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小圆球表面金光闪烁, 它们飘在金卫一的身前, 围成了一个圈。
金卫一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掌控极具信心,见到这些小圆球, 他顿时露出些许傲然。
既然对方躲着不现身, 他就把对方直接打出来。他不信, 等他烧了这一切,他还找不出暗地里动手脚的混蛋是谁。
然而, 就在金卫一下意识地伸手到自己怀中的那一瞬,他的动作不自然的一僵,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尴尬。
他忘了,他的怀里没有金乌镜。
自从成为金卫一的那一天起, 他不曾遇到这种处境。失去金乌镜的金卫一,简直没资格再被称为金卫一。可偏偏,如此重要的时刻, 金卫一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丁点儿的偏差,影响家族的颜面。
金卫一从容地收起了那一丝不自然,他平静地向着蒲小丁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别看周围,别看其他人,说的就是你,那只有金乌血脉的小妖怪。
你赶紧给我过来,记得带着第一面镜子一起。
阿九默默地打量了金卫一几眼,他隐约有了几分猜测。他稍作权衡之后,拉着略显迟疑的蒲小丁行至这位金乌青年的面前。
他不懂,为什么有这么年轻的金卫,但他能感觉到这位金卫对他们没有恶意。金卫一比那些仍在怒视蒲小丁的金乌族人,态度和善了无数倍。
蒲小丁双手捧着金色镜子,他好奇地看着金卫一将十个漂浮半空的小圆球按在镜子表面。小圆球化作十个小小的太阳,它们环绕在金乌图案的周围,金乌镜的力量瞬息间陡增。
与此同时,原本笼罩四周的金光显现出不可逾越的边界,所有人留在了金光范围内,他们全都走不了了。
蒲小丁尚未来得及收起自己的诧异,他冷不丁听到金卫一轻咦一声:“奇怪,镜子怎么淤积了如此沉重的暮气?”
在蒲小丁回过神之前,青年已经小心地研究了镜子好几遍。青年面露疑惑,金乌镜沾染暮气,对镜子有损伤,不利于金乌镜发挥出真实的力量。
随后,青年相当不满地瞄了一眼蒲小丁:“你怎么当金卫一的?镜子死气沉沉到这个样子?”
蒲小丁一愣,他脱口而出:“我不是金卫一。”
金卫一在村里教导三金,从小精心培养三金,成为金乌家族将来的希望。
“不是金卫一?”青年的眼神一下子无比严厉。不是金卫一就不要乱碰第一面镜子,万一镜子出了事,谁来担当责任?
每一任金卫一的使命皆是守护第一面镜子。危难之际,金卫一与第一面镜子冲在最前方,成为家族的第一道保护屏障。
青年简直不敢相信,如今的金乌后辈们堕落到了这般地步,将家族的规矩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越想越生气,先代金卫一坚守的信念,这些后辈们继承到哪儿去了,居然对家族传承如此不敬重。换做他还活着的时候,真要把这些不肖子孙往死里揍。
蒲小丁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青年的眼神变凶了,显然在怨他没能守护好镜子,这是金卫一绝不允许的错误。
他琢磨片瞬,为村里那位年迈的金卫一解释了两句:“金卫一年纪大了,他又失去了金乌之力,这才把镜子交给我保管。他和金卫六、金卫十,三人一起照顾另外九面镜子。”
“等一下。”青年心里没来由的一跳。
不合常理,每一件事都不合常理。假如不是蒲小丁在骗他,必定是家族遭遇了大难。到底是怎么样的灾祸,导致一位金卫一居然失去了金乌之力,不得不把第一面镜子托付于给其他人。
在他死后的这些年,家族究竟怎么了。
金乌镜淤积暮气,不是金卫一的蒲小丁,手握第一面镜子?
金卫一年纪大,还失去金乌之力?身为金卫一,为什么和另外两名金卫照顾九面镜子?其他金卫在哪儿?
深深的不祥感急速涌上青年的心头,他浑身的气质急速攀升,好似一团随时可能爆发的烈焰。
他的目光环视四周,要从这些人之中找到自己的敌人。那个刨了金乌家族的墓地,把他们这些亡魂聚集在此地的家伙,说不定就与金乌家族的灾祸有关。
这场布局比他预料的更糟糕。
附近的妖怪们纷纷后退,不敢与他四目相对,他们嗅到了这位金乌青年身上的危险气息。
“谁?是谁?”青年咬牙切齿,“等我抓住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下一刻,青年垂下眼帘,他的指尖抚过金乌镜,驱散镜子内沉积的暮气。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他的声音却让人遍体生寒:“金乌十镜放在何处?其他镜子也是这样吗?”
蒲小丁心里一颤,眼前的青年实在有点可怕。幸好一旁的阿九拉住了蒲小丁的手,蒲小丁紧绷的情绪才放缓了些许。
阿九对他说:“别怕,如实说。”
蒲小丁深吸了一口气:“禺谷大殿,金乌十镜放在禺谷大殿。”
“为什么?”青年问道。
“别的家族害怕再次出现‘十日当空’,由六界之巅出面,金乌大阵留在汤谷,金乌十镜移至禺谷,利用日落之地避免十镜升空。”
蒲小丁每说一个字,青年的怒火就添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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