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质古说道:“行啦,别不好意思说啦。我都问过那个苏老头了,他说你是为了保护罗子懿才受了箭伤的。你为了罗子懿,连命都不要了,你还敢说你不喜欢罗子懿!”
耶律质古接着说道:“我们草原可没有你们中原那么多规矩。我们要是喜欢,就会直接说出来,哪像你这么扭扭捏捏的!”
林晚风闭上眼睛,无奈地说道:“人言可畏呀。我不想因为我,让子懿被他人冷嘲热讽。”
耶律质古嘲讽地“哼哼”笑了几声,说道:“我看呐,害怕被别人冷嘲热讽的人是你自己吧!你知道吗?罗子懿昨日为了给你采九死还魂草,连悬崖都爬了。你毒发昏迷后,没见他有多担心你,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对你的情真意切,我都看到了,哪里有半点遮掩,半点害怕被人冷嘲热讽的意思!倒是你,刚才还不承认你喜欢罗子懿,你说你拧巴不拧巴!”
耶律质古看着林晚风,认真地说道:“既然如你所说,那么多人都嘲讽罗子懿,那你更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和罗子懿在一起呀,这样,罗子懿的付出才值得嘛。你若唯唯诺诺像个胆小鬼一样躲在后面,让罗子懿一个人面对着无数的嘲讽,还不给他任何回应,那岂不是太委屈罗子懿了!我欣赏罗子懿!他是真正的勇士,他为了心爱的人,敢承担任何风浪。你要不珍惜他,我还等着要呢!”说罢,骑上大马回大帐去了。
真是听耶律质古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林晚风豁然开朗。是啊,自己每每推开罗子懿,都自认为是为罗子懿好,其实,那都是因为自己懦弱、自己胆小、自己害怕被旁人嘲笑,才选择了逃避啊!
罗子懿和辽国可汗商谈完议和事项后,就急急忙忙去看林晚风是否醒了。他来到林晚风帐中,却不见林晚风的人影,有些惊慌,忙问了帐外的侍卫,可是没人知道林晚风去哪儿了。罗子懿很是着急,在帐篷前不停地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地向远处张望。
许久,林晚风才从帐篷后面缓缓走来。林晚风终于回来了!罗子懿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他舒了一口气,一个健步冲到林晚风面前,一把将他搂到怀里,满是关切却又略带责备地问道:“你跑哪儿去了?”
罗子懿这样紧紧地搂着林晚风,把旁边的侍卫都惊呆了。林晚风看着这些侍卫的表情,又看了看紧紧搂着自己的罗子懿,心道:果然他并不在意旁人怎么看,果然我不该如此懦弱胆小!
罗子懿见林晚风一动不动地在想着什么,便松开林晚风,双手扶着林晚风的肩,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林晚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笑吟吟地回答:“没想什么,刚才只是出去走了走。”说罢,便靠进罗子懿的怀里,把头枕在罗子懿的颈窝上,胳膊慢慢环上罗子懿的腰,将罗子懿紧紧搂住。
罗子懿倒是被林晚风的举动惊了一下。以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晚风每次都是推开他,并告诫他要注意收敛,今天却自动抱了他。罗子懿也不知道林晚风怎么了,但既然林晚风肯主动抱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于是,罗子懿也环住林晚风的肩,把林晚风紧紧抱在怀里。
晚上,罗子懿正和苏圣陶坐在帐篷外的火堆旁,商议回朝面圣等事宜,看见林晚风从帐篷内走出,手里还拿着罗子懿的披风。林晚风走到罗子懿身后,把披风披在罗子懿身上,认真地为罗子懿系好披风的带子,说道:“外面风大,当心着凉。”说罢起身要走。
罗子懿心里一暖,他一把抓住林晚风的手,说道:“我和苏先生正在商量面圣事宜,你别走,坐下来一块听听。”
林晚风笑了笑,说道:“你和苏先生聊吧,我一会儿再来找你。”说罢又进帐去了。
罗子懿看着身上的披风,心里温馨甜蜜,暗自高兴,不禁偷偷笑着。苏圣陶看着他这副模样,摇摇头说:“你这小子咋这么没骨气呢!人家送你一件披风,就能把你乐成这样!”
谈到深夜,罗子懿才和苏圣陶把面圣事宜商讨妥当。罗子懿想去林晚风帐中找他,但看见林晚风的帐内烛火已熄,以为林晚风已经睡了,就没有打扰,回自己帐篷去了。
是啊,林晚风最近剧毒刚解,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既然睡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罗子懿躺在自己的床上,半天也睡不着,他回味着今天林晚风抱他的情景,回想着林晚风为他送披风的景象,心里不由得一阵甜蜜。但他又转念一想,林晚风今天如此反常,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告别前的温存?想到这里,罗子懿又一阵紧张和担忧。
罗子懿脑子里正出现着种种可能的猜测,忽见他的帐篷帘子被悄悄掀开了,黑洞洞的隐约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是谁?难道有刺客?罗子懿心里一紧,悄悄但迅速地握紧了枕边的宝剑。只见那个人轻轻地走到罗子懿的床前,然后坐在床边,用手按住罗子懿的胸膛,正要俯身下来。帐内漆黑一片,罗子懿看不清来者何人,也不知来者何意,便一下拔出宝剑,横在那人的脖子前面,问道:“谁?”
那人用手轻轻推开剑锋,柔声说道:“是我。”
是林晚风!罗子懿赶忙收回了宝剑,用手摸着林晚风的脖子,问道:“伤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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