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屋里那二人绝对是死了复活再死过三四遍。
杜如卷和那女人一番缠绵后终于平伏下来,躺在床上享受余韵,尉迟迥也悄悄竖起耳朵,誓要把这狗男女的话一字不漏记下来。
「爷今天有还上了什么这般高兴?人家都快吃不消了。」唐花甜腻的声线带着情︱事后的满足,口中虽然是在抱怨,但身边人一听就觉得是撒娇。
尉迟迥眼中闪过精光,这女人的口吻,怎么和潜在青楼套取情报的女子如此相似?
「哈,今天有喜事。」典型的爽完过去对身边人不设防,杜如卷难得松口了。
「爷有什么喜事,说出来好让妾乐一乐。」果不其然,唐花开口追问。
「没什么,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杜如卷理智仍在,知道不能把事情说得那么明显。
「少了一个人?是下人吗?」唐花天真的追问,「莫非又发现四少派来的……」
「不是。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天突然就掉了个大饼下来。」
杜如卷说完就下床,唐花见状便拾起刚刚情︱动时脱下的衣物,体贴地伺候对方穿衣。
「爷这么快便要走了吗?」唐花声音中满是不舍。
「下次再来看你,乖。」杜如卷哄了女人一会,把对方逗得脸露娇羞才满意离去。
尉迟迥眼也不眨的盯着唐花,他总从她身上嗅到一丝同类的味道。诚然,正如他所猜测一样,唐花在杜如卷走后,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冷,甚至朝床上投了个嫌恶的眼光。
「来人,把这些东西拿去烧了。」她随意拿过一件新衣袍穿上,吩咐下人把铺床的全部拿走,换上新的。
在门外的下人鱼贯入房,熟练的打开窗子散去欢︱爱的气味,顺道把床上的衣物通通拿走,看样子这已不是第一次。
徐钦见杜如卷走了,就自发地回到了尉迟迥身边,因着他自身关系不得不中途离场,因此尉迟迥没有说回去,他也没有问上原因,一声不响的跟着。
「这女人在等人。」尉迟迥见徐钦真的不说话,便悄声解释:「她身上的衣服是新的,若要睡觉断不会穿成这样。」
徐钦看了唐花身上的衣服一眼,没想到区区一场偷︱情背后居然是这么复杂。唐花笔直的坐在床边,望穿秋水的看着窗外,仿佛和杜如卷的只是一场闹剧。而同样望眼欲穿的还有横梁上的尉迟迥和徐钦——屋顶有夜风生怕会吹得着凉,便先进来躲一躲。
呆等了大半个时辰,目标人物终于姗姗来迟,尉迟迥眯起眼,没想到唐花等的居然是杜如飞。
「五少。」和刚才娇艳妩媚的神态不同,唐花此刻冷冰冰的,见着杜如飞时甚至还会伏身下跪。
若说她不是杜如飞用来监视杜如卷,尉迟迥是不相信的。
「二哥今天又来了?」杜如飞完全没有惜香怜玉的意思,任着她就这样跪在地上。
「回五少的话,是的。」唐花垂下眸,恭敬回答。
「难怪这房那么臭。」杜如飞哼了一声,道:「他这次说了什么?」
唐花把话覆述一遍给杜如飞听,道:「二少完全是相信老爷的说辞,估计是那法师跟他提了,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真蠢,这么大的坑也只有他才会跳下去。」
「是的,相比于二少,五少确是占了先机。」
杜如飞看了唐花一眼,警告意味甚浓,道:「我有叫你分析吗?」
唐花闻言马上伏到地上,道:「是奴婢潜越了,请五少责罚。」
杜如飞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唐花,我看上你是因为你的口够紧,不然……有的是能替代你的人。」
「是,奴婢明白。」
「……这次就算了,下不违例。唐花,抬起头来。」杜如飞用手指轻轻抬起唐花的下巴,低声道:「你这般聪明,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了吗?」
「奴婢明白。」唐花说完就主动解开杜如飞的衣物。
尉迟迥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挨过一场活春宫,现在又来一场?杜家人实在太客气了,看完一场免费又多送 一场吗?眼看那二人已经搞上了,尉迟迥唯有心累的和徐钦溜出屋顶,徐钦很有自知之明的对尉迟迥点点头,自个儿回到假山后。
唐花这女人到底和多少人好上了!待会不是杜如星过来滚滚乐吧?尉迟迥吐糟归吐糟,脑袋依然尽责的转动着,思考着所得的情报。凭她的对话,便可再次确定杜如卷是局外人,和这次事无关,反而是那句「二少完全相信了老爷的说辞」比较耐人寻味。
他心中是有了推断没错,但若唐花话中的暗示不假,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杜如飞和唐花滚完便离开了,完事后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和杜如卷温情相待成极大对比。可尉迟迥心中却是暗叫不妙,因为他看到唐花又换了另一套衣服。
惨了,轮到杜如星要来了,尉迟迥心道,不太明白杜植风流成性,他底下三个儿子却钟情于同一女人。
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堆在同一天偷情。
然而这次唐花没有再在房间呆等,而是主动出击,一个下人也没有带就跑了。尉迟迥连忙示意徐钦和自己一块追上去,去见她的第三位情郎。
出乎他们二人意料的是,唐花去见的并不是杜如星,而是杜家的主人,杜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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