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彻将他抱到床上,坐在床边看着他睡觉,心中那些烦躁郁结之气仿佛都消散了。
……
夏侯巽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嵇彻的踪影了,夏侯巽想起昨日嵇彻千钧一发时刻的出现,又想起他晚上那样温柔地搂着他和他说了好一会话,这样的嵇彻……一点都不嵇彻……
他突然怀疑昨日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正在呆愣的时候,嵇彻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碗粥,看着他道:“你醒了?”
夏侯巽看着嵇彻,突然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掐了掐嵇彻的脸,看着嵇彻皱眉,感受着熟悉的手感,嵇彻道:“你干什么?”
夏侯巽自然自语道:“昨日不是做梦吧?!”
嵇彻冷哼一声道:“不是梦,所以昨日说的话都要作数?!”
夏侯巽道:“我昨日说了什么话。”
嵇彻道:“你说再也不惹我生气,以后都听我的话。”说完,他脸上带上了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
嵇彻很少笑,夏侯巽故意逗他道:“是我说的吗?我不记得了?”
哼,才过了一夜便不认账了!嵇彻皱眉道:“你若是食言,我便将你带回云渺峰,挂在院里那颗树上,直到你哭着认错为止。”
夏侯巽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道:“这么狠毒?”咦嘻嘻嘻,这样想想,还挺带感。
嵇彻认真地点点头,看得出来他一点都没有开玩笑。
夏侯巽笑着端起碗喝起粥来,边喝边道:“哼,我才不会食言!这段时间你不在我都没心思好好玩,今日你陪我去洛阳城好好玩玩吧!”
嵇彻听他如此说,心中莫名高兴,点点头,问道:“白鹤翎家是不是也在洛阳?”
嵇彻万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突然提起一个人那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夏侯巽登时警铃大作,道:“你问他做什么,想他了?”
嵇彻看着夏侯巽戒备的样子,只觉得可爱,玩笑道:“是啊,也同他许久未见了。”
夏侯巽盯着嵇彻的脸,嵇彻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立时不开心了,真诚道:“你记错了,他家不在洛阳,在平阳。”
当时白鹤翎说的时候,嵇彻也未仔细听,听夏侯巽如此说,便当真以为是自己记错了,遗憾道:“不在洛阳吗?”
听到他如此遗憾的语气,夏侯巽重重地将碗放在桌子上,板着脸道:“喝完了,要去你自己去找他,我又一点儿也不想他!”
嵇彻诧异道:“你们那时候好哥哥好弟弟不是亲得很吗?”
夏侯巽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道:“谁和他亲的很?!是你罢!!!哼,我要出去玩了!”说完,不等嵇彻回答,便放下碗出去了。
刚一出门,便看到来找他的温夜行,温夜行道:“哼哼,有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昨天晚上竟然一夜未归,快说,上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夏侯巽在嵇彻处受了气,正愁没处发泄,此番温夜行正好撞上来,夏侯巽没好气道:“风/流快/活你个大头鬼!!!”
温夜行莫名其妙,但他看得出来,夏侯巽不开心了,正欲问个清楚,忽听到身后有人道:“谁是新欢?谁是旧爱?”
温夜行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救了阿檀的大侠,他一刀将星岺挂在横梁上的英勇事迹还历历在目,此刻看他面无表情,温夜行猜不出他的心思,但一般男子都不喜欢别人开同/性/玩笑,便赔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嵇彻还是不依不饶追问道:“谁是新欢,谁是旧爱?”
温夜行直冒冷汗,道:“您美颜盛世,武功高强,自然是那白月光神仙似得人物,让人一见倾心……小的就是那糟糠妻,上不得台面。”
他虽然未明说谁是新欢谁是旧爱,但是嵇彻却听出温夜行的意思,他是说他是阿檀的旧爱,自己是阿檀的新欢。
嵇彻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颇不以为然,这人油腔滑调,阿檀才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呢?!
嵇彻看着他就不喜欢,转而同阿檀讲话,道:“你要去哪里?”
阿檀哼哼道:“出去。”
嵇彻道:“我也去。”
温夜行道:“我也去。”
嵇彻回头看了他一眼,温夜行欲哭无泪,他方才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尊大神。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因此便悄悄挨着阿檀站着了,哪里料到他又得到了一记眼神警告。
温夜行:“……”
夏侯巽听到嵇彻说也要同他一起去,哼哼道:“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好弟弟白鹤翎吗?干嘛要和我一同去。”
嵇彻不由得有些奇怪道:“你不是说他家在平阳吗?平阳在那里我也不知道啊!”
夏侯巽哼哼两声。
嵇彻看到他,奇怪道:“你今日牙疼吗?为什么一直发出哼哼声。”
夏侯巽磨牙道:“是啊,早上的粥太甜了!”
嵇彻:“……”
温夜行:“……”喂喂喂,这里还有个我,你们都忘记了吗?
三人便一同出门了,嵇彻从未来过洛阳,夏侯巽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夏侯巽虽然酸他提到白领域,但碰到好吃的,总想着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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