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准,你没听见吗?他好像是在人族领地长大的,这一回来就被召进宫里办事,怎么说也不对劲。你真觉得他……”
“你们两个,一会出去了再讨论,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丝毫,我们的小命都难以保住,拿什么去辅佐夫人?”
“怎么会有人发现,你忘了么?咱们部队早就全部都是夫人的部下了。”
“他说的有道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说不定会有国王的反间谍。”
“你们几个啊,平时传情报大大咧咧,现在倒是小心得不行。行了行了,我不说就是了。”
克洛克托着腮,细细地品味着不久之前在皇宫里所听到的一些特别的言论。“夫人”二字在他们的对话中反复出现,这对于克洛克来说可并非什么不起眼儿的字眼。马塞勒斯挨着圣·塞缪尔,克洛克就猜到了这个被黑市操纵着的峡谷会让他发现什么秘密。
吊坠上名为治愈的宝石发出了幽幽的光芒,它定是感受到了适合自己的主人。克洛克凝视着它,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这颗宝石为何还有个名字叫做眼泪。“眼泪?还能凝结成宝石的吗?设计它的哥们看的童话故事还真不少呢。”克洛克自言自语道,他将吊坠轻轻抛起,站起身的同时又一把接住,放回了藏青色长袍的口袋中去。
他并没有打算直截了当地把吊坠硬塞给可能并不愿意接受此的希尔,反正脑袋里的声音也没有告诉他目前为止需要做什么。那就先从自己想弄懂的事情开始入手吧,克洛克做出了这般决定。而希尔此刻也是被他抛在了脑后。
那是个名为诺亚的组织,深深地吸引了克洛克的注意力。他们表面上是国王的暗部,帮助国王清除一些不必要的政治敌人,但就连这般隐秘的身份也不过是他们的表面身份罢了。这一层对于无权参与政治纠纷的天族人克洛克来说简直毫无吸引力,可是夫人却为何……克洛克想到这儿,用力地甩了甩头示意自己不要分心,只要自己认真去探索,这终究会有一天水落石出。而他们背后的真正目的,竟正是为了推翻当朝国王的统治。
在外人看来,精灵族一直都是一个和平而且统一的国度。如果真的有人从中捣鬼,那多半是外人,而那个人……
【洪荒历一百九十九年十月圣·塞缪尔】
阴影中的人轻声念咒,长途的奔波让他甚是劳累,以至于法术的失败。他干脆放弃,在原地随意地坐下调息了片刻,随后重新起身。简单干脆地拍去了红袍上染上的尘埃,随后从袖子中取出一柄梣木制成的法杖。重新吟唱着。
法杖本身没有魔法,但依旧作为主人的法力媒介。一丝正红色光芒从他持有法杖的那只手臂的脉搏处沿着法杖上雕刻的纹路穿梭到了杖尖。“找到了。”他喃喃地说道。
一阵风呼啸而来,风力显得不怎么友好。红袍少年的袍子在风中凌冽乱舞着,他的嘴角流露一抹让人难以看透的笑。随后红袍渐渐地迎着风分解而去,他的肉体亦是如此。这是他的拿手好戏,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法力媒介。
“没人开门的话,我可直接进来了。”克洛克放肆地推开了门,那是一个独居的普通精灵的家,“赞克·布兹——衣柜里么?出来吧,否则我怕是一不小心轰了你的整个房子。”
屋子的主人听到了这般威胁,他可猜不到来者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可克洛克可不是个爱惹大麻烦的人。赞克立刻扑出了衣柜,他定是察觉到了克洛克身上浑厚的法力储量才在其到来的时候躲了起来——他才没想到对方是故意为了让自己被发现而将法力渐渐地渗透出体外。
克洛克笑着把赞克扶了起来,他明显地察觉到后者依旧在颤抖。一个散发着这等实力的人无端端地闯入自己的家,换做谁都会害怕。克洛克端详着他因为恐惧而略有扭曲的脸,确认了这正是几天前在皇宫见到的那个男人。
“别怕,宝贝儿,妈妈在这儿~”他逗弄着这个年轻的精灵,见后者一点儿也无法察觉到笑点和乐趣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问你点事儿,关于诺亚的。”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赞克·布兹永远效忠于夫人,不会透露组织的一丝一毫,否……否则死无全尸!”
“切……”克洛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我还没问你具体内容呢,你怎么就知道不能说了。”他晃了晃男孩的身体,示意他不要再这么抖下去了:“你能不能老实点,我扶着你的手都快麻了,你看我像是要杀你的样子吗?”
男孩挣脱了克洛克的手,随后向后倒在了木桌之上,疼痛却又不敢大声喊叫。“真是拿你没办法。”克洛克实在是对其无奈,只得取出了他的书,翻动书页的同时默默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过了些时候,克洛克从赞克的家中走出,他已经得到了他需要的足够信息。一阵风从他的前方猛然袭来,风中点点红色星光渐然耀眼,随后凝聚成了人形。他面容严肃,搭配着矮克洛克半个头的个子显得稍有可笑。他轻声咳嗽清了清嗓子——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第8章 眼泪与治愈者
【洪荒历一百九十九年十月圣·塞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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