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善大师继续说道:“有嘴巴,但却没有嘴唇。没什么头发。”
众人:脑袋后面那明明连着植物的根须,你和我说没有头发我信了,因为都已经变成其他的东西了。
劝善大师:“重点来了,记一下。”他指着婴孩的耳边,说道:“你们看,他有耳道,但却没有耳廓。”
刘汶川好奇心涌上来,他凑上去:“真得啊,真的没有耳廓。但是他能听见我们说话的对吧?”
劝善大师点了点头:“原本他的眼睛应该是纯黑『色』的,但是因为某些原因,眼珠没了,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刘汶川又问了一句:“你按好他了没?我能『摸』一下吗?刚才因为太害怕,只觉得渗人了。想『摸』『摸』,看看什么手感。”
劝善大师五指并拢,平伸而出:“请。”
刘汶川说着就真的『摸』了一下,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哟,除了凉了点,还真的就是个小孩子的感觉啊,软软的。”
劝善大师把傒囊往自己的怀里搂了一下,转头说道:“这村子下方是个大型墓葬,这些傒囊便是其中的陪葬品。他们本身也是可怜,刚出娘胎便就被扔进了瓦瓮,魂魄都为长成,反而成了现在的模样。”
刘汶川看着傒囊,沉『吟』片刻,说道:“留地这附近,从未有将刚出生的孩子当做陪葬品的先例。”古代陪葬之中的确有把孩童当做陪葬的,但是这种刚生下就被当了陪葬品的,他从没见过。
劝善大师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以这些新生儿为陪葬品,盛在瓦瓮当中,配以阴阳大阵和五行之气,可召死人之魂。也就是你们人类传言的通冥之墓。
这阵法难施至极,需得以灵血为引,自然不是处处都能见,也不是每个墓葬的主人,都能遇到会施展这阵法的人。”
刘汶川哑然。
劝善大师像是炫耀自己的学识一般,继续说道:“这阵法颠倒天地阴阳之气,原就是极恶之物,竟然真的流传了下来。”
“流传?”魏衍微微蹙眉,他听劝善大师说到阵法,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劝善大师冲魏衍说道:“据说是你们妖主曾经的相好,灵冲真君所创。灵冲真君极擅阵法,不需笔墨即可成阵。大荒天崩之后,仙人消逝,他自然也化成了一道烟。”
“咳。”蛊雕见魏衍的神情越来越不善,再次打断劝善大师。这次可是把两个人一起都嘴炮了!
想到自家妖主的怒点,蛊雕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出来说句话:“灵冲真君不是这样的人。什么通冥墓,用胎儿当祭品,这都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劝善大师:“知人知面不知心。”
钟凌坐立不安,要是这些真的是他搞出来的,那灵冲以前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可自己梦里的灵冲明明不是这样的。
魏衍开口问道:“下方的墓葬,主人是?”
“是我。”低沉的男声响起,透『露』着一丝得意。陈维林肩膀上的阴灵似是得到了此地阴气的滋润,多了一丝活气。
蛊雕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听你的语气,你很得意嘛!”
“没有……”刚刚活泛点的阴灵被他这么一拍,又瘫了回去。
“这通冥墓中的一切,都是由你那位国师所做?”魏衍问道。
阴灵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是。”
福娃:“这里面的傒囊都是给你做通冥墓的祭品?”
阴灵:“是。”
福娃撸起袖子:“蛊雕给我电他!召个屁的魂!顺便把这个什么劝善大师给我一起电了!敢诬蔑我家师祖?!”
蛊雕:“不要你命令我,我自己也会电!”
福娃:“那你倒是电啊!”
留着他们两个在一旁互呛,钟凌突然问道:“按您刚才所说,傒囊本身是有眼睛的,头发也不是这样的植物。”
劝善大师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观察细微。原本这些傒囊被封在通冥墓中不能出来,可前些年此地的阴气却突然大盛。他们被拱着破土,头上长出了阿魏,成了更加妖不妖鬼不鬼的东西。”
刘汶川从地上捡起自己碎成几块的眼镜,叹了口气:“那也不能随便吓唬人啊。就算有苦衷,这一副要把我弄死在这里的样子。”
福娃在一旁帮腔:“没错,冤有头债有主,找害他们的人去啊。”
劝善大师眨了眨眼,眉头的川字皱的多了两竖:“他们不是在害你啊。傒囊是在『自杀』。”
刘汶川:“???『自杀』???”
劝善大师又说:“傒囊的脚在泥沙之下,和人类的脚不同,没有固定的形态,更像是爬行动物的脚足。一旦被拉离原来的位置,就会死去。
他们从墓葬当中脱身,却发现依旧无法逃离周围大阵的束缚。这周围没有能让他们借力的地方,好不容易来了个人,他们就抓着你想往上攀,然后『自杀』掉。这些孩子,心里也是苦啊。”他感叹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悲痛。
刘汶川干咽了一下,他想到自己如果站在那里,不一会儿,一个一个的傒囊就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爬,爬行动物的那种脚足贴在身上。然后惨叫一声,掉地上死一个。然后再惨叫一声,掉地上死一个。他想到这里,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忍不住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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