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巽:“……”
温夜行见夏侯巽一脸凝重,反而宽慰他道:“没事啦,我一直想和一个美人共度一生,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美人,至于其他的,人生岂能尽如人意。”
夏侯巽闻言,干巴巴道:“你倒是想得开。”
温夜行道:“想得开如何,想不开如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也没什么血性,是个怂人,眼下的日子还过得去,他便不想想以后的许多,也不想要夏侯巽为他忧心,因此便道:“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如何会在洛阳?”
夏侯巽将自己的事说了,温夜行便道:“如此说来,蜃云图的宝藏不翼而飞了?”
夏侯巽点点头,他并未将宝藏在嵇彻家的事情说出去,这个秘密就永远从江湖上消失吧。
温夜行叹道:“虽然没得到蜃云图中的宝藏,但是苻坚攻克南朝势在必得,如今已经命姚苌领二十万兵陈兵寿春,等到苟池攻克襄阳,估计便要渡江南下了。”
夏侯巽道:“竟然这么迅速?”
温夜行道:“可不是。谢安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了筹措钱粮人力,让自己的次子谢瑶娶了天星十八寨掌门的女儿,一月后便要大婚了。”
夏侯巽道:“谢瑶要成亲了?”
温夜行道:“这段时间江湖上传的都是这件事情,你竟然会不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散了,温夜行走了之后,夏侯巽便悄悄潜入了白一心的房间,想要与他谈判,要他放温夜行一条生路。
等他进去一看,白一心外衫都未脱下,看来是在等他。
夏侯巽道:“你既然在等我,那便知道我要同你说什么了!”
白一心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斜睨着夏侯巽道:“夏侯郎君呀,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蛊毒,会让你想起一个人就产生欲望呢?”
夏侯巽看着他,不说话。
白一心笑道:“你放心,我和他中的是同一种毒。”
夏侯巽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但鉴于白一心这水性杨花乱抛媚眼的性子,他不得不恶狠狠地提醒一句:“你若是敢对他始乱终弃,老子便带嵇彻把你大卸八块!”
白一心斜睨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夏侯巽,转身去梳头发了。
夏侯巽看着一副妖媚样子的白一心,哼了一声,摔门出去了。
白一心慢慢梳着自己的头发,温夜行是他的人,他自然会好好待他,不让别人欺负了去,但是他凭什么把心里话说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听?!
白一心说的没错,这世界上多的是让人化身为淫/兽的□□,但却没有一种毒能让人对着特定的人发/情,温夜行是喜欢上了白一心而不自知。
夏侯巽想冲进温夜行的房间跟他说清楚,却被嵇彻一把拉住,嵇彻道:“有的事情,你让他自己慢慢发现吧,外人插手总归不好。”显然,他偷听了他和温夜行及白一心的谈话。
夏侯巽想了想,便没有再去找温夜行。
知道谢瑶要大婚的消息,第二日夏侯巽和嵇彻便同白温二人分开了,他要准备一份大礼给谢瑶。
一月后,建康谢府大喜。
一大早,谢瑶要迎亲的时候,突然看到嵇彻和夏侯巽穿着红衣站在正门口等他,谢瑶乍见二人,心中大喜,跳下马道:“你们怎么来啦!”
夏侯巽笑嘻嘻道:“我们来讨杯喜酒喝,新郎倌不许吗”
谢瑶开朗笑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谢瑶刚要让兄长将他二人迎入府内,夏侯巽便提出要同他一起去接亲。
谢瑶自然没有不许的道理,便要他二人跟着同去了。
说话间,谢瑶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便知道这婚事并不如外人所说的那般委曲求全,起码谢瑶是真的开心。
谢瑶接了新娘子回来拜堂的时候,夏侯巽和嵇彻也站在人群中观礼,夏侯巽看到他二人夫妻对拜,便凑到嵇彻的耳边,道:“看看人家都是怎么娶亲的,并不是睡了就算!”
嵇彻道:“你若喜欢,回头我们补上!”说着,竟然认真思考起来。
现下虽然民风开放,但两个男人成亲还是太过惊世骇俗,夏侯巽怕嵇彻这一板一眼的性格,别回头真搞出个婚礼来,那他到时候真的没脸见人了,唔,但是穿着喜服这样那样,可以考虑考虑……
……
眼下战事迫在眉睫,即使是儿子成亲这日,谢安晚间也还是要处理公务,他正在家中书房处理政务的时候,却见幕僚匆匆进来,道:“侍中大人,你看。”说着,递上了一份奏折。
谢安一目十行,匆匆浏览完,震惊道:“一百万两!”
那幕僚也十分激动地点头!道:“晚间托了镖局压过来的,只是镖局的人也不知道捐献者是何人,只说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者。”
“老者?”谢安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月明星稀,街道里十分空荡。
夏侯巽道:“你说,谢侍中不会发现那银子的来历吧。”
嵇彻道:“他发现也不会说出去。”若是再放出蜃云图宝藏的消息,只怕江湖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谢安不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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