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在两百年前,他和师父一起到城里来积功德,一不小心,就看见一对男女在房间里抱着亲亲我我,那时年龄小,也不懂事,就趴在窗户上看了好久。
南宝积完功德回来一看,不得了!
他老脸一红,拉着白小蒜就跑:“罪过、罪过。”
白小蒜莫名其妙:“师父,为什么我们要跑?”
南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人夫妻之事,岂可随意观看,实在是罪过,罪过。”
白小蒜天真无邪:“什么是夫妻啊?可以吃吗?”
南宝嘴角抽搐:”这……”
白小蒜:“徒儿也要和师父亲亲抱抱,像夫妻那样。”
南宝卒。
后来白小蒜才懵懵懂懂从南宝哪儿了解到,在人间,他们那样儿的叫夫妻,相互喜欢以后就可以恋爱,恋爱以后就可以结婚,结了婚以后才可以抱抱亲亲。
白小蒜趴在花盆里,歪了歪脑袋:姜默宇和这个女人是夫妻吗?
不知何时,小碎石们又冒了出来:“这个女人叫安雯,是海利集团部门经理,追了姜默宇很多年,可惜没追上。”
白小蒜吓了一跳:“你们怎么又出来了?”
小碎石们弯眉一笑:“看戏。”
白小蒜:……
白小蒜从小碎石们哪儿了解到,这个叫安雯的女人并不简单,为了得到姜默宇,竟然在酒会上给他下药,打算爬上他的床,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顺理成章当上海利集团的副总夫人。
可惜,这个女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那晚,姜默宇喝下了那杯酒,也跟着安雯去到了酒店,更躺在了床上,只是,当安雯洗澡出来后,床上的人早变了。
白小蒜八卦:“变成谁了?”
小碎石:“酒店保安。”
白小蒜忍不住给那个男人点了1000个赞。
客厅那边,女人一直试图和男人说些什么,但男人依旧冷着脸,爱答不理。
两个小时后。
小碎石走了,白小蒜困了,姜默宇乏了,但那个女人还没走。
白小蒜眨了眨惺忪的眼睛,躺在花盆里昏昏欲睡,闭上眼睛的时候,一团若隐若现的白雾将他裹住,弄的他鼻子发痒,他耸了耸鼻尖,转了个身,彻底陷入睡眠。
——
姜默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安雯,你可以离开了。”
安雯妩媚的面容闪过不甘:“默宇,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
姜默宇揉了揉眉心:“安雯,不要闹,我对你已经没有耐性了。”
安雯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沙发布,五指攥紧,指甲壳透过布料,将自己的手心抓出几道深深的印记,她压抑着愤怒,质问男人:“默宇,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姜默宇面色清冷,一言不发。
砰。
两人对峙之际,厨房传出一声闷响,安雯面色大变,她趁姜默宇没注意,咻一声站起,踏着高跟鞋,面色难看的走向厨房。
安雯是一个自信心十足的女人,长相美、身材好、家世优越、学位高;自高中起,追她的男人都快排到校门口去了,但没有一个人能入得她的眼,直到遇到姜默宇,她笃定,这才是能够配得上她的男人,可是姜默宇却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不甘心,她认定,如果不是有狐狸精勾引他,他怎么会不爱自己,她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哪样的妖精,能勾得姜默宇眼里容不下自己。
前脚踏进厨房,安雯精致的五官有了丝裂痕。
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清秀少年,跪坐在地上,脑袋上顶着一个花盆,白皙的面颊上闪着红晕,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里写满了茫然,最重要的是,宽松的白色T恤顺着他的肩膀滑下,光滑的锁骨清晰可见。
安雯面色发白,她颤抖着双手指着地上的少年,提高声音:“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姜默宇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安雯的呼吸逐渐凌乱,她站在原地惊的浑身发抖,脸色变幻无常,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走到男人身前,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他,显然气的不轻:“姜默宇,你口味真重。”
语毕。
女人掉头走开,大门被重重关上。
这时,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白小蒜坐在地上无辜的看着姜默宇,心里有些发怵。
自己本来好好的睡着觉,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人形,还把那个女人吓跑了,鬼知道他们刚才聊了些什么,万一姜默宇觉得这个女人还不错,改了主意,自己这样一闹,把他未来老婆吓走了,他还不恨死我啊。
白小蒜咽了咽口水:“嗨,你好。”咧开的嘴角带着一丝尴尬。
姜默宇眉心微蹙:“你是谁?”
姜默宇清冷的声音吓得白小蒜瑟瑟发抖,想着男人剁蒜泥的那一幕,面色有些发白,他小心翼翼的把花盆从脑袋上拿下来,爬起来拍了拍泥土,站在原地,显得有些窘迫。
姜默宇目无神情,继续发问:“你到底是谁?”
白小蒜头皮有些发麻,刚想退缩,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又不是大蒜,干嘛要怕他:白小蒜,有点出息,你现在已经不是大蒜了,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他是人,你是妖,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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