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姑娘是别有一番蜀中姑娘的娇娆,但并非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若单单看颜色,还不如身旁这位小公子好看,为这样的美色丢掉性命太不划算。
温夜行不假思索,便从善如流地将玉佩给了那姑娘,姑娘对夏侯巽行了个福礼,有些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温夜行:“……”现在是什么状况,明明撩这姑娘的人是他啊,为什么这姑娘对着旁边这位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虽然心里如此想,但他却不敢在夏侯巽面前表露出分毫,见那姑娘走远,温夜行道:“少侠,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玉佩还给他了,就此告辞,我们江湖再见。”
说着,他猝不及防一躬身一个倒转摆脱了夏侯巽的控制,然后飞掠而去。温夜行自忖自己虽然武功差,但是单论这轻功这江湖上能追上他的人一巴掌都能数过来,这小公子虽然气场强大,但轻功肯定不如他。
但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自己成功飞过了桥,刚一落地,身体竟然不受控制自己回头,飞过了河又回到了白衣小公子身边。
见温夜行回来,那白衣公子倚着桥墩,笑嘻嘻道:“我便知道温郎舍不得离开我。”
身体不受人控制的感觉实在让人恐惧到顶点,温夜行在这绝境中竟然生出勇气来,质问夏侯巽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忽然他狐疑打量了一眼夏侯巽,有些不确定道:“你是傀儡门的人?”傀儡门是江湖黑道一个有名的门派,擅长炼制傀儡,傀儡门里高级的术师甚至能通过牵丝控制活人。
夏侯巽好整以暇笑道:“你看你身上可有丝线啊?!”
温夜行不用看也知道没有,因为他是身体中邪般不由自主自己回来的,并没有外界牵拉之力。
温夜行愤然道:“你是苗疆的人?你方才给我下了什么蛊?”
夏侯巽道:“苗疆之毒传女不传男,你可看我是女扮男装?”这倒不是,这家伙虽然好看,但却不是女子之相。
要不是现在身体不受控制,温夜行简直要给他跪了。他抓狂道:“大哥,你到底是谁呀!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夏侯巽盯着他,仿佛在认真思考什么。
温夜行现在只祈求他是认错人了,这小祖宗能大发慈悲放了他。
岂料上天并未听到他的祈祷,那小公子拍了拍手,突然道:“我饿了,先吃饭。”说着,他挥了挥手,温夜行突然发现身上那股子不受控制的拧巴感消失了。
夏侯巽见他在原地不跟上来,便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走啊,温郎?”说着,他将手抬起来。
那边温夜行一看他抬手,赶忙三步两步抓住他的手,道:“别别别,千万别!我刚刚就是活动活动筋骨,这不赶紧跟上来了吗?”
夏侯巽抬起手亲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天/衣教速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只要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为难你的。”既然要拉仇恨,那他就给天/衣教拉一波吧,天/衣教不用太感谢他。
那温夜行点点头,跟在夏侯巽身后愁眉苦脸地走着,要不是前面夏侯巽满脸带笑,但看温夜行,大约会以为他在哭丧。
温夜行苦思冥想良久,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天/衣教,但他又不敢问,于是只能委屈巴巴地跟着夏侯巽走。
夏侯巽将他带到那糖油果子的摊位上,让温夜行给他买了一个糖油果子。咬了一口,他就皱眉,没有上次和嵇彻一起吃的甜。
温夜行见这混世小魔王皱眉,心提起来,却见他将糖油果子递给温夜行道:“不好吃。”
温夜行委屈巴巴地看着那糖油果子:“……”
“不好吃递给我,这是几个意思,是让我吃了别浪费?可老子不喜欢这些甜腻之物啊!”但他只敢在心中悄悄腹诽,并不敢说出来。
此人行事颇为邪性,若是不吃,不知道他又要闹出什么玩意来整他,正要视死如归地吃那油腻果子,便听到旁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阿娘,宝儿也要吃糖油果子。”
温夜行如获大赦,赶忙将那糖油果子塞在那小孩的嘴里,小碎步跟在夏侯巽身后离开了。
益州人好茶,因此石井街坊茶肆林立,茶馆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最适合探听消息,来这里的人品茶在其次,关键是探听消息。夏侯巽脱离世事已久,便想来这茶馆打听些江湖事,因此便让温夜行带他来了益州最大的茶馆——茗烟楼。
两年前,夏侯巽和嵇彻离开建康的时候,南边晋国广发英雄帖打听蜃云图的消息,听说谢安还托人去江湖百晓生玄机阁的知无涯跟前打听,但知无涯没有给出答案。
许多人猜测知无涯是不想玄机阁介入两国之争,所以才不肯说,因此这蜃云图只能靠两国自己去找,如今已过两年,不知道蜃云图收集的如何了?
两人点了一壶茶,夏侯巽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怂包,问道:“此番我奉命来找蜃云图,你可知什么笑道消息。”
温夜行板着一张苦瓜脸,道:“公子啊,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吧。如今这秦晋两国多少江湖高手眼睛盯着蜃云图,就连玄机阁也不敢介入,我不过区区一个江湖群众,你竟然问我,是存心拿我消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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