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纳妾,那原配夫人自是不愿意,但手上无实权,又因无法生育心中有愧,虽是心里苦也只能打碎了牙往嘴里咽。
果不其然,男人总是专情的,因为无论多大的男人都只动情于那十八岁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的小姑娘。两人圆房那夜,原配在屋中哭到眼睛迷糊,肝肠寸断也无人问津,新房中两人却颠鸾倒凤,家中也是喜气洋洋。
特别是那刘家二老,一直以来对那原配媳妇不能生育颇有微词,这一纳妾像是解决了他们二老多年的心事般,连眉宇间积郁的乌云都在拜堂这天消散了。
而第二日,新娘子起身偷偷割破手涂抹在床单上,刘员外看见床单处的血污后更是对其疼爱有加,而后每夜都流连于此,不久后那新娘子便有了身孕。
这样一来侧室的地位反而比正室高,二老见到她也是欣喜不已,什么活不要做,更是从郎中那开了一堆昂贵的安胎药给她。
那侧室见如此情景,更是盛气凌人,脾气也越发大了,可赵员外还就喜欢着时不时泼辣加撒娇的性格,眼看到了重阳,他想趁此机会好好谢谢那位将这小妾献给自己的仁兄。
而这位心思细的仁兄叫周三,镇上人都喊他“老三”。重阳前几日,刘员外邀请了一群自发财后才结交到的狐朋狗友们,其中就包括老三。为了显排场,他花了不少钱租了条“花船”。
这“花船”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并不是想象中丝竹悦耳、歌舞升平可以好好喝花酒的地方,而是切切实实摆满了菊花和茱萸花一条船。
而当众人到齐,上了船,船夫便开至河中央。夜晚,岸边有不少情投意合的人正放孔明灯,一时间或落下飘到水面而蜡烛未灭,或浮在空中发出暖黄色的光,总之天上水面,点点星光和灯光交融,景色美不胜收。
而河中央最大的那艘船上,确是无人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而那船夫在船头舵桨,一船的酒气扑鼻而来,光是闻着便能让人醉了。
而里面,已是一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光景。
里面声音虽闹哄,那船夫坐在头处却是眯着眼打盹,他白天捕了一天鱼,晚上又要撑船在这候着,马上第二日还要马不停蹄得去市场把那鱼卖了才能维持家用,早已是疲惫不堪,两眼像用牛皮糖黏住一般。
就在那船夫偷着懒儿迷迷糊糊准备入睡之时,眼前突然闪现一道白光,刺得他眼疼,不由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手缝眯眼去看。
这一看,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因为他打渔这么些年来,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
那生物又白又大,露出水面的部分是个半球状,直径有一般人家的方桌那般大。刚开始那船夫以为是个什么东西掉到河里浮起来了,而后靠近才发现,这如人间太阳的东西居然有对眼睛,还时不时得眨几下。
而那眼睛就更奇怪,像极了皇室大官家中才收藏的夜明珠。
船上的人虽是喝多了,但大多数也被这夺目白光给刺到了,众人走出船屋,来到船头,原本醉醺醺的脑子被这夜晚的河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七八分。
与此同时,那庞然大物也吸引了不少岸边的人前来驻足,那原本在街上摆摊子的小贩连摊子也不收了就前去看热闹。
“这是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该不会是太阳掉下来了吧!”
“不会吧!那以后岂不是都是黑夜啊!”
“傻了吧你,那太阳怎会掉下来,肯定是谁家把涂了颜色的口袋或者衣物扔到水里了。”
“衣服怎会发出如此强烈的光?我看是那水鬼显形了!”
“啊!不会吧!”
一时众说纷纭,连妖魔鬼怪什么的都出来了,估计明天便成了街东头那家说书人嘴里的一段曲艺。
虽说有人猜这是妖魔鬼怪幻化而成,但岸边无一人离去,毕竟好奇心有时比求生欲还旺盛。
而被那河风吹清醒的老三,眼珠一转,几壶酒也无法麻痹他那一肚子的鬼点子。
“刘员外,”老三套着近乎,笑得谄媚,“这玩意飘起来半天了也没攻击我们,看来不是什么凶险之物,你仔细看它那眼睛——”说完手往那大物偏上的部分指去。
刘员外不胜酒力,自是还有三四分醉,也看不清那是什么,只得含含糊糊张嘴问道:“那……那是……何物?”
老三凑近,本是普通的脸加上那副表情却显得奸诈无比:“那是夜明珠啊!”他压低声音,用只能附近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那可是宝贝!这地方几年都见不了一颗,全都是官家那押着呢!
今日你把这东西捞上来,把这夜明珠挖出来,剩下的你不用管,我来解决,怎样?”
见刘员外犹豫不决,老三又下了剂猛药:“您是不知道啊!女人就喜欢这玩意,前阵子您不是纳妾了吗?正好拿此东西送给她,保证她……”说完就是几声坏笑,那坏笑里藏着的内容估计是个男人都能听出来。
刘员外想到家中娇妾,便不再犹豫,命那船家将东西捞上来,那船家先是不肯,而后因为受金钱诱惑终是同意下网捕捉。
那东西看起来大,提起来倒是轻飘飘的,捞上来后船家试着碰了碰它,软糯无比,触感极像刚出锅的蒸糕那般,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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