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碎是?”
御胥深深呼吸,似是在强忍着极大的悲痛,“当时河神守卫军尚未大成,他二人的神力岂是那一盘散沙能够抗衡的?!很快便溃不成军,玉碎,那个白痴!竟然拼死也要替我守住河神府?!傻瓜!白痴!河神府什么的,没了再建也就是了!何必”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透出浓浓的鼻音。
“我接到报信赶回去的时候,玉碎,呵呵,真的是个不祥的名字,他真的变成一地碎玉了,”御胥仰起脸来,使劲的眨着眼睛,“那两个浑蛋竟然敢踩在他身上?!周围的东西几乎全都被毁坏了,我真的想象不出来,玉碎,到底是受了多大的苦”
“饶是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吊住玉碎一口气,好歹保准了根本,总有一天,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法子救他的!”
“所以,你就趁着此次寿宴,准备盗取冰灵果?”事情讲到这里大家也都想明白了。冰灵果珍贵无比,不说数千年来已经未有人进入过,即便是已经开了秘境,东海龙王也未必会因为一个小小玉精舍出去的。此先例一开,那么前来讨要的人便会立刻踏破东海龙宫!
“不错!”御胥沉声道,“我早就听说冰灵果有几近起死回生之效,我,不得不赌一把!”
“话虽如此,”胡嘉看看坚持的吓人的御胥,“可是,
你可知道,即便冰灵果能救回玉碎,重伤服下冰灵果的人,都会前事尽忘!就算是你为他上刀山下火海折了几条命,他也不会再记得!”
“我不在乎!”御胥喊道,眼睛亮的吓人,“只要能救他,我不在乎!”
“抱歉,”良久,敖广缓缓道,“本王,不能把冰灵果交给你。”如果今天他心软答应了,那么很快就会透出风声去,三界之人皆会纷纷前来,到时候,东海,必将大乱!
“无妨,”御胥有些无力的摆摆手,惨淡一笑,“我早就料到这种结果了,否则,我也不会铤而走险,直接开口要不是好得多?”
敖广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瓜又觉得自己写虐了..
哎呀,为毛总是写写就写惨了呢...玉碎,的确是个不祥的名字,玉碎,玉碎...
☆、结束?
“可是,你实在是没有必要杀了燔祭啊,”敖甲仍是不解,“这样一来,你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哼!不杀他?!”御胥阴森森的道,“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你们可知道,事发之后,燔祭几次三番的找我质问!要我还他弟弟命来!真真好笑!我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寝其皮!哼!我告诉他,我早已经将他的弟弟挫骨扬灰!灰飞烟灭,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敖甲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虽然御胥的手段也是够看的了,但是燔祭那边做的也够绝!
胡嘉捏捏良伯的手,心下大为震动。不要说是御胥了,换做是他们,估计会直接冲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呵呵,还真是,羡慕你们啊。”御胥深深的看一眼十指交扣的良伯和胡嘉,眼中明明白白的流露出羡慕。
“你”胡嘉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这种几乎是彻彻底底失去爱人的感觉,他没有经历过,即便是听了看了许多,想必也不如自己切身经历的万分之一要来的痛彻心扉。
“不必,”御胥看出他的意思,扭过头去,“你们只好好的珍惜对方,不要再重蹈了我的覆辙就好了。”
“那是自然!”胡嘉紧紧地抓住良伯的手坚定地回道。良伯看看他,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感情。
“东海龙王!小神御胥,自知犯下大错,自愿负罪!”说罢,御胥一躬到底,静听上面的回话。
“哎”胡嘉忍不住抬手要说什么,却被良伯拽住。
“伯!”胡嘉虽知不妥,还是低声道,“我”
“不要冲动,”良伯看看眉头紧皱的敖广,“敖广自有断论。”
“可是”胡嘉还是不大放心,敖广很多时候根本就可以称得上是铁面无情,要是他不帮着御胥说话的话,那御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良伯扯扯胡嘉的袖子,摇摇头。
神族也有一个类似于司法总署的机构,平时没有固定的办公场所,一旦有什么大事发生,就会召开临时紧急会议商讨。组织里的成员都是些老的几乎忘记自己姓什么的家伙,而作为已经忘记自己年龄的敖广,也是其中之一,并且有着相当大的话语权。
房间里静静的,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等着敖广发话。
“长江神御胥,”敖广似乎终于下了决心,充满威严的道。
“小神在。”御胥神色平静的应道。
“你因一己之私,杀害土地燔祭以及山神轲茽
,此事影响甚大,本王会立刻上报,你,可还有何话说?”
“并无。”
“那好,来人!”敖广话音一落,进来两名虾兵蟹将,“将御胥严密监管起来,等候发落!”
“行了行了,终于水落石出,咱们爷儿几个也好好吃顿饭。”该走的都走了,该逮起来的也逮起来了,苦逼兮兮的敖广终于能有机会抓着良伯胡嘉还有自己的仨儿子一起安安稳稳的吃个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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