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吞食长生丹药的将军夫人与傀儡一族是何关系?
可惜,将军夫人不会为阿九解惑,她怒瞪阿九:“你的心可真够冷,自己伴侣的母亲也能出手攻击。”
阿九摆摆头,没在意对方挑拨的话语。他攻击的不是乌瑞,而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疑惑。他质疑的不是被囚的乌瑞,而是藏在乌瑞身后的谜团。他对付的从始至终都是这位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心里不痛快,她可以骗过蒲小丁,然而阿九的小心警惕使得她功败垂成。倘若当年那些金乌族人如阿九这般冷静,他们恐怕真能逃出陷阱。
哪怕将军夫人夺取乌瑞的记忆,哪怕她耐心布局,等待蒲小丁信任她,把她当作母亲,她仍然以失败告终。有阿九在,她无法夺得金乌镜,无法利用大羿之力彻底摧毁金乌镜。
她难以忍受这样的失败,更不能忍受近在咫尺的幽光,她冷笑道:“想杀我?她也会死,你敢动手吗?”
“你们逃不掉的,我的士兵会封锁方圆内的每寸土地,你们无处可逃。把金乌镜交给我,我可以让你们死得没那么痛苦。”
她指的“你们”包括蒲小丁、阿九和三金,同样也包括乌瑞。
将军夫人以乌瑞威胁蒲小丁他们,开口索要金乌镜,态度极其嚣张。
闻言,阿九皱了皱眉头,将军夫人的话虽刺耳,却没了先前那般微妙的违和感,真假乌瑞此刻总算看得一清二楚。
阿九终于明白他感受到的“真”是真正的乌瑞在这儿,他感受到的“假”是他们的敌人同样在这儿。他的预感没有出错,他们躲过了将军夫人的圈套。
于阿九而言,辨别乌瑞的身份还有另外一重意义,是他对天道的感悟。
很久以前,阿九认为自己完成六界考验的意义在于超脱六界,他无心争夺六界之主的位置,他只求逍遥自在的生活,他想站在六界之外凝视曾经生活的地方,看着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
他一度以为是他选择了六界历练,如今看来,也许是六界历练选择了他。
伴随一次又一次的历练结束,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形成,阿九对世间的感悟不断变化。魔族历练的提示始终空白,而仙界历练出人意料的浮现“天道”二字,那一刻,阿九意识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他前行。
他看见天地倾斜,发觉天道被阻隔在外。天道,世间运行和遵守的规则,它向阿九展示了它不同寻常的一面。
每次,阿九完成历练,天道就给予他馈赠,而后,天道馈赠通过许愿井形成一个个全新的小世界。许愿井是老先生昔日留下的手段,许愿井保护阿九的同时,也在保护蒲小丁。
许愿井产生的小世界异常罕见,它属于六界历练无人知晓的特殊变化。这是否意味着推着阿九走到这一步的,是天道或者老先生。
不管是谁做出的决定,老先生和天道之间必定有某些重要的关联。
这些关联,阿九暂时说不准,他清楚的是他已然完成人鬼妖三个历练,他又得到仙族和魔族的提示,六界历练正式迈向剩余的一半。
正因如此,如今的阿九与以往的他天差地别,尤其在玄妙的感应方面。他第一眼见到前任族长之女,自称蒲小丁母亲的女子,他欣喜之余,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寒意,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这一丝的不舒服时刻提醒阿九,当前的情况不对劲。有某些不符合事实的虚幻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必须尽快拨开迷雾,找出不符合天道规则的事物。
于是,即使阿九深知蒲小丁的急切心情,他依旧护在蒲小丁和三金前方,避免他们与乌瑞接触。他作为蒲小丁的伴侣,作为三金的父亲,他有责任在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守护家人的安全。
他大胆的使用天道进行尝试,他要知道,谁在天道的规则之内,而谁又在天道的规则之外。
阿九静静地看着将军夫人,他牵住蒲小丁的手,防止蒲小丁冲动的冲上前,他小心地护住三金,避免三金扑腾到凶险的地方。
他对将军夫人说道:“金乌镜不能给你。”
金乌镜是金乌一族的至宝,不能再有任何损伤。金乌镜不能给,而乌瑞也要救回来,这是阿九他们闯入陷阱的目的之一。他们只为救人而来。
这一刻,蒲小丁和三金也察觉到细微的差异,起初的乌瑞带给他们亲切感,现在的乌瑞则是给了他们安心感。
亲切源自血脉的影响,安心则是能够放心的走到对方的身旁。
将军夫人见阿九软硬不吃,她怒火中烧:“不给?好,很好,我会让你们和她一样生不如死。”
“放开她,”阿九半步不让,那一抹幽光再次逼近,原话还给将军夫人,“我可以让你死得没那么痛苦。”
听得这话,将军夫人怒极反笑:“你敢威胁我?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放人?”
她大力地扯了扯锁链,扯得乌瑞跌跌撞撞:“你们早来两天,兴许能在我重新抓到她之前救走她。可惜,你们没这个机会了。”
她不信任她的手下,她没告诉他们真话,她打算再次利用族长之女引出金乌族人或是其它企图救走乌瑞的人。
她的计划成功了,她引来了金乌一族,怀揣金乌镜的金乌族人。她欣喜若狂,她仿佛见到粉碎金乌镜的美好将来。然而,某个可恶的龙族挡在她的前方,对她戒备到了极点,不准她接近半步。这个可恶的龙族更是能够动用天道力量,逼得她显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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