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们更在意那个不知藏在哪里的“敌方队长”,生怕一不留神,让人钻了空子,功亏一篑。
可眼下,已经到了驱魔阵前,还没有任何动静。
神父站定,凝望了片刻驱魔阵,像在做着最后祷告。
终于,他转过身来,走到整齐站成一排的五只鬼面前:“去吧……”
五只鬼站如松,就是不动。
神父静静看着他们,半晌,又转向傅文顷小分队:“还差一只。”
傅文顷一怔,脱口而出:“不可能。”
神父缓缓摇头:“还差一只。”
傅文顷回头看自家队友,迎接他的,是四张同样懵逼的脸。
难道还有第六只鬼?可地上也明明只有五个凹槽啊!
【鸮:有人对你使用了<[防]相亲相爱一家人>哟~~】
突来的提示,就像一记重锤,将傅文顷小分队一直悬在钢丝上的“安定”彻底击碎。
五人“啪”一下拥到一起,勾肩搭背,抱成一团,就像足球运动员进球后那样,唯一的区别是,人家抱完会分开,继续踢比赛,傅文顷他们五个抱住了,就抱住了。
不对,傅文顷艰难顶开贺兰山下巴,把头抬起来。一,二,三,四……不是五个人,抱在一起的只有他妈的四个!
“队长,再坚持五秒,不,四秒就行——”已跑到神父身旁的“秦锐”,冲“自家伙伴”妩媚一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十字架,“扑扑扑扑”四下,挨个扎进了鬼娃娃、鬼形、钉子男和阴郁少年心口。
就漂亮女人没挨第二下——在黑塑料屋内,她就是被“秦锐”刺的心口。
“神父,该你了。”“秦锐”催促。
神父也很配合,看向五只鬼,还是刚才那句台词:“走吧。”
这一次,五鬼动了,乖乖走向各自凹槽。
“秦锐”定定看着五只鬼的背影,神情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急死了,恨不能上去一鬼给一脚,让他们快点走,快点躺。
四人再迟钝,也从那妩媚一笑的恶寒里,看清真相——这他妈根本不是自己队友!
傅文顷眼中已经冒火,这时候就算挣脱防具也没用了,唯一的方法只有送“祸源”回家,十字架都是他插的,只要他回家,一切就可以重新再来。
【鸮:有人对你使用了<[防]相亲相爱一家人>哟~~】
再度到来的提示音,让傅文顷小分队彻底抱团成“死结”,连用下巴点文具都成为了不可能,遑论反击。
唯一还能动的只剩下嘴了。
武彦超:“你们他妈到底有多少个相亲相爱!!!”
吴笙、池映雪、况金鑫,走进中厅。
他们踩夜风,踏星光,走梯台似的,潇洒登场。
“这和队伍气质有关,”吴笙好心给与解答,“可能是被我们融洽的氛围感召,得这样文具的频率一直居高不下,我们也很烦恼……”
五鬼已全部躺入凹槽,圣水池温柔涌动,水流向五鬼方向流淌而去。
池映雪轻轻呼出一口气,解除文具。
“秦锐”退去一脑袋葡萄紫,变回徐队长。
“累死我了!”演戏也是个体力活,徐望一脑门汗,不过还是很贴心地嘱咐贺兰山,“别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贺兰山现在看起来不想抽烟了,想吃人。
大局已定,傅文顷彻底冷静下来,只是脸色阴沉,声音也骇人:“秦锐在哪里?”
徐望:“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放心,没伤人。”
傅文顷:“什么文具?”
让对手死个明白,向来是旺旺同学的宗旨:“<[幻]我是谁>,我们家小雪的。”
傅文顷:“这个文具能让你变成任何人?”
徐望:“没错。”
傅文顷:“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望:“风起云涌。”
傅文顷:“那之后你就一直和我们演戏?包括去抢着刺那个女人?”
徐望:“刺不刺那个女人无所谓,但我得找个由头去小雪身边,拿他的十字架嘛,你是不知道揣四个十字架多扎得慌,皮卡颠得我差点暴露……”
傅文顷不想再听他说话,一个字都不想!
目光冷冷落到剩下三个人身上:“你们一直知道?”
吴笙、况金鑫、池映雪一起点头。
“一直配合他演戏?!”傅文顷已经很难控制自己语调继续平稳深沉。
赵沐辰、武彦超、贺兰山,也几近崩溃。
什么队长没了,队长你别吓我啊,队长呢,等下再找,先捉鬼……这是闯关还是演话剧呢!!!
“也不能说配合,”吴笙觉得傅文顷概括得不准确,“我们每个人的表演风格其实不太一样,所以还是自由发挥多一点,在实战中磨合……”
傅文顷小分队全体:“闭嘴!”
……
一块黑塑料都不剩的房屋,连厨房都被月光笼罩上一层温柔。
钱艾蹲在五花大绑的秦锐面前,比月光还温柔:“不用崇拜我,我就是个新人,论演技,还得属我们队长,尤其上一关,那是我们队长最华彩的时刻,民国奥斯卡,乱世小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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