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怎么就站住了,陆玉锵在心里问自己这是发了什么神经,但他最后还是转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牧清。
陆玉锵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喜欢男人,彻彻底底的喜欢男人,他有自己的一套非常标准的审美,但至今还未遇到过能够让他心动的伴侣。
牧清的长相无疑十分可人,难得符合陆玉锵的审美,陆玉锵这个隐形颜控于是礼貌问道:“请问你有事吗?”
旁边向姚捅他:“赶紧走了。”
陆玉锵一出声,旁边又是此起彼伏的尖叫,有人质问牧清为什么可以进入到通道,于是也有更多的粉丝跃跃欲试,最后被保安赶至一边。
牧清觉得有些吵,他其实不太喜欢这些人对着陆玉锵又喊又叫的,在不知道自己儿子职业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很不礼貌,但周围人又多,第一次见面,牧清告诉自己不能发脾气,他得表现得成熟和稳重。
刘玄通挤到最前面,抚额,他就怕牧清当场喊,儿子,我是你干爹啊,以这棵桃树精的巨肺,他要是激动的时候,能够喊的把这间屋顶给掀翻了。
好在牧清没如此丧失理智,他小跑上前,从背包里扒拉出一袋东西递给陆玉锵,向姚警惕地替他接下,于是牧清有些不太开心和满意,又翻出了几张照片。
“你记得这个吗,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牧清给他看,“我之前发帖找过你,但是被删除了,我是你的干爹。”
他小声地说,用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锵锵,你还记得我吗?”
他以为只要一说起干爹,陆玉锵就会记得自己,那会儿陆玉锵跟他可亲了,吃饭的时候抱一抱,睡觉的时候抱一抱,上学前再和他抱一抱,把牧清抱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白白嫩嫩的身体分外软乎,手脚并用地攀在他的身上,还说干爹什么时候能够变成人,变成人了就跟锵锵一起玩。
牧清努力化形,孤独地在再也不会有人来的院落里修炼了十五年,为的就是能够再次看到陆玉锵,顺带看一眼小老哥和小老姐--陆玉锵的爸妈,他们应该算是平辈。
旁边向姚目瞪口呆:“啊,干爹,哪个爹啊,你不会是那个爹吧?”
她无措地去看陆玉锵,见这祖宗果真黑了一张脸,荆江太子爷私底下的脾气可不好,尤其是这几天被人叫多了爹宝,此时乍一看到罪魁祸首,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牧清:“锵锵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那棵桃树。”
“卧槽祖宗求你别说话了。”向姚把手中的桃树干塞还给他,“你是我爹,你是我爹成了吧,爸,爸你别来添乱了,他有爹了。”
“我知道,陆振东。”牧清依旧希冀地看着陆玉锵,“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我的桃子了,说我的桃子很甜。”
陆玉锵没说话。
向姚跟保安喊道:“没人过来处理一下吗?”
“完蛋了完蛋了。”刘玄通一拍脑袋,生怕保安过去后牧清发飙,这人的本事他是见识过一回,连自己都对他无可奈何,于是赶紧翻了隔离杆过去,拉住牧清,小声道,“别生气,忍住,生气是会掉叶子的,跟我们脱发一样严重。”
他又跟陆玉锵说:“你叫声爹不就完事了,别以为当了大明星就能忘本,你亲爹是首富也不行,你们得讲规矩,人家千里迢迢过来找你,给你带果干生怕你饿着,多好一个爹,我还没有呢,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牧清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心中还挺受用,但他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些,于是拉了拉刘玄通的衣袖,听得快脸红:“别这么说。”
第3章
向姚:"WTF?"
她再去看陆玉锵,后者的脸已经不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那应该叫黑云压境而过,乌泱泱一片,连她自己自己都害怕控制不住之后的局面,于是小心给陆玉锵说:“走了,这边保安会来处理的。”
陆玉锵突然开口,问的是牧清:“你从哪里知道的我干爹的事,谁让你这么做的?”
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他小时候的秘密,离开老宅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过,到如今过去有十五年,他都快忘了院落里的桃树是他曾经的爹,包括他的父母,说起这些也都是一笑了之。
简言之,扯淡。
那会儿他就是身体差,生下来底子不好,吃什么都要生病,莫名其妙的,吃点奶糊就会吐,不能下水不能吹风,后来村子里偶然经过一个算命先生,给陆玉锵他算了个命,说这孩子命里缺木,于是寻思着给他在院落里指了棵桃树,又说拜这个做爹就好了。
陆玉锵拜桃树做爹后病也没好,但叫爹的习惯一直保留了下来,他爸妈那时候处于刚刚有钱的爆发阶段,给他胡乱买了不少保养品补身体,反而把他补得越来越胖。几年后进城,陆玉锵得到了营养师细致的调理和照顾,一身肉才终于慢慢消下去,身体素质也逐渐增强。
所以说迷信思想要不得,技术才能够救命,根正苗红的陆玉锵在科学思想的熏陶下,俨然是个积极向上的无神论者。
他见牧清不说话,于是继续逼问:“谁让你来的,玩我是吧?”
向姚拉不住他,只能劝:“好了好了,小锵,别跟傻子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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