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被他牢牢抱着,有点手足无措,低声叫着:“罗兄!”
“叫我子懿!”罗子懿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他深深地吻住林晚风微凉的嘴唇,不愿再分开。火热的唇在微凉的唇上尽情地摩擦着,炙热的舌头在微凉的口中肆虐搅动着,罗子懿感到怀中之人也慢慢抱住了自己,越抱越紧,恨不得融为一体。
“晚风,和我在一起吧。”
良久,两人的唇才慢慢不舍地分开。罗子懿深情地看着林晚风,轻轻地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说道:“我送你一样东西。”说着便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玉葫芦挂坠,戴在林晚风脖子上。林晚风低头看了看这枚精致的玉葫芦,轻轻摸了摸它光滑温润的材质,就知道这一定是一块宝玉,说道:“这……”似乎有些难为情。
“别摘,戴着它”,罗子懿温柔地笑着说道:“这个玉葫芦自我一生下来就跟着我了,是我爹娘给我的护身符。”罗子懿亲了亲林晚风的头发,把林晚风揽入怀中,接着说道:“现在,你是我最在意的人,我不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戴着它,保平安。”
林晚风心中一暖,抬头看着罗子懿,伸手将自己固定发髻用的檀木簪子拔了下来,递给罗子懿,说道:“这枚簪子是我幼年在武当拜师时,师父送给我的,希望我做一个像檀木一样芬芳淳朴之人,我一直很珍爱,天天戴着它。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由这个木簪替我陪着你。”
罗子懿接过檀木簪,这根光滑发亮、质地坚硬的古檀木还隐隐散发着特有的清香。罗子懿当即拔掉自己的银簪,戴上了林晚风的檀木簪。
☆、逃避
日已三竿,还未见林晚风出门用早饭,商君有些疑惑,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便到林晚风屋子寻他。
商君进了小院,发现屋里静悄悄的,门虚掩着,里面并不像有人。
“去哪儿了?”商君纳闷道,朝屋内喊道:“阁主,你在里面吗?”
没有应答。
商君想推开门看看里面有没有人,谁知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桌旁的背对着他的林晚风,吓了一跳,连忙歉声说道:“阁主,你在啊。我不知道你在不在里面,今早一直没见你,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晚风一动不动,好似在发愣,只有拇指一直在摩挲着手里的一个玉葫芦。
商君不解,便放大声音叫了几声:“阁主,阁主!”
林晚风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到商君,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又陷入愁云惨淡中。
商君很是疑惑,忙问道:“阁主,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你今天这般愁苦?”
林晚风不语。
“阁主,有什么事,别自己憋着呀。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啊。”
林晚风叹了口气,闭起眼睛,垂下了头,不语。
商君见状,知道情况不妙,忙追问道:“阁主,究竟怎么了?你别急我啊。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啊,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呀。是不是,是不是昨日罗公子前来,说了什么伤人的话?是不是因为我们劫他的粮,他不高兴,要拿咱们兴师问罪啊?”
林晚风目光木然,自言自语道:“不是,是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不该喜欢的人?”商君眼珠一转,问道:“是罗公子吗?”
林晚风不语。
商君继续说道:“若是罗公子,那挺好的呀。为什么不该喜欢呢?我看得出来,那位罗公子对阁主你很不一样呢,很关心很在意呀,我倒觉得你们俩蛮合适的。你雅俊他潇洒,你风流他倜傥,你是阁主他是罗大人,你们两个强强联合,羡煞旁人,多好的一对儿呀!”
林晚风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古树,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他若再来,就告诉他,以后不必再见了。”
“为什么呀?”商君问道:“好好的为什么不见人家了呢?万一罗公子问起来,我怎么跟人家解释呀?”
林晚风转过身,眼里尽是忧伤之色,说道:“我和他,不能在一起。商君,我是八王爷的爪牙,他是罗公全的儿子,若是我们相交过密,罗大人肯定会反对,八王爷也定会拿我做筹码,陷害罗子懿。”林晚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这种感情,本不被世俗所接纳。子懿他走上仕途,一心想为朝廷和百姓做点事,现在刚刚有点起色,抱负和才华刚刚开始施展,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跟他产生这种感情,让他沦为别人的笑柄呢?”
确实是这么回事啊!商君一脸无奈和难过。林晚风拍拍他的肩膀,把手里捏着的玉葫芦塞到商君手中,说道:“下次他来了,就把这个还给他,就说我欠他的人情已还清,我们两不相欠,不必再往来。”
商君看了看手中的玉葫芦,叹了口气说道:“是罗公子送你的?阁主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林晚风苦笑了一下,道:“昨日我一时糊涂,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才让事情发展至此。我本一闲散人,无拘无束,可子懿不一样,他生在官宦人家,现又在朝廷为官,他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必须被家族、伦理所束缚。于其到了感情深厚时再分开,受那份苦楚,还不如眼下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断了他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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