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肾么?”姜无岐沉吟片刻,陡然红了耳根,酆如归偏生在此时凑了过来,以齿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磨着那耳根,道:“这几日辛苦你了,可须得好生进补进补。”
俩人成亲之后,仅仅过了数日神仙般的日子,便出了门去,酆如归到底有些不满足,故而受伤的这一月又十日,他便常常缠着姜无岐抱他,姜无岐从不拒绝,有时亦会主动亲近于他,不过念在他左臂不便,每每抱上一回便作罢了。
酆如归松了那耳根,含笑问道:“改日我煮牛鞭予你吃可好?”
姜无岐自是明白牛鞭的药用,倏然一震,不知该如何作答。
次日,酆如归出了门去,还不许姜无岐跟着他,一回来,便鬼鬼祟祟地去了庖厨。
姜无岐心如擂鼓,心道:如归,莫不是当真要煮牛鞭予我吃罢?“约莫半个时辰后,酆如归端着瓷碗从庖厨出来了,将瓷碗往桌案上一放,便朝着姜无岐招手道:“无岐,过来。”
姜无岐略有迟疑,但仍是行至桌案前坐下了,面前的是一碗粥,里面瞧来应有川芎、红花、黄芪、当归以及粳米,他执起调羹搅了搅,其中并没有甚么牛鞭。
待他吃罢,却闻得酆如归道:“这粥是用来补血养颜的。”
姜无岐不觉失笑:“我又不是女子,何须养颜?”
第三日,酆如归做了山药排骨汤。
第四日,他炖了银耳莲子羹。
第五日,他熬了黑米杂粮粥。
他原是从来不下厨的,起初一进庖厨便手忙脚乱,连将柴火点燃都要费些功夫,食材甚至不是用庖刀,而是用法力切的,但为了亲手做吃食为姜无岐补血,他不得不快速地熟练了起来。
下了这十日的厨,他的厨艺并没有甚么进步,由于喜欢瞧姜无岐吃着他做的吃食的模样,倒也乐在其中。
不过他对于自己所做的吃食全无兴趣,因而很少自己吃,姜无岐的厨艺亦是尔尔,俩人便时常去城里用膳。
第六日,他难得早起去了城里,回来后,又躲进了庖厨。
姜无岐也习惯了,并不跟进去,而是在外等候。
一个余时辰后,酆如归才出来,由于家里并无海碗,他竟是直接将铁锅端了出来。
姜无岐有所预感,掀开锅盖一瞧,里头乃是一锅汤,食材为老母鸡、肉苁蓉、枸杞以及……牛鞭。
酆如归又取了调羹以及竹箸出来,递予姜无岐,一派天真无邪地道:“你快些吃罢,凉了不好。”
姜无岐无法拒绝酆如归,不得不吃了起来。
当夜,从夜幕堪堪降下至晌午时分,酆如归一直被姜无岐禁锢着,醒了又睡,睡了又被闹醒,逃离不了分毫,求饶不知求了几回,哭得嗓子都哑了,当真是又后悔又快活。
酆如归在床榻上躺了足足两日,方能下得床榻。
一下得床榻,他却又引诱起了在一旁念书的姜无岐来,先是凑到姜无岐耳侧道:“我的滋味如何?”,后又问:“下次换作鹿血可好?”
姜无岐既无奈又甜蜜,末了,索性以吻封缄。
吻罢,他将酆如归左臂的衣袂挑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番,才舔舐了起来。
酆如归忽而怀念地道:“我痊愈得太快了些。”
姜无岐抬眼道:“你何出此言?”
酆如归望向姜无岐,顾盼生辉,启唇笑道:“我喜欢皮、肉、骨刚长好时被你亲吻的滋味,好似能吻到骨髓一般,仅吻上一下,便能……”
他停顿了下,抚过姜无岐的唇瓣,才续道:“便能教我神魂颠倒。”
姜无岐心疼地道:“我却是希望你能痊愈得快些。”
“是我说错话了。”酆如归吻了下姜无岐微蹙的眉尖,突发奇想地道,“我们现下出发去金鸡镇可好?”
姜无岐奇道:“去金鸡镇作甚么?”
酆如归不服气地道:“我上一回比输了,我要再去同那程桐比一回。”
上一回,他还未同姜无岐行过云雨,轻易地便输于了程桐,而今他胜券在握,自是要去将面子要回来。
三日后,他们便抵达了金鸡县金鸡镇,未免影响程桐办公,遂候在县衙门口。
未料想,时近子时,程桐都不曾从县衙出来。
酆如归气呼呼地朝着姜无岐道:“那程桐是不是怕输给我,才避而不见?”
姜无岐揉着酆如归的鬓发劝道:“我们明日再来好不好?”
“好罢。”酆如归颔了颔首,便携着姜无岐的手,找了间客栈打尖去了。
第二日,午时,俩人依旧寻不着程桐的身影,却见穆净远远地由庆儿扶着过来了。
穆净目盲,酆如归又不曾出声,他自是并未发现酆如归,径直进了县衙去。
片刻后,酆如归听见穆净道:“大人再过两日便回来了,县衙中可有要事?”
酆如归咬牙切齿地道:“却原来那程桐居然不在!”
说罢,他又捉过姜无岐的一只手,蹭着自己的左颊,委屈巴巴地道:“无岐,那程桐居然不在县衙。”
姜无岐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吻着酆如归的发顶道:“你这一回定然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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