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蒲小丁和阿九见到了这位金乌族长。族长与蒲小丁起初的猜测略有差别,族长十分年轻,他的容貌还没有染上岁月的痕迹。族长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切,然而亲切之中,依旧显露出几分自然而然的威严,这是属于族长应有的气势。
族长看了看蒲小丁,又是看了看蒲小丁身侧的阿九,向他们点头示意:“两位,请坐。”
而后,族长微微侧头,他对那名为蒲小丁他们领路的金卫说道:“金卫一,取出金乌镜。”
随着族长的命令轻轻的响起,那名金卫毫不犹豫的自怀中取出一面金色的镜子。
这面镜子与蒲小丁的镜子颇为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金卫一手里的这面金乌镜,镜子边缘缠绕着木制的细框,边框雕刻有扶桑树叶。
见到这样的金乌镜,蒲小丁又是惊奇又是纳闷,他忍不住盯着金卫的那面金乌镜打量好一会儿。
虽说他不懂为什么要用这般雕刻扶桑树叶花纹的细框缠绕金乌镜,但蒲小丁能够清晰的发觉,这样的金乌镜气势内敛,它强势却又沉稳。它仿佛一头合眼小憩的猛兽,收起了自身的威胁。
族长不难瞧出蒲小丁眼底的诧异,族长徐徐地说道:“仅是一些小手段,用于保护金乌镜的安全。尽管金乌镜强势无比,但刚则易折,镜子容易受到损伤,金乌镜同样需要得到悉心的照顾。”
“金乌的歇脚之处,以扶桑树为佳,扶桑树提供给金乌休息的适合场所。扶桑木不仅能将金乌镜保护其中,除此以外,它还能避免金乌镜的力量显露在外。”
族长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特意对蒲小丁说的。
族长没明说,可蒲小丁清楚,对方指的是他怀里的那面金乌镜,族长留意到金乌镜的存在。
蒲小丁对此丝毫不意外,早在一开始他们遇见魔君那会儿,魔君就已提及此事。魔君能看透金乌镜在哪儿,坐镇汤谷的金乌族长若是看不透其中的关键,那简直完全说不过去。
尤其是族长的身侧跟有金卫,无论是金卫,还是金乌族长,他们对金乌镜均是无比熟悉。
蒲小丁尚未进入汤谷附近,阿九已提醒过他,汤谷或许已然察觉蒲小丁的到来,察觉到蒲小丁随身携带的金乌镜。
果不其然,他们还没能走近,对方已派出金卫前来相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汤谷聚集优秀的金乌族人无数,他们绝不可能发现不了金乌镜。
很快,金乌族长微微皱了皱眉:“我金乌一族,以金乌十镜闻名。先祖当初打造十面金乌镜,交由金卫保管,守护家族平安,而如今,镜子竟是多了一块。”
汤谷的金乌十镜并未丢失,凭空冒出来的金乌镜自然是蒲小丁带来的这一块。由于蒲小丁这面镜子的实力增强,使得其它镜子的实力持续减弱。
前阵子,整个金乌家族的情绪霎时绷紧,气氛变得无比凝重。那会儿他们并不明白镜子为什么突然显现变化,他们以为镜子遭遇变故,预示着家族大难将至。
于是,族长与族老们商议,举办一场盛宴,邀请八方宾客。一方面是迎接一些血脉驳杂的族人回家,一方面是探一探外面的情况,能否查明镜子异样的根源。
盛宴尚未开始,蒲小丁来了。
金乌族长此前不曾料到,异样的根源在于多了一面金乌镜。镜子增多,金乌十镜的力量平衡瞬间打破,此消彼长,得益的是蒲小丁的镜子,削弱的是汤谷的镜子。
族长不懂这是坏事还是好事,但至少镜子在蒲小丁手里,蒲小丁又没有与金乌一族为敌的念头,族长不由安心了半分。
如魔君所说那般,金乌一族对金乌之力浓郁的宝物向来重视,特别是这件宝物是金乌镜时,纵是此刻鼎盛的金乌家族依旧相当关注。正因如此,族长派金卫一请来蒲小丁和阿九两人密谈。
蒲小丁思前想后,他与阿九讨论两句,最终取出自己的金乌镜。金乌镜显现的刹那,金卫一手里的金乌镜光芒随即暗淡,两者之间的关系矛盾又融洽。
金卫一紧盯蒲小丁的金乌镜格外警惕,他极其慎重地观察小会儿,向族长说道:“族长,是它,是第一面金乌镜。”
金卫一从不会认错第一面镜子。
闻言,族长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果然有两面镜子吗?”
蒲小丁他们从何而来,又是在哪儿获得的第一面镜子?
族长反复的打量蒲小丁,蒲小丁有金乌血脉,奈何血脉驳杂,金乌之力与强大压根无关。这样的蒲小丁作为金卫一明显不合格,金卫一堪称家族最优秀的青年才俊,挑选十分挑剔。
蒲小丁发觉族长的疑惑,他后知后觉的瞧出族长的苦恼,他有点哭笑不得:“我不是金卫一。”
听得这话,族长微微一怔,金卫一则是神色一凛,他不悦地看着蒲小丁:“那你是谁,为何拿着第一面镜子?”
蒲小丁低下头,他的指尖轻柔抚过金乌镜表面,面对金卫一的质问,他没有任何慌乱:“我不是金卫一,我只是一个守护镜子,守护金乌家族的人。”
金乌族长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和我一样,对吧。”
族长冲金卫一摆了摆手,命金卫一退到一旁别再多说。他思索片刻:“你们从何而来,又将前往何方,皆是你们要走的道路。我守护家族的现在,我的能力也只够守护家族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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