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打量了一下能苗。这是斯派克第一次见到能苗的人类形态,显然是对能苗清秀的长相觉得赏心悦目,还吹了一声口哨。
左晏川抬手在他眼前一招,他的视线拉了回来,严肃道:“斯派克,我们的想法,要比你们更加冒险......”
斯派克眼睛像是被猝然点亮了一般,一挑下巴,道:“说说。”
十分钟后,听完左晏川叙述的整个计划,斯派克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最后一抬手,拍了拍能苗的肩,道:“上次比赛是不是也是你这个家伙的主意啊?行啊你,太对我胃口了!”
“胡说什么呢。”左晏川一把拎起斯派克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能苗身上甩开,冷冰冰道,“我们能苗最克你这种藏头藏尾的家伙了!谁对你胃口了!”
“行行行!”斯派克举起手以示无辜,“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能苗的!”
闲聊了这么多句,他也终于正经了起来,来回打量着左晏川和能苗,低声道:“这个决定的风险真的很大......”
“零。”左晏川不容置疑地说着,“有我在,风险是零。”
斯派克望着他三秒,突然用力一点头:“行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而远在孟章部的驻地,江殷正在接受军部的调查。他按照左晏川的要求,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地说了出来:“左晏川元帅当时确实只告知了我,让我把一份文件提交关防守备。这是正常的工作事务,我也做过很多次了,自然没有什么怀疑。未在列车上发现元帅失踪,主要因为当时元帅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我们被要求不得无故打扰。等抵达孟章部驻地后,我们才发现元帅失踪。这一路上,列车在多人的要求下停靠过数个站点,调查组只针对我一个人,不合适吧?”
军部的调查官是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军官,听着江殷这明显有情绪的回答,和气地欠了欠身子,笑道:“这就是江参谋官多想了,我们对列车上的每个人都要进行调查的,这也是咱们的流程嘛!还请参谋官多多谅解。”
江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放松了些,然后身子向着那位调查官倾了过去,语气突然低沉了下来,要带着几分神秘,说:“其实元帅并不想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信任我......我曾经在他家里见到过一个陌生人,身份很是可疑,并且很快就被元帅转移走了。那是我偶然撞破的,而元帅显然不打算告知我,并且还严令禁止我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你看,在这些掌握了生杀大权的人身边做事,就是这么累啊......”
那位调查员感同身受般连连点头,两个人像兄弟似的相互叹气,调查官抬手拍了拍江殷的肩,低声道:“您在这里再稍微等等,我出去办个手续,您就可以回去了。”
江殷松了口气似的,随意拽了拽自己的领口,笑道:“麻烦你了。”
调查官和善地笑着往外走,刚刚掩上身后的门,笑意立刻从他脸上消失了,变成一种冷厉的神情。他打开光脑,轻声对另一端道:“江殷的供述中没有任何漏洞,好像确实是不知情的。”
“左晏川的性格就是那样。”那边的声音平静道,“我倒不意外。你尽早安排他回去吧,尽量不要惊动孟章部。我们要的不是把他们逼成我们的敌人,而是要无知无觉地控制住孟章部。”
“可是载有左以苍思维的初代系统,不是显示已经被自毁掉了吗?”这边的调查官的语气里满是可惜,“而改良过的系统,宿主能苗此时难以监控到......”
“其实已经有了信号。”那边却说,“就在不久前,能苗的信号反馈突然回传,移动速度挺快的,方向正是都星。”
“难道......”调查官有些紧张。
那边却依然平静:“他或左晏川肯定是见过左以苍了,现在应该是要采取什么行动了。”
“那要不要启动自毁程序?”调查官建议。
那边却毫不犹豫道:“不,绝对不行。自毁程序是一种‘威慑’,它最大的威力不是在释放时,而是在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被释放时。这样,左晏川和能苗无论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不要忘了,我们的目标和对手都是左晏川,而不是能苗。能苗只是个普通人,现在,他反而能成为我们威胁和约束左晏川的弱点。以左晏川的实力和背景,他这一次察觉之后,我们将再也没有机会了,甚至如果这次不能好好利用能苗,一旦让左晏川破釜沉舟,我们就会......”
调查员此时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巧,但他还是有些担忧:“可如果他们真的冲着您......”
“左晏川应该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我做了这一切。他们在明,我在暗,主动权和优势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所以倒不必担心,只要保持监控就好。”那边胸有成竹道。
调查员闻言道:“那需不需要试探一下,比如按计划安排能苗在左晏川体内植入控制系统?”
“我已经把这个任务发布了。”那边轻声笑道,“我正在等待反馈......但这个状况很奇怪,既没有任务达成的反馈,却又没有判定失败的反馈,所以这证明能苗正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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