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太肉麻了些,造谣可以,那也拜托造得有水平些,跳舞这类,即便是看着微博,陆玉锵都觉得心中酸水乱窜,差点就要反胃呕吐,他忙退了微博,吃了几口桌上的剩菜压压惊,本想着给向姚打电话,那人速度快,率先一步打来。
“他们是想笑死我吗?”向姚懵逼完后在电话中疯狂大笑,“跳舞哎,探戈舞,我要是那小编,我都不好意思发出来,你说这跳舞——”
向姚说到一半忽然止嘴,敏感察觉到陆玉锵的情绪有变,她小心问:“没事吧,都是谣言,到时候我们可以辟谣,是有点生气的。”
向姚急忙改口说:“我真的刚才看到被气死了,肺都要被顶炸了,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发律师函,咱们狠狠地告他们一把,出出血,杀鸡儆猴。”
“你看着处理吧。”陆玉锵低头去看手表,突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牧清出去很久了,我去找他。”
快走到门口,他就听几人在那边大叫:“有人过来吗,两娃子打架了,劝不住。”
“在哪呢?”陆玉锵随口问,那边的人也随口答,“在茅厕里,怎么去茅厕打架了,又不怕沾着什么,多不干净。”
碰巧这时候,安晓连的助理也匆匆赶来,两人隔空相望,互相静默了几秒后,陆玉锵心中忽然咯噔一声,产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他忙往旁人指示的方向跑,那助理也紧跟其后。
“晓连说是去上厕所了。”助理讪讪道,“陆哥你的朋友呢?”
那还用问吗,陆玉锵踢开虚掩的门,就觉当中乱成一团,牧清额头出了血,但再细看显然吃亏的不是他,因为此后一直被骑着挨打的只有安晓连,那人平时嚣张惯了,趾高气昂,嘴上没个把门的,逮着牧清就跟平时一般骂,但牧清显然也不是好惹的货。
安晓连躺在地上喊爹又喊娘,叫他不要打脸,把那祖宗十八代都喊了个遍,也不见有人赶过来救他,显然平时在祖宗堆中也是风评不佳,陆玉锵在心中揶揄,不过还是过去把牧清给拉起来。
旁边助理去拉安晓连,那人被揍得腿软,见着助理后眼泪哗啦啦地流,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有些男人何尝不是如此,总爱哭,跺脚朝天吼,委屈至极,但也不敢再骂牧清,只敢远远儿地站着,敢怒不敢言。
陆玉锵把牧清拉到太阳底下站着,仔细去看他额上的伤口。
出了血,仔细看还挺严重,陆玉锵小心拿手抚摸伤口的边缘,眼中的心疼不假,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牧清说:“当时在上厕所,然后他就跑进来,看了我好几眼,我就遮住不想给他看,他后来就骂我,问我有没有看到你跟他恋情的热搜,说我赶着千里送自己,反正你只是玩玩我,上完之后就不要了,以后我也进不了陆家的门。”
牧清任由陆玉锵给自己处理伤口,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终于聪明了一回:“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什么叫做千里送自己?”
陆玉锵:“......”
“草了。”他低声骂,解释,“就是千里过来找我。”
“那你只是玩玩我呢?”
陆玉锵答不下去了,这种事情,光是这般说都能让人浮想联翩,心中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反应,可他同牧清,明明就不应该如此。
陆玉锵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答,又被心中不该有的想法整得话语堵塞,语气不禁有些重:“闭嘴,别说了。”
牧清顿时噤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怔怔看着他,他都觉得委屈无比,分明是不关他的事,就是什么无妄之灾,陆玉锵偏还凶着他。
“我错了错了。”陆玉锵自觉自己态度不好,给他道歉,“乖,我们先去包扎伤口,不能一直流着血。”
“很快就能好了,不需要包扎。”牧清心情低落地往前走,他生得本就小、瘦弱,衣服当时买来大了一圈,挂在身上有些漏风感,且又这样低着头,无端让人觉得心疼,陆玉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呼吸停滞,半晌后急忙迈开步子追上去,跟在牧清的身后。
“我错了,不该凶你的。”陆玉锵想讨得他的原谅,一直说着,“以后不会了。”
“哎。”他到后来什么都招了,“这么说吧,确实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牧清终于给了他一丝反应,停下来看着他,陆玉锵一见有谱,忙道:“他误会我们是一对,是情侣。”
“是王旗和夏俊华的关系吗?”
王旗和夏俊华,两人关系不对等,受虐居多,这比喻并不好,陆玉锵怕牧清误会,便做更详尽的解释:“是我爸和我妈的关系。”
这下关系便显而易见得容易理解得多,给牧清造成的冲击力便也更大,他都有些语无伦次,半晌后恍恍惚惚道:“他疯了吗?”
向暖和陆振东,那叫做夫妻,是能够相携一辈子的亲密爱人,甚至能够生出孩子,是这世界上真真切切极为相爱的伙伴,可他跟陆玉锵,被人如此理解,只觉得心中羞愤难当,光着这么想,便觉得是一种罪过和耻辱,他抬头,碰巧见安晓连也从中出来,咬牙:“我再去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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