问道:“是因为你心悦于贫道之故么?”
酆如归被一贯不解风情的姜无岐戳穿了心思,又抢过姜无岐的一只香菇青菜包,捏在手中,才沉吟着道:“其实我是吃多了荤食,想要换换口味。”
姜无岐吃着泡饭,道:“却原来是贫道想多了么?”
瞧见姜无岐面上顿生许是连他本身都不曾发现的落寞,酆如归凑过去了些,唇瓣抵上姜无岐的右侧眼帘道:“无岐,适才我是在扯谎……”
他停顿了下,忽而提及之前的一事:“你勿要忘了待你还俗,要自渎与我看。”
姜无岐耳根一红,不知该如何接话,却又闻得酆如归吐气如兰地道:“到时我会将从你体内所出之物尽数咽下,那物的滋味,远胜于这香菇青菜包。”
酆如归将姜无岐撩拨了一通,又坐得背脊笔挺地去吃那雪菜春笋肉丝汤年糕去了,好似方才撩拨姜无岐的另有其人。
姜无岐方要出言,却见那活菩萨回来了,活菩萨周身围着寥寥三个信徒,极为冷清,全无他与酆如归初见活菩萨之时的阵势。
活菩萨神情如常,面色较之前苍白了不少,进了讲经堂后,便开始讲经。
酆如归着实没有听经的兴致,兀自吃着他的雪菜春笋肉丝汤年糕。
姜无岐亦吃着他的香菇青菜包以及泡饭。
俩人各自吃罢,活菩萨那经仍未讲完,待讲完了经,活菩萨进了里间去,那五个信徒却只一人去了里间,但他却连一枚铜板的香火钱都不愿捐。
酆如归见状,心下不平,拈起手边的用作盛包子的油纸包冲着那信徒掷了过去。
信徒后背一疼,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状,又要往里走,双膝竟是被两只调羹击中了。
他吃痛跪地,瓷质的调羹亦落了地,居然安稳无比,仿佛两片鹅毛。
他以为是那活菩萨捣的鬼,破口骂道:“你这假菩萨,老子有求于你,是你的荣幸,你却是个贪得无厌的,平白得了我们这些年的血汗钱,还不自足不成?”
他话音落地,整个人倏地腾了空,直直地飞出了讲经堂,他双手撑地,使劲站起身来,直欲去讲经堂讨个公道却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得这讲经堂一步了。
活菩萨隐隐窥见外面的情状,出了讲经堂来,朝酆如归道:“贫僧能多做一件善事是一件,毕竟贫僧阳寿将近了,施主又是何必?”
酆如归从活菩萨的面上瞧不出半点负面的情绪,不知该佩服他修养好,亦或是该佩服他的救母之心。
酆如归遂笑道:“那等小人,理他作甚?”
活菩萨叹息一声,不再作声。
过了约莫三个时辰,他又被迫变回了原型。
这一回,他体内的妖丹疼得厉害,几欲爆裂,他知晓自己再也变不回人身了。
他伏于酆如归足边,奄奄地晒着日光。
酆如归时不时地会以指顺一顺他的皮毛,他便如同真正的兽类碰到善意的人类般,回应着蹭蹭酆如归的掌心。
很快,日头便下去了,他感觉到一丝余晖的温度,继而夜幕骤降,寒气又起。
他冷得皮毛瑟瑟,但他已然没有气力起身了,更遑论是行走了。
他低声“嗷呜”着,由酆如归抱进了卧房,掩好棉被。
酆如归与姜无岐守在他身边,他便也蹭了蹭较酆如归沉默许多的姜无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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