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庭挠了挠头,说道;“按理说死人是不会撒谎的,但他要真不说实话,我也没招。”
云先子:“……”
乔乐庭笑笑,又偷偷看了一眼姬钺,姬钺回望着他,神情中些许的温柔,乔乐庭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心底的某一处好像被击中,轻轻地塌陷处一方天地,他有些害羞地移开了视线,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
他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守着靳新成,便推开了门向着外面走去;“算了,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吧。”
云先子好奇地看着乔乐庭,问他;“你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乔乐庭倒也没瞒这位云先子大师,直接对他说了实话,“靳夫人。”
可云先子却有些不太相信,他接着问道:“靳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难不成她是假死?可是不应该啊,靳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靳夫人要假死也不太容易啊,而且她假死干什么,她和靳老爷子的感情一直都挺不错的,难道她是和靳新成私奔了?哎,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靳家为了掩盖家丑所以对外宣称靳夫人已经死了,不过靳新成失踪的时间与靳夫人去世的时间不是太能对得上。”
乔乐庭觉着这位云先子的脑洞开得有点大,他只觉得靳夫人与靳新成的死应该都是佛堂里的那张天女像有些关系的,可是即使靳夫人是被那天女像害死的,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杀了她?
同样是看过天女像做过梦的靳新成,他的灵魂完整,似乎并没有受到虐待,难道还有性别歧视?乔乐庭觉着实在不行就下去把其他几人的魂魄都给召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跑到姬钺的身边,询问姬钺的看法,姬钺笑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乔乐庭摸摸脑子没想明白姬钺的这个笑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抱着姬钺的胳膊开始撒娇,求他给两句提示,把一旁的云先子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他一直在猜测乔乐庭与姬钺的关系,看他们的外表姬钺应该比乔乐庭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最多六七岁,两人应该是兄弟,或者是朋友的,但是乔乐庭对待姬钺的那个态度,倒像是对待自己的长辈,这两人总不能是师徒吧。
姬钺被乔乐庭缠得没法了,对他说:“你等会儿可以去试试。”
乔乐庭要姬钺这一句话就行了,他也是怕自己这个生手一下子招来hold不住的东西。
走廊里静悄悄的,手电筒白色的光亮下地板上隐隐闪过几道血迹,但是马上消失,乔乐庭走在最前边,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楼下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呜咽声,黑暗中好像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向自己缓缓靠近着,乔乐庭走到楼梯口,向着楼下看了一眼,可是楼下什么也没有,安安静静的仿若什么的都没有发生过。
乔乐庭收回了视线,正要下楼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走廊西边的尽头,月光下,那影子渐渐被拉长,有些像是佛堂里的天女,然后刷的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乔乐庭没格外的理会,他向着楼下走去,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掩盖了楼下传来的呜咽声。
一楼的大厅还是他们来时的灵堂模样,云先子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脚步踉跄了两下,脸色也不太好看。当他看到了那些坐在长桌两侧的人正是那天同他一起过来的半吊子大师,脸色顿时煞白,一方面是对眼前惨状的不忍,而另一方面则是后怕,他当时也差点成了这些人中的一员。
乔乐庭早就看过这些了,所以此时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再看着除了头部,其他皮肤都被剥去的尸体,乔乐庭想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他记得自己上回来靳家的时候,管家说那些人死的时候是头皮被剥落,而眼前的这些却是只剩下了头皮和脸皮。
乔乐庭联想起佛堂里的那张人皮唐卡与人皮灯笼,这些人的人皮做了灯笼,那之前的那些人是不是本来打算做个人皮唐卡的,然后发现没有水银人皮不太好剥,所以又换了一个手法,可是如果第一次发现人皮剥不下来了,试一个应该就够了,何必用同一种手法连杀了好几人。
又或许杀人的除了天女像,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乔乐庭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他摇了摇脑袋,放空了脑袋开始招魂,他刚打算动手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摸了摸鼻子回头问了问云先子。
在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后乔乐庭终于开始动手了,可是任他怎么呼唤,他根本找不回这些人的魂魄。
乔乐庭一脸懵逼地看着姬钺,姬钺笑了一声,“他们的魂魄已经进轮回去了,你当然找不到啊。”
乔乐庭:“……”
那你还看我找了这么长时间。
“那靳新成和靳夫人是怎么回事?”乔乐庭问道,他们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既然那天女并不想要这些人的魂魄,没道理他们的魂魄却还被拘在这里。
“这个答案是要你自己找的。”姬钺道。
乔乐庭猜到姬钺不会告诉自己答案,他垂着脑袋说了一句,“好吧。”
姬钺转身看着下来时走过的楼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他们前边的礼品盒里放的是什么东西呀?能碰吗?”乔乐庭继续检查着桌旁的这些尸体,他知道姬钺多半是不会回答自己的,于是他边说边把离他最近的那具尸体前的礼盒拿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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