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又是如何确定的呢?”胡嘉是觉得不对劲,可是?
良伯转到从刚才开始就低下头去的燔祭面前,猛地拉起他的手,“这个,若你真的是燔祭,又作何解释?!”
“这,这是御胥的玉佩?!”看着从燔祭袖中掉出的玉佩,胡嘉瞪大了眼,这是御胥从不离身的玉佩,自己曾经有一次无意中问起,对方只是很温柔的笑,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燔祭,不,”胡嘉摇摇头,这到底该叫燔祭呢,还是,御胥?“御胥,你,果真是你?”
良伯在他身边坐下,波澜不惊道,“你,该不会觉得敌人的旧物也是这么值得你收着吧?
这个,无论怎么看,也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玉佩罢了。”
“呵呵!哈哈哈哈!”燔祭,不,御胥突然大笑起来,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就猛咳起来,像是要把胸腔咳穿。
胡嘉和良伯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嗯,哼哼哼哼,”良久,御胥的笑声才停下来,只是仍断断续续的从鼻端,喉间发出一阵阵低低的笑声。
他弯腰神来,小心翼翼的捻起地上的玉佩,轻轻的捧在掌中,像是捧着世上最为宝贵的珍宝。
御胥轻叹一声,将玉佩轻贴在自己颊边,看了看良伯和胡嘉,闭上眼睛,似回忆似梦幻,幽幽道,“于你们,这确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了,可是于我,呵呵,却是唯一的慰藉,和寄托。”
言罢,御胥缓缓来到桌前,“其实,我也不过是放手一搏罢了,自己心中,着实没有多大把握,果不其然。”
“你?!”胡嘉欲言又止,他总觉得御胥眼中的东西太多太多,满满的感情似乎要溢出来。
“不必你们问,我自会言说,”御胥道,抬起手来,厌恶的皱皱眉,“不过么,既然
已经戳穿了,再扮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还是换回自己的身子好了,哼,看着这幅壳子,我就恶心!”最后一句话御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听一个总是温温润润的人说出这般包含着怨毒和痛恨的话,真是给人极大的震惊。
“放心,我不会逃跑,”御胥紧接着道,“我只是”
“你自去便是。”良伯道,从眼前的这双眼睛里,他看到的只有生无可恋,究竟,是什么能把一向无争的御胥弄成这样?!
“呵呵,是我想差了,”御胥一愣,笑笑,燔祭的脸上便也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倒是让人一时间接受不大了。
御胥闭上眼睛,面色平静,双手抬起,在虚空中画个繁复至极的图阵,咬破食指,滴三滴血到图阵阵眼,一阵金芒闪过,燔祭的身体便软软的倒了下来。
“伯,”胡嘉神色复杂的看着良伯,“我总觉得御胥是有难言之隐的,即便,即便没有搵盟的那些话,我也”
“嘉,”良伯看着桌边其貌不扬的玉佩,“他们,是神族。”
胡嘉没有再说话,是啊,神族。而他们自己,却是妖族,这次之所以能够插手此事已是借了敖广的面子了,如果他们再继续干涉下去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然后声音渐渐的逼近过来,不断地向着这边移动,像是有什么人过来了,而且,为数不少。
两人看向门口,果然,不多时,御胥便出现在门口,淡淡的笑着,仍像以前一样,“两位,又见面了。”
听着这熟悉的打招呼,良伯和胡嘉一时都是思绪万千。“是啊,别来无恙。”
多少次,他们见了面都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一次,却是不会有以往的平静了。
紧接着出现在门口的就是敖广和敖甲敖乙,敖丙去看守海眼去了,并未在宫中。
“这是?”敖乙拧着眉头看看早就在房中的良伯和胡嘉,又看看风轻云淡的御胥,再看看地上躺着的燔祭,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就在刚才,放有御胥和珂茽身体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侍卫们一时间乱作一团,仔细一问才知道,竟是早已没了魂魄的御胥突然活了?!然后还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这里?!
“移魂之法?”敖广看向御胥。
“不错。”御胥的表情仍是淡淡的,只是在拿起玉佩时,脸上浮上一丝温暖。
“你,作何解释?”敖广发问,即便有隐
情,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仍是无法坐视不理的。
御胥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看着不断看向地上燔祭的敖甲,道,“大太子,你不必看了,哼,燔祭,早已是三魂散尽七魄俱灭了,没得救了。轲茽,自然也是如此。”
“你,”胡嘉叹口气,摇摇头,若是燔祭轲茽无事,御胥也就无罪,可是现在,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御胥又看看大家,坐下来,“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倒是不介意把与燔祭二人的恩怨说个明白。”
说着,也不管周遭人反应如何,御胥像是打开了话匣,眼睛看向远处,缓缓道来。
“七百年前,我奉命前往长江担任神职,可是,当时我尚年幼,许多事情都是处理不来的,长江一脉牵涉甚广,每日所要处理的事情何止数十?!加之又有许多老资历欺我初来,日子,甚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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