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听到向暖的叫声,正准备解释自己是那棵成精的桃树时,陆玉锵突然翻身把他压在床上,因为动作实在太过突然,他都没准备好到底用什么姿势,最后变成身体完全覆盖牧清,双腿蛮横压制他的膝盖,一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低头和他对视,
牧清突然乖了,他看着陆玉锵有些低垂的刘海,愣了片刻后眨巴着眼睛,准备开口询问时,唇瓣擦过陆玉锵温热的掌心,不知道为什么好奇怪,牧清虽然不太懂,但也不敢再动了,僵直着身体等他放开自己。
妥妥的不可描述现场,虽然室内打了空调,但总偶尔有些赤肉相贴,牧清的体温比他要低,陆玉锵也是一番下意识的动作后突然反应过来,尴尬地松了些力道,准备先跟他妈插科打诨把这件事给解释过去时,虚掩的卧室门突然大开,一道堪比电闪雷鸣的尖叫迭起:“啊!你们在床上干什么!”
向暖也下意识地在电话那头问:“你们在床上干什么?”
不见现场,但闻其声,这位对儿子一向实行自由散漫放养教育的老母亲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网上那个她以为是假消息的新闻其实是真的,干爹也是存在的,他的儿子恋爱了,有特殊癖好地恋爱了。
陆玉锵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趴在牧清身上,脑袋耷在牧清的肩膀旁,他都不想起来了,好难解释,该怎么圆?
都是送命题啊。
他想直接说了,妈,你还记得咱们老宅院子中的那棵桃树吗,对,就是我那个干爹,他活了,对,我没骗你,我没开玩笑,他就在我床上躺着呢,对,现在被我压着,好,我让他跟你接电话。
第14章
但陆玉锵当然是不会这么说的,他尚还有理智在,跟他妈还有向姚解释的时候,牧清就一个人蹲在旁边,床上也不想坐了,因为他一坐下,向姚就用那种你是谁你居然也敢坐在我弟弟床上的嫌弃眼神剐着他。
牧清现在知道她是小辈了,按理说还得叫自己一声舅舅,于是本着不和小孩子计较的心态,亚洲蹲在地上,双手无聊地按着地板,几乎要跪着了。
陆玉锵边解释边用余光去看他,好在牧清足够听话,叫他不要开口他就真的把嘴闭得严实,只是在他解释两人是普通朋友的时候,双眼一瞬间睁大,不敢置信地往前倾了倾了身子:“不是。”
他还没说完,旁边向姚凶巴巴地问道,“不是什么,你几岁了?”
这孩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估摸着是刚成年,刚成年就跟男人厮混在一起还被捉奸在床,向姚觉得得好生教育才行。教训小孩子她最得劲了,像这般刚成年的,初入社会经验不足,吓到他就听话了,他们这一代从小就看还玉格格,虽然学不来荣嬷嬷扎针的技术,但也学到了其中恐吓的精髓。
她于是板着脸继续说:“年纪轻轻不学好,在哪读书的,还是已经没读工作了?”
牧清蹲在地上,抬头和向姚对视,他的五官生得恰到好处,眼睛虽大,但即便瞪开时也不觉得狰狞,向姚被他这么盯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这人白白嫩嫩得可爱得紧,于是有些骂不下去口,一时词穷。
“你别吓他。”陆玉锵揉眉心,终于解释完,挂断电话后跟牧清招手,“过来,到我这边来。”
牧清挺开心,坐在陆玉锵旁边紧紧地挨着他的身子,旁边向姚有些叹气:“真在一起了?”
陆玉锵抽空回她:“是朋友。”
“鬼才相信。”向姚撇嘴,“你真喜欢他啊,有多喜欢?”
“你喜欢我吗?”牧清听了,转头去问陆玉锵。“有多喜欢?”
他好不要脸,向姚简直被牧清的语出惊人吓坏了,在心中吐槽了片刻,但一面也希冀陆玉锵的回答,岂料没等到她这弟弟开口,却听到牧清说:“但是我是喜欢你的,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你,因为你是我的——”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陆玉锵捂住他的嘴巴道:“乖,闭嘴,听话知道吗。”
我的什么?向姚急死了,但之后牧清就跟被霜打的茄子似的,奄奄一息,不开口,不看人,一个人在旁边独自美丽,以上自然全是向姚的脑补,她后来仔细去看牧清,见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凳子上,神情落寞,像只斗败的公鸡。
“他怎么了。”向姚要离开之前不放心地问陆玉锵,“没事吧,是不是因为你不肯承认跟他的关系,所以难受了?”
“等会儿就好了。”
“好。”
向姚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神情纠结:“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就是一定要找个靠谱的,以前我就猜到你喜欢男孩子,所以这几年不就一直没问你嘛,你都大了有些事情自己能做主,只不过突然搞个大的大家一下子接受不了,你在上升期,平时也要注意形象。”
不是男朋友这句话陆玉锵都说倦了,他最后连连点头说:“知道了姐,我有分寸。”
“有分寸就好。”向姚最后压低声音跟他说,“长得挺好看的,当时就想签他来着,你问问他,想不想进娱乐圈,他那双眼睛真的绝了,上镜估计会很好看。”
陆玉锵说不要,又说慢走不送,终于把向姚平安请出了家门,门一关上,时刻观察着这边局势的牧清登时刷地一声站起来,神情严肃道:“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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