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说着飞身一跃,跳进窗户。
那人说:“我在这里住了几日,没见妖怪的动静,客栈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现在听到动静也不敢出声。既然我们都是捉妖师,不怕吸引妖怪过来,不如点灯聊聊。”说完点了盏油灯,灯光惨淡,窗外的冷风透过来,灯火随风飘动,乍隐乍现,如鬼火一般,两人对视,面色如鬼白。
那人仔细地看这外地来的捉妖师,面若敷粉,眉如细柳,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眉心樱花一钿,腰间精器装扮,剑气凛然,静时萧萧素素,动则绰兮约兮,心性姣好,如临风玉树,必然出自大家之子。
那人问:“你这眉心的花记不像是描上的吧?”
“的确如此,天生所为。”
那人又说:“我看你像是性格爽朗之人。我叫钟道远,是本地捉妖师,无名小辈。这几日一直潜伏在这里,打探妖魔作祟的消息。”
东方樱看了看此人,粗犷大汉,髭髯修长,不似扭捏之人,可以打探更多消息,就爽快地说:“大哥,我叫东方樱,师从昆仑山一隐者,寂寂无名之徒。师父打发我出关去人间历练,道经太行,听说这里死伤无数,一路追踪至此。多谢相助!”
钟道远说:“这妖魔在这附近出没,行踪不定,我们可以结伴一同消灭它。”
“好。今晚似乎没有动静。明日我们可以一同去死者身上看看有什么线索。”
灯熄了,两人躺着准备休息。窗外寂静无声。
不一会儿,东方樱就听到旁边如雷鼾声,好不容易有点父亲的消息,他一时躺床上准备理理思路,突然感到窗外一阵阴风嗖地过去了,一人影飘过,夹杂着父亲的气息,但阴气浓郁盖过父亲的气息,这不是父亲。不过他警醒地起身翻窗爬上楼顶,正四处远望着,忽然听到远处一户人家发出的惨叫声痛苦声,响彻天际。他大步从房顶跳过去,等到的时候又一片死寂。
东方樱心想:不好,人命。跳进院子黑乎乎地,借着月光,看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两人血有温度,就在这几秒钟,但已从活物死悄悄了。他走进屋里找了找火折子,仔细察看两名中年男子死状:面目狰狞、四肢扭曲,心脏地方被掏空了个洞。人力不会如此,必然是妖邪所为。
露已深重,妖气全无,看来这个妖怪早走远,今日不会再出现了。
东方樱心想:先回客栈休息,明日天亮仔细打探尸体情况,再找找其他死者的情况,看看有没有新的关联。纵身一跃,又悄悄回到住处,只听见钟道远酣睡自如,毫无察觉,也好,明日不提这事,只当不知道此事。悄悄关好窗户,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被外面吵嚷声唤醒了,“李家兄弟被妖怪杀死了,”“妖怪太可怕了!”
第6章 复现篇第六
迷案再起波折,逐踪渐至真相。
道生一二无穷,当局缭绕失真。
东方樱假装不知何事,叫声:“钟大哥,外面发生何事?”
“我尚不知。走,一起去外面看看。”
开门当街找到一个正在谈论此事者,问:“你们说的李家兄弟被妖怪杀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战战栗栗地说:“这李家兄弟是本镇勤勤恳恳的农户,每天很早就起来忙活,在门外摆摊卖些餐点,邻里之间互相都认识。今天早上日照三杆了,不见二人照常做生意,有人去前敲门,不见答应。大伙警惕着撞门进去,发现两人的尸体在庭院里杂陈,那惨状,怕是看到的人都睡不着觉了。官府的人来了也不敢碰,怕沾染晦气得罪妖怪,这不,尸体还在家里……对了,官府在招募胆大者,谁将尸体埋葬必有赏赐。”
于是东方樱和钟道远就朝着东北李家走去。这惨状,连钟道远看到后也当场恶心呕吐。东方樱问:“钟大哥,你是本地人。这清舞镇已有多少命案?”
钟道远:“除了李家兄弟这一起外,已有三起妖怪命案了。”
东方樱又问:“这三起命案现场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结合这一起,说不定我们二人能理出一些妖怪的特征和线索。”
“好。”“我带你去看第一起命案发生地,就在客栈西边不远处。”
这钟道远路上继续和东方樱说:“这第一起是张老头的一儿子,自从传言隔壁小镇发生妖怪凶杀案以来,我们镇上不少有钱人家都偕财逃亡,有的往太行方向逃,有的逃往蓬莱,寻求正气庇护。而这张老头家比较穷,年纪大了,儿子比较孝顺,不愿一个人走,就留下来。结果当天晚上,夜半儿子如厕不回,张老头去寻儿子,发现在厕所外面的儿子尸体,惨状跟李家兄弟一样,被掏心,身体痉挛。”
东方樱疑惑地问:“这妖怪明明可以杀两个人,连张老头也杀了不就省得跑了。这掏心的妖怪也真挑剔!”
“这第二起妖怪命案是捉妖师惨死,原本这一名年轻的捉妖师是为民除害,好心反害了自己。这名捉妖师是一名道士,半夜伏在这北边的林子里,他的气味果然吸引住了妖怪,不过下场真惨,月黑风高,身死异处。尸体被林中的活物啃食得不成样子,不过一样是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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